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周婷點了點頭,道:“那時我剛好出去買東西,等回來的時候趙府內便起大火了,根本難以熄滅。”
她的眼中還殘留著后怕:“我出來的時候家主還在府內,至于葉叔也是一直在煉丹,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聞言,趙慎臉色驟變。
沒有見到,這說明很有可能自己父親與葉叔已經死了。
實際上,葉星幾乎所有時間都待在煉丹宮殿內,只有趙慎經常去找他,趙慎不在,周婷也不敢去,加上時間短暫,她都不知道葉星已經離開了。
說到這里,周婷臉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連忙說道:“趙慎少爺,我在大火中發現了這個。”
她從懷中取出了一件黑色的鐵質令牌,上面還雕刻著兩個字。
“天圣。”
“這是…天圣宗?”看著令牌,趙慎臉色一變。
他喜歡研讀書籍,在天玄宗也是如此。
雖然天圣宗與天玄宗只有一個字的差別,但是實力卻相差巨大。
天圣宗,那是這片世界的大宗派,統治上萬座類似天玄宗一般的小宗派,可想而知其恐怖實力。
“怎么會?我趙府怎么會與天圣宗發生關聯?”趙慎忍不住想著。
趙府只是這里一座小城池,天圣宗那可是這片世界的統治者之一。
“趙慎少爺,在你走后,我無意中看到老爺手中也拿著這塊令牌,在微微嘆氣著,似乎還說了夫人的名字。”周婷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我母親?”趙慎心中頓時陰沉下來,他心中一下子出現了諸多想法。
“天圣宗與我母親有關,我父親也知道,而這場大火很可能也與天圣宗有關。”
趙慎心中忍不住想著,他握著拳頭,他的父親,葉叔等人,很可能就死在了天圣宗這個龐然大物的手中。
就算不是,估計與天圣宗也有很多關聯。
一想到這個龐然大物,趙慎心中便有著無力感。
在這里待了一會,隨后趙慎帶著周婷離去。
巨大的廢墟周圍,幾乎沒有任何身影走動,十年前天火忽然出現,這里甚至被看做是不祥之地。
忽然,在這廢墟上一道身影忽然出現。
“趙府被滅了?”葉星看著眼前的廢墟,心中暗暗想著。
這里是他住了八年的地方!
雖然不欲插手這片世界眾人的命運,但是葉星心中卻莫名出現了一絲惆悵。
距離流云城外一處巨大的竹林內,趙慎默默站立著,在他眼前則是有一些沒有刻字的墓碑。
“趙慎少爺,趙府被滅,我在廢墟內拾撿了一些骨骸等,埋葬在這里。”周婷小聲道。
“我想要告訴趙慎少爺你,但是那玄元宗我不知道在哪里,就算知道我也上不去,而且我有點害怕被其他人發現,就一直待在這片竹林內等趙慎少爺歸來。”
趙慎默然無語,默默的跪在這里。
他握著拳頭,眼睛無神,似乎有點失魂落魄。
滿懷期待的回到家中,等待他的卻是趙府被滅,自己的父親,葉叔這兩個自己心中的親人都很有可能死亡。
對于他來說,一切都忽然之間沒了。
他默默的跪在這里,此時他的眼中沒有眼淚,但是里面卻有一股仇恨之色在瘋狂的凝聚。
幾天后,趙慎返回到了玄元宗內,表現的與往常一樣,似乎已經忘記了任何事情。
而葉星也回到了玄元宗。
他默默的看著趙慎,隨即繼續煉丹。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了兩年。
早上,天空微亮,遙遠的天際處只露出了一絲紅色光芒,整個天空仍然被黑暗籠罩大半。
此時一處低矮的房屋前,一位青年正在不斷揮動著手中長劍。
“趙師弟真是認真啊,昨天練劍練到深夜,早上又不知道練了多長時間了。”
“不能比,正是因為認真,趙師弟現在實力才進步這么快。”
周圍一些青年也走出了住處,看到了這里忍不住議論著。
“張師兄早。”
“林師兄。”
半晌后趙慎終于停了下來,微笑著打著招呼。
他看上去有點憨厚,讓人很難升起惡感。
去了訓練場一會,隨后趙慎來到了藥草房。
“錢師叔。”趙慎看到一位老者恭敬道。
“小慎來了啊?”老者微笑著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溫和之色,顯然對趙慎很滿意。
趙慎在這里待了十二年了,甚至是他看著長大的。
“我有事出去一趟,大概要一天后才回來,你好好照看這些花草,三天后是族內收徒盛會,我正好缺一個弟子。”老者微笑道。
他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
聞言,趙慎一下子愣住了,似乎被這巨大的驚喜砸暈了,不過瞬間他又反應過來,無比興奮道:“是,師叔!”
“嗯。”老者點頭,他這十幾年很少出去,現在還是第一次出去這么長時間,不過有趙慎在,他倒是很放心。
而且他對趙慎也是百分百信任,要不然也不會有意收其為弟子了。
老者離開,趙慎臉上仍然有著激動之色,不過此時眼中卻無比冰冷,他的目光看向了眼前諸多藥草。
兩年時間,他對這里的各種機關、防御措施等等已經了如指掌。
眼前,一株株藥草、靈果等不斷翻騰,化為諸多藥液。
葉星雙手不斷的揮動著,各種不同的藥液開始融合在一起。
煉丹一道,最后的凝丹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關鍵的一步,煉丹失敗有九成九以上可能性就是在這凝丹一步。
兩年時間,葉星能煉制出的丹藥等級也是越來越高。
“嗯?”正在煉制著,葉星忽然看向了遠處。
在那里,一位青年在迅速摘取各種藥草、靈果,整個過程幾乎如同行云流水般,幾乎沒有任何停滯。
摘取完之后,那位青年則是迅速前往任務殿。
“趙慎,準備領取任務了?”任務殿的一位中年男子看著趙慎笑著道。
“鄭師叔,我準備領取宣亞山脈的任務。”趙慎無比恭敬道。
“哦?那里的危險程度還是很高的。”中年男子提醒了一句,將一枚令牌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