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翻車現場
在胡楊他們去過去翻看的時候，張慶良的一個女同事湊過來：“張哥，這老板是你帶來的？”
事實上，這種拍賣，不一定要邀請才能來，內部人員的推薦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是什么犯罪分子，那就沒問題。
穿著制服的女孩，頭發盤起來，塞進了帽子里，看不出是長發還是短發，挺干爽的，看著也好看，難怪男人都喜歡穿制服的女人，太顯身材了。
張慶良點頭，介紹：“他是胡哥，一個朋友。”
然后，又向胡哥和華仔介紹自己的女同事。實際上，兩人的交集不多，這個女同事是今年才進來的，和他說話沒有多少句。
在他們這個部門，雖然說男人還是比女人多，但男女比例沒有失調很嚴重。
“我也可以叫胡哥嗎？”林少芬笑問道。
胡楊和她握了一下手：“我的年紀應該比你大，叫我一聲胡哥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話，林少芬很開心，一開心就開始透露：“胡哥，這堆雜物可以拍下來，有好東西。”
這是他們整理的，有點什么，知道一個大概。
“有什么？”張慶良驚訝問道。
他沒有參與這最后的整理工作，所以不是很清楚這堆雜物的含金量，不敢給胡哥意見。現在聽到小芬這么說，估計是有好東西的，女孩子的眼光，往往都要毒辣一點。
“要是賺到了，胡哥請我們吃飯。”林少芬又說道，就是沒有透露具體有什么。
請吃飯這種事情，就算沒有賺到，他也沒問題呀！
華仔立即點頭：“可以的！”
直播間的觀眾們偷笑，不愧是胡哥，走到哪里，都有美女主動相助。求吃飯是假的，想要交朋友才是真正目的吧？
剛才，胡哥直接一百萬拍下那批名表，眼睛都不眨一下，能不吸引美女注意嗎？
在場的，更有錢的或許有，但人家是大人物，你一個小小的員工湊過去，人家未必能看上你。
在直播間的觀眾們看來，這個林少芬就是個心機女孩，不過大家好像沒有反感，可能是因為胡哥的緣故吧！
當你看一個人順眼，看他身邊的人都會覺得可愛。
對此，張慶良也能猜測到，不過沒有說什么，還樂見其成，多兩個同事湊進來，對他沒有壞處，如果出了問題，還能多一個人頂缸。
胡楊看了一會，那對雜物里面，最多的就是一些布料，尼龍還是什么，華仔分不清。
此外，還有一些電線、兩三臺破舊的機器，不知道是制造什么的，但幾乎是報廢的。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看上去都不怎么值錢。
大家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拍賣繼續。
看過那堆雜物之后，感興趣的人不多，有三四個人，隨意加了三五萬，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胡楊則是喊了個三十萬，馬上沒有了競爭對手。
對很多人來說，那就是一堆垃圾。就算真的值三四十萬，也屬于利潤少，工作量多的東西，不值得他們弄回來。
最后，就是那些貓眼石了。
一個鋁箱打開，裝著大半箱子，這么多，令在場不少人都震驚了一下。你要知道，貓眼石的價格相當高的呀！一克拉就是上萬元。
“各位，可以上來鑒定一番，看看貨色。這些，經過我們專家的鑒定，都是一級貨。”主持的拍賣師說道。
“胡哥，真不上去看看嗎？”張慶良問道。
胡楊隔著好幾米，看了一會，笑道：“沒必要上去擠，反正我們沒想過要競爭。那些貓眼石，也不能說全是一級貨，只有三分之二左右，三分之一屬于中檔貨。而且，也不全是貓眼石。”
邊上的林少芬詫異了，你都沒有認真看，怎么知道不全是貓眼石。
她看胡楊的年紀，感覺他的話沒什么說服力。他們海關，有專門的鑒定師，而且不止一個，而是一個團隊。
林少芬不相信，自己部門的鑒定師會搞錯，更不相信胡楊比他們的鑒定師還要厲害。
此時，就連張慶良都有點懷疑。
胡楊聳了聳肩：“不相信嗎？雖然那些寶石都有貓眼效應，但有貓眼效應的不一定就是貓眼石。
自然界能產生貓眼效應的寶石還有碧璽、綠柱石、磷灰石、石英、藍晶石等，但是都不如金綠貓眼珍貴。”
另外，胡楊告訴他們，貓眼石的優劣，得看顏色、眼線、重量等。
