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提問的中年男子,忍住笑,嚴肅道,“這種事沒什么了不起的,男人嘛,可以理解。”
“對,對,這種小事不值一提。”
“是啊,總督家里的情況,我們都知道。”
“咳,理解歸理解,但有些事還是要節制一下。”
其他人跟在后面,紛紛附和。
武邑韜臉龐漲紅同時,羞惱道,“夠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妙女心經》要真是一本小皇書,丟了就丟了,我會那么不甘嗎?一本小皇書,也配稱為特殊嗎?”
對啊!
眾人啞然,面露疑惑。
《妙女心經》只不過性質不一樣罷了,還談不上特殊,更不會讓人念念不忘。
盡管《妙女心經》市面上流傳不多,但對于武邑韜來說,想再次拿到一本,并不是難事。
之前的丟了就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這里,眾人目光看向武邑韜,以及駱之瀚。
“我丟的這本《妙女心經》不一樣,和其它《妙女心經》有著很大區別,說它是武功,也不為過!”武邑韜沉聲道。
“…什么意思?”之前提問的中年男子錯愕。
“這本《妙女心經》可以讓人凝聚‘道種’!”武邑韜低沉道。
什么?
現場所有人驚呼。
一個個瞪大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武邑韜。
凝聚“道種”?
《妙女心經》可以讓人凝聚“道種”?
什么時候一本小皇書還有那么大的能耐了,竟然能夠讓人凝聚“道種”?
哪怕這本《妙女心經》比較特殊,也太嚇人了吧?
那可是“道種”!
多少武者窮盡一生,也無法凝聚的“道種”,通過一本《妙女心經》卻可以實現,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不知多少人會瘋狂。
畢竟,沒有“道種”就無法突破先天!
辦公室里,氣氛一時間變的騷動。
有人懷疑,有人躍躍試試,有人滿臉喜色。
武邑韜見狀,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雖然丟失的《妙女心經》可以讓人凝聚‘道種’,但也不是沒代價的,想要成功,首要一點,就是斷絕欲念!”
“禁欲?”有人提問。
“不是禁欲,是對銀欲徹底消失。”武邑韜沉聲道,“如果銀欲始終無法消除,丟失的那本《妙女心經》,領悟翻看上萬遍也仍舊沒用,唯有徹底絕欲,才會成功凝聚‘道種’。”
“那本《妙女心經》又叫《白骨真經》。”駱之瀚接口道。
“顧名思義,想要通過《妙女心經》凝聚‘道種’,再性感、再漂亮、再火辣的女人,在你眼里,都不過是一具白骨!”
“對,美人如骨,就是丟失的《妙女心經》宗旨。”武邑韜嘆息道,“我達不到那個境界,所以將《妙女心經》丟架子上后,就沒有再去翻過。當然,不管怎么說,終究是我私心作祟,被偷了也是活該。”
武邑韜自嘲的笑了笑。
其他人則是沉默,低頭沉思,消化這個駭然的消息。
丟失的那本《妙女心經》,可以讓人凝聚“道種”,確實容易讓人為之瘋狂。
但其中的代價,同樣嚇死人。
徹底絕欲!
世上的武者,為什么那么想突破先天?
還不就是想變的更強,增加自己的壽命!
普通人,即便是宗師境界,最多活兩個甲子,一百二十年。
突破先天卻可以活六個甲子,三百六十年!
憑空多出兩百四十年,為的不就是享受更好的待遇?
結果,直接絕欲了,那還玩個屁啊,又不是和尚。
就算是和尚,還有歡喜佛呢!
現場眾人原本躁動的心,經此一役,頓時冷卻了下來。
駱之瀚看在眼里,心中嗤笑一聲,再次加重道,“想徹底絕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丟失的那本《妙女心經》,如果沒有《南皇真經》的輔助,一樣無法凝聚‘道種’!”
