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
“聽說了嗎,蝎,那個有關于木葉的最新消息。”
為了烘托氣氛,一些“大人物”在談事情的時候總喜歡登高望遠,不然就很不舒服。但是這種情況并不適用于砂隱這邊,因為這里常常是風沙漫天的天候,站得越高,說話的時候嘴里的沙子越多。
所以這樣的對話必定是發生在室內的,外面是能見度極低的沙暴天氣,里面則是站在窗邊的祖孫二人。
四代風影赤砂之蝎,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時期;砂隱多年以來的支柱忍者千代,看起來卻已經老態龍鐘了。
當然了,作為傀儡師與難得的用毒專家,千代依然具備著相當程度的戰斗力…只要不被那種速優忍者近身貼臉輸出的話。
“婆婆,你指的是之前木葉的內亂?還是現在傳聞之中第四代火影的回歸?”
千代婆婆以及赤沙之蝎,這兩人應該算是砂隱的絕對權力中心…號稱最強的三代風影已經逝去,第四代風影的政權早已穩固了下來。
這兩代風影之間的交接,在砂隱來說是很難的一次“平穩過渡”。赤砂之蝎是三代風影指認的繼承人,而且盡管第三代風影后來遭遇過叛忍的偷襲,但他的死亡是后來的事情,所以作為一個“壽終正寢”的人,他自然是能夠安排好自己的后事的。
“當然是關于第四代火影、那個羽生雨的事情。
木葉的內亂是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次的事件,盡管每次他們內部的亂局看起來都非常的嚴重,但是木葉從來也沒有因為這種危機陷入過真正的衰落…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恢復過來,這正是木葉的底蘊所在。
所以,木葉的內亂雖然值得重視,但實際上并沒有想象中的嚴重,與其把它當做一個突發事件,不如視作歷史的某種循環——我們沒有必要對它投入過多的精力。
但是第四代火影不一樣,這個忍者的破壞力是難以衡量的,而且作為銷聲匿跡許久之后的再度復出,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著什么樣的打算,又準備計劃做哪些危險的事情。”
面對千代婆婆的這種說法,赤砂之蝎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雖說他并沒有見過羽生,更沒有在戰場上遭遇過羽生,但是他作為一個忍者開始活躍的時期,正是羽生威名最盛、實力最強、碾壓態勢最猛的時候,所以羽生是一個能讓他“如雷貫耳”的大人物。
“現在這一切僅僅只是傳聞,事實如何還尚不可知——暫時我們并沒有收到有關此事的明確情報,更沒有確認四代火影本人是不是真的就身在木葉。”
不過赤砂之蝎對羽生的回歸還持有懷疑態度,畢竟沒圖沒真相。
為了穩定村內事態,進而不至于使自身外部環境惡化,木葉放出了四代火影回歸的假消息…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不,這件事我至少有九成把握是真的。
在木葉內亂之后,漩渦一族的漩渦紫蔻緊跟著去世了,漩渦紫蔻是四代火影多年的部下,而且雙方關系曖昧,所以這個時期他十有八九是會回到木葉的。”
“這理由…婆婆,我覺得更不可能了。”
蝎啞然失笑,曾經的火影為了一個女人的身死而再度出山,這未免太兒戲了點。
所以說赤砂之蝎還是太嫩了,這算什么,還有為了女人的身死而非要讓整個世界陪葬的人呢。
“蝎,你的這種想法才是單純‘推己及人’的臆測,”千代轉過身來,滿是嚴肅的看向了赤砂之蝎,“就是這種理由,那個火影才會再度現身…他剛好就是那樣一個人。”
四代風影被自己親奶奶的態度給搞懵了,雙方的觀點相悖。
可既然祖母的態度這么肯定的話,風影大人也不得不選擇相信了——蝎了解的只是各種情報之中的羽生,而千代卻真的對羽生有所了解。
“婆婆,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要針對這件事采取什么行動嗎,你也說了,四代火影是個大威脅。
而且…
此外還有祖父大人的事情…到了現在,婆婆還是意難平嗎?”
千代只是搖了搖頭,她又把連視線轉向了窗外,稍稍沉默之后,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恰恰相反,這段時間我們要保持冷靜,不要輕易被外部事物所干擾,更不要輕易對木葉表現出敵對態度,而是要在保持之前態度的基礎上適當友好化雙方的關系。
至少我們也要先搞清楚四代火影依然停留在木葉的目的。
至于你說的事情…忍者戰死在戰場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正常的事情了。我已經七十歲了,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現在木葉與砂隱是同盟,火之國與風之國是同盟國,盡管忍村之間的盟約不可盡信,但毫無征兆撕毀盟約這種事情并不是木葉的作風,所以我們暫時觀望就好了。”
千代的態度還是比較理性的,她干脆就當羽生是一坨臭狗屎,這種東西當然是不能主動招惹的,只要躲著點,別一不小心被它粘到身上就可以了。
蝎點了點頭,他對于千代的這種安排表示了認可。
不要說有羽生的因素在了,就算沒有羽生,他對于現在的木葉其實也沒什么企圖…恢復戰爭帶來的創傷,依然是砂隱現在的第一要務。
對待木葉與羽生的基調確定了下來,這場談話也就差不多要到此為止了,只是千代剛想要邁步離開,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一定要看好手鞠,這段時間不要讓她隨意亂跑,萬一不小心出現在了那個火影的面前…我想你是能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的。”
“我知道的,婆婆。
自今日伊始,各個忍村都會因為這種事情而風聲鶴唳的。”赤砂之蝎說道。
何止是風聲鶴唳,事實上已經有人倒了霉了。
所有人都把羽生視作危機,這其實真是一種“冤枉”,最起碼來說,他們找錯了目標…羽生真就是一個普通的退休老頭。他偶爾出來撒個歡也就是撒個歡,完全是無害的——人柱力和五尾到頭來還不是還回巖隱了嗎?
忍界真正的危機并不在羽生身上。
大陸東畔的水域,一個人正在不緊不慢的行走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他所面對的方向正是對岸的水之國。
“所以說,事情必須要按順序來做?好吧,這個我理解了,可是容器的準備呢,原本的容器不是已經徹底毀掉了嗎?”
“這個我已經想好解決方法了,接下來等我們完成了這方面的準備之后,就可以開始采取行動了…第一目標當然是擁有一尾的砂隱。
創造一個永遠平和的世界,這是宇智波斑大人的夙愿,雖然斑大人中途身死,但是我作為他的意志仍舊存在著。
仍舊可以跟柱間大人并肩作戰。”
海面上只有一人。
后面這些聲音完全是從這位旅人的一條衣袖之中散發出來的…
什么“大計劃”,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