“貓眼的顏色有多種，以帶其它色調的黃為主，最好的顏色為蜜黃色。那一箱子，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幾顆，挺不錯的。那種貨，不能說一級貨，應該是頂級貨了。一克拉，就要五六萬元。”
而且，優質的貓眼寶石，貓眼線要細而窄，界限清晰;眼要張閉靈活，顯活光;貓眼顏色要與背景形成鮮明對比;并且貓眼線要位于弧面中央。
最后就是重量，或者說顆粒的大小，這對所有的寶石都是通用的。
對寶石來說，重量越大，其價值則呈幾何倍數增加，對貓眼來說，也不例外。品質好的貓眼石市場上已經很少，而直徑大于5cm的則更少見。
也就難怪，這次能吸引那么多人過來。
果不其然，在這時候，圍觀的人就有不滿吐槽：“怎么藍晶石也混進來？以為我們不識貨嗎？”
只見他挑出兩枚同樣有貓眼效應的球形藍色晶石。
藍晶石是一種新型耐火材料，屬于高鋁礦物，抗化學腐蝕性能強、熱震機械強度大，受熱膨脹不可逆等，是生產不定形材料和電爐頂磚、磷酸鹽不燒磚、莫來石磚、低蠕變磚的主要原料，也是一種變質礦物。
當然，也有人用作寶石戒面，手鏈，項鏈。
在場的，也有一位海關的鑒定師，很年輕，比胡楊大不了幾歲。聽到這話，才急忙地走過去做鑒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我們搞錯了。”
那位領導也笑著解釋：“大家諒解，我們海關的東西太多，不可能檢查很仔細的，否則大家也沒有機會撿漏，對不對？”
不愧是領導，說話的藝術就不一樣。
林少芬看向胡楊，已經看呆了。這個人好可怕，都沒有靠近看，竟然就檢查出異樣，張哥哪里找的怪物？
張慶良跟她說道：“別吃驚了，胡哥的能力很強，很多鑒寶專家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海關的鑒定師不如他，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被挑出兩顆“老鼠屎”，但并不影響大家對這些貓眼石的炙熱之心，一個個目光灼灼，就注定接下來的競拍會很激烈。
“它們的價值，我就不贅言了。起拍價一千二百萬！”
“一千萬三百萬！”
“加五十萬！”
“一千五百萬！”
不出所料，競爭相當火熱，還不到一分鐘，就飆升到兩千萬。
直播間有人質疑了：“貓眼石有這么吃香嗎？我上次去旅游，好像看一些店里擺出來，幾千塊的也有很多，不算稀少吧？”
“你看的那些，沒有眼線的吧？”
“不，我看了，真的跟貓眼一樣。”
“可能就和剛才胡楊發現的藍晶石一樣，冒充的吧？”有人懷疑。
那位兄弟想了想：“應該不會，我看那家店挺正規的。要是這么干，騙的了一兩個游客，能騙好幾年？早就被投訴關門了吧？”
胡楊也看到了直播間的討論聲，他給出一個可能：“那你看到的，十有八..九就是人工合成的。貓眼石分天然的和人工合成的，一些人工合成的，甚至比天然的還要通透。”
人工貓眼石在弧形頂端同時出現23條亮帶，而天然貓眼石僅一條;用放大鏡觀察人工貓眼石的兩側，可見六邊形蜂窩狀結構;同時人工貓眼石比天然貓眼石的硬度低。
得！大家馬上懂了。
店家估計沒有說明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吧？這么一來，被買走之后，有人回來找茬，他們也有說法。
“可怕！已經三千萬了，競價還沒有慢下來的意思，得值多少錢呀！”直播間的人吃驚。
然而，競價的極限好像還遠遠沒有達到，當價格到了八千萬，終于才慢下來，很多人才退出，只剩下實力雄厚的還在你爭我搶。
八千萬！
這也超乎張慶良和林少芬的想象，難以置信。
胡楊卻早已經想到一樣，沒有半點漣漪：“我看得過億。”
這回，大家終于體會到貓眼石的珍貴了。
然而，胡楊這次翻車了。價格到了九千萬，就上升非常艱難，最后以九千三百萬成交。胡楊考慮漏了一點，這是海關的拍賣，價格往往會低一些的，畢竟是走私的東西，來路有點問題。
看到胡哥尷尬的表情，直播間不少人哈哈大笑，胡哥的翻車現場，真的太難見了。
“哥！咱以后猥瑣點，別浪！”
“哈哈！這就尷尬了。”
“咳咳！便宜那家伙了。這批貓眼石，市價應該在一億一千萬以上的。”胡楊解釋一番。
拍賣結束，倉庫的東西，交易完畢之后，需要盡快運走。張慶良幫胡楊聯絡了一輛小貨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