夜色漸深,深草居酒屋,上二樓的樓梯轉角處,神農悄咪咪的隱藏著。
而此時的居酒屋中,只剩下最后一個客人還在喝酒。
“啊,愛子,如果你愿意,我現在就,就愿意,愿意為你…嗝~~~為你…嗝~~~吃飯,我要吃飯!不,我要喝酒,不不不,我要女人,啊,我想死,好想睡覺…”
那僅剩的客人已經喝高,說話語無倫次,牛頭不對馬嘴,距離撒酒瘋只有半步之遙。
女服務員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如果不是外面還在下大雨,保證送他出門。
神農默默的觀察著女服務員,他懷疑自己的卷軸的情報,就是被這個女人泄露出去!
這個女服務員不是忍者,身上沒有查克拉波動,如果躲在暗處偷窺,還真有可能瞞過每餐喝五瓶酒的神農!
該死!
神農現在特別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以這里的酒好喝留宿?
菜好吃不行嗎?
但這里的菜確實不怎么樣…
神農咬牙,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快速收斂飄忽的思緒。
有情況?
神農似感應到什么,忙將身影藏好。
踏踏…
伴隨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三名身上衣服印著紅白團扇衣服的青年滿身淋漓的進入了這家居酒屋,大聲呼喝著叫酒點菜。
宇智波一族?
神農心頭一跳:這么晚了,宇智波一族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巡邏?
沒錯,現在木葉和砂隱村正爆發戰爭,身為警務部隊的宇智波肯定要加強巡邏,防止被砂忍的間諜滲透。
但是…有沒有可能…在邁特戴家的時候,自己是因為中了宇智波一族的幻術,才導致卷軸被偷?
而現在這些宇智波出現在這里,難道自己已經被無數的寫輪眼包圍了?
神農忙閉上眼睛,仔細感應四周,但除了居酒屋里喝酒吃菜的三名宇智波,再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查克拉波動。
是自己嚇自己嗎?
神農臉色難看,再這樣疑神疑鬼下去,自己遲早會露出破綻!
神農雖然無法確認到底是誰偷走了卷軸,但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個人必然對他心存敵意!
敵暗我明,這種情況下,繼續留在木葉對神農來說需要承受的風險只會越來越大。
不知不覺,神農心中的天平逐漸向離開木葉的選擇傾斜。
‘而且我已經得到邁特戴大部分的身體數據,算是完成了大半目標,雖然沒有得到全部可能會影響改進八門遁甲之陣的進度,但只要給我時間,這些完全不是問題!’
至于卷軸被偷?
神農雖然心疼自己的成果就這樣被盜,但實際上卷軸被偷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畢竟他早就已經掌握肉體活化禁術,當然,未來的某天神農相信一定會出現一個或者多個同樣修煉肉體活化禁術的忍者。
如果讓我知道…
神農嘴角露出一抹無聲的殘酷冷笑,隨后轉身上了二樓。
翌日,寒風打著噴嚏起床,不過一想到走廊下的肉體活化禁術卷軸,他就興奮,生病而出現的難受感覺瞬間消散一空。
然后,寒風就忍不住擔憂起來。
昨晚神農有沒有找上門?
藏在走廊下的卷軸會不會被老鼠叼走?
“哥哥,快點,可以吃早飯了!”
推拉門外,先一步起床的疾風催促著瞪天花板發呆的寒風。
“哦,知道了。”
寒風回過神,才想起今天還要上學。
忍者學校以前是上五天學,放兩天假,但現在是戰爭時期,所以是上六天課,放一天假。
寒風估摸著等戰事緊急,前線傷亡慘重,忍者學校怕是要一周七天天天上課,以填鴨式教育來量產下忍,補充前線戰力。
當然,這只是寒風惡意的猜測。
勇敢的突破了被子封印術后,寒風穿衣、洗漱、刷牙,外加三分鐘搞腚。
忙活完,寒風才發現今天的早餐竟然是番茄雞蛋肉絲面。
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嗎?
“風醬,雞蛋要吃完哦。”
惠惠子一臉笑意,“晚上媽媽給你做紅燒排骨,記得早點回家。”
原來你會做菜啊…
我還以為你只會紫菜+芝麻。
寒風想哭,然后說了聲客廳悶,就捧著碗一邊稀溜溜吃著一邊朝后院走去。
“哥哥,等等我。”
小老弟有樣學樣,捧著碗追上了寒風。
來到走廊,寒風一屁股坐在角落的邊緣位置,這里是昨晚他往走廊下扔卷軸的位置。
寒風一邊小口吃著面,一邊不動聲色的環顧左右。
昨天的大雨,一直持續到今天凌晨,因此外面的空氣格外的清新,還帶著一絲清涼的濕氣,明媚的陽光也已經突破逐漸消散的烏云,呈現放射狀落在村子里,其中正好有一束照射在寒風身前不遠處的地方。
疾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看到這束陽光,忍不住跳下走廊,跑了進去。
“好暖和。”疾風捧著碗傻樂。
寒風沒有理會小老弟,繼續觀察著四周,此時的他很想把頭伸褲襠下看看走廊下面,但不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這會寒風只感覺神農就潛伏在附近,一旦他做出‘多余’的動作,就可能會暴露卷軸的位置。
當然,寒風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想太多造成的幻覺。
最終,直到吃完面,寒風也沒敢低頭看走廊下的空隙。
去學校的路上,寒風心不在焉,一直在糾結走廊下的卷軸。
到了學校,寒風也靜不下心,因為他又想起一事,那就是下午放學,還去不去邁特戴家?
去的話會不會羊入虎口送一血?
不去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心虛,引起神農懷疑?
寒風忽然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有些燙。
不如去邁特戴家轉一圈,就說自己生病了,家里人擔心,所以要休息一天?
這樣既顯得自己不虛,也委婉的遠離了神農。
寒風默默的為自己的急智感到一絲絲的滿意。
果然,人如果不狠狠的逼自己一把,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下午的室外訓練課后,寒風把疾風托付給伊魯卡后,就徑直前往邁特戴家。
走了近一個小時的路,寒風終于來到了邁特戴家,而且遠遠的就看到邁特戴家大門大開,顯然邁特戴的藥浴還沒結束。
寒風進去一看,只看到邁特戴以及不停倒熱水的凱這對父子。
“戴叔叔,凱前輩。”
寒風在玄關處換了鞋,然后故意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以示自己病情嚴重。
“小寒風,你怎么來了?”
邁特戴看到寒風來有些意外,旋即臉上露出一抹復雜的表情,道,“這樣啊,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寒風心頭一跳。
“神農醫生留下草藥的配方后已經、已經…走了!”邁特戴的聲音中,略帶著一絲…哭腔?
寒風一聽,樂了,哦不是,是好難過,于是他聲音顫抖著問道:“戴叔叔,神農醫生…死了?”
“誒?”
邁特戴一怔,然后猛得搖頭,“不,我的意思是,神農醫生離開村子了。”
白高興一場。
寒風還以為神農掛了呢。
不過,這戲得演全套,寒風立即露出一抹難過的表情:“怎么這樣?我還要跟神農醫生學習醫術,怎么這樣?!”
“小寒風,別難過了,我,我…”
邁特戴坐在浴桶中,兩眼淚汪汪,“我以后也不能被神農醫生推o(╥﹏╥)o拿了。”
看著比自己還要悲憤的邁特戴,寒風感覺自己再待下去要破功了,忙一臉悲傷的表示自己生病了,不能在外面待太長時間,然后留下一個失魂落魄的背影,離開了邁特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