“《南皇真經》?”武邑韜聞言一愣。
“不錯,我幾年前便讓你看《南皇真經》,就是為了中和《妙女心經》的。結果,你只看了《妙女心經》沒幾天,就丟到一旁,不管不問,那我自然也懶得再開口。”駱之瀚解釋道,“現在好了,《妙女心經》被偷了。好在《南皇真經》我有備份,而且還是第二卷,第一卷的《南皇真經》丟了也沒什么。”
“你的意思是…”武邑韜眼睛發亮,直勾勾盯著駱之瀚,振奮道,“引蛇出洞?”
“當然。”駱之瀚咧嘴一笑,“剛才被氣著,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恢復冷靜細想,找到那個偷經的人,并不算難事。”
“如果駱總顧問手里有《南皇真經》第二卷,那通過這第二卷,的確有很大幾率將偷經的人引出來!”白發老者附和道。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究其原因,實在是《南皇真經》名氣太大了。
第一卷《南皇真經》還好,最大的功能是寧心靜氣。
第二卷《南皇真經》就不一樣了,第二卷的功效非常大,除了靜心養神外,還可以增強悟性、剔除心魔!
不論什么屬性的武功,《南皇真經》都可以中和消融。
哪怕《妙女心經》這種小皇書也一樣。
而在武邑韜、駱之瀚等人想來,偷《妙女心經》的人,絕對是為了通過這本特殊的經書,凝聚“道種”,突破先天。
但《妙女心經》代價太大,徹底絕欲,搞不好還會絕情。
所以,如果這時放出消息,說總督府里有《南皇真經》第二卷,偷走經書的人,很大幾率會再次上門!
“好,好,太好了。”
武邑韜拍手喜色道,“駱總顧問這一后手,留的真好,那本《妙女心經》沒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心里有點不甘,除此外,我們到底丟臉了!”
“對,當我們總督府是花園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似這種賊偷,就一定要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沒錯,送去挖礦,那是便宜他了。”
其他人聞言,紛紛附和,義憤填膺的開口。
這事確實丟臉的厲害。
總督府,代表七十六域最高機構。大樓里面機關重重,監控遍布,還有駱之瀚這位先天強者坐鎮。
結果,被一個小偷從總督府辦公室,悄無聲息的拿走了幾百本經書!
這種行為,不亞于在他們每個人臉上曬一巴掌,并告訴他們,你們的防范措施,太垃圾了。
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身為總督府的高層,在場眾人,一想起這事,便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因此,必須將這個該死的小偷抓住!
用《南皇真經》第二卷引出來,雖然泄露了第二卷的消息,但有駱之瀚坐鎮,沒什么大不了的。
抓住該死的小偷,才是關鍵!
只是。
事情發展并沒有和武邑韜、駱之瀚想象中的一樣。
他們將總督府有《南皇真經》第二卷的消息,通過電視、網絡,大肆宣傳,引得七十六域人人皆知,為之沸騰亢奮。
武邑韜本人更是親自出面,講訴《南皇真經》第二卷得來的不容易,就差點告訴其他人,快來總督府,這里有《南皇真經》第二卷。
雖然也有不少人起了心思,但沒有一個敢上門。
原因很簡單。
《南皇真經》第二卷固然珍貴,但畢竟不是七轉及以上武功。
甚至連六轉武功也不如,更不是煉神武功。
有《南皇真經》第二卷在手,雖說修煉時事半功倍,不用擔心出岔,走火入魔,但沒有也沒關系。
加上駱之瀚這位先天強者,一直坐鎮總督大樓,腦子進水了,才會去闖總督府。
武邑韜、駱之瀚,以及總督府的一干高層,眼巴巴的等偷經書的人,自動送上門,結果,等了三天也沒人影。
“難道對方已經離開七十六域了?”武邑韜嘆氣道。
“有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對方知道我們在引誘他出現,所以,寧愿不碰《妙女心經》,也不上門。”一個幕僚分析道。
“確實,我們動靜鬧的那么大,很明顯是在告訴對方,這里有陷阱!”
“不錯,看來得換個辦法,守株待兔怕是行不通。”
“可除了這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一堆人吵鬧起來。
駱之瀚是先天強者沒錯,但只打通了眼竅、口竅。
追蹤氣息最方便的鼻竅,并沒有打通。
這導致經書丟失的那一晚,總督大樓里的人,有沒有出現異樣氣息的,無法辨別。
循著氣息追蹤源頭,也就成了無稽之談。
想通過《南皇真經》第二卷引出對方,又不上當。
還能怎么辦?
一群人不由撓頭、抓狂。
“公開講經。”
沉默中,駱之瀚忽然開口道,“既然對方不上當,那我們就撒網捕撈,公開講解《南皇真經》第二卷!”
“這…”武邑韜楞了楞,遲疑道,“這能行的通嗎?”
“我的意思是,如果公開講解,那到時來的人,只怕非常多。我們怎么在成千上萬的人當中,找出對方?”
“不需要找。”駱之瀚輕笑一聲,自信道,“《南皇真經》第二卷,唯有全部領悟,才能發揮出功效。看一段、看一半,都沒什么效果。我們講解時,只需講一半就可以了。剩下一半,會一直撩撥對方,刺激的他吃不好、睡不香,整天心神不寧!”
“我到要看看,這個家伙能不能一直忍著,不來總督府偷取后半部分!”
“好!”武邑韜聽罷,豎起大拇指。
其他人亦紛紛附和,滿臉欣喜。
沒錯,講經只講一半,剩下一半不說,那種滋味絕對讓人難受無比。
加上這個該死的小偷,已經偷過一次,膽量不是一般人可比。
再來一次總督府,偷走《南皇真經》第二卷,在對方看來,并非無法實現。
而只要人來了,準備齊全的駱之瀚會告訴對方,這次你栽了!
想到這里,武邑韜一行人立即興致勃勃的去執行。
更大的宣傳方案,鋪滿整個七十六域。
他們甚至找來了馬望謙擔任講經人。
這位火龍宗師,到來七十六域僅僅兩天時間就大名鼎鼎。
過程很簡單,身為一個宗師,馬望謙居然上了電視節目,和一眾明星pk游戲。
更巧的是,在游戲過程中出了意外,有一個女明星差點從高空墜落,是馬望謙凌空飛起,將對方接住。
那畫面,當時美極了,馬望謙也出名了。
一夜成名的好處,就是總督府找上門,馬望謙想也不想便當場答應下來。
《南皇真經》第二卷,這種有著強大功效的經書,一般武者講解,九成九會遭到嗤笑。
而太強也不好,比如駱之瀚親自出面講解,完全是拉低身份。
馬望謙這個宗師,剛剛好。
當然,總督府之所以選擇馬望謙,主要是其他宗師都不想干。
不是誰都像馬望謙,明明是宗師,卻到處蹦跶,煊耀自己。
當眾講解《南皇真經》第二卷,如果是真的,也就罷了。
可他們都清楚,這是一場戲,演給偷走經書的人看的!
唐慕白知道馬望謙要代表七十六域的總督府,講解《南皇真經》第二卷,已經是準備回程的時候了。
新年開始,從七十六域到三十八域的票,卻要等五天。
這幾天時間里,唐慕白基本在城郊,熟悉土之意境。
傍晚回來,和米粒、方霖,在外面吃飯時,才聽方霖眉飛色舞的講訴馬望謙以及《南皇真經》第二卷的事情。
“嘖嘖,七十六域的總督府還真是舍得啊,新年第一個福利,居然是公開講解《南皇真經》第二卷!”
“地點就在不遠處的大禮堂,時間是明天早上八點。團長,我們訂的票是明天中午十二點,到時過去看看怎么樣?”
方霖沖唐慕白擠眼睛。
“可以啊。”唐慕白沒想那么多,點頭道,“這《南皇真經》第一卷,網上就能買。可第二卷,只有大勢力才能弄到手。七十六域的總督,肯拿出來公開講解,不得不說,很有魄力。”
“那是,要不然這位武邑韜怎么可能在總督的位置上,連任三屆?”
請:m.02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