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瘸子很明顯被震撼到了,語氣竟都有些顫抖。
路潯聞言后,也被他驚著了:“他竟然知道是劍運?”
要知道,就連二師姐都沒看出來,只是說路潯(shēn)上有一股玄妙的氣息。
由此看來,平山海有其特殊的手段吧。
二師姐聞言,一向平靜的她都不由微微蹙眉。
劍運二字,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這讓顧小滿都不由得跟著嚴肅了一些。
她上前一步,站于路潯(shēn)側,平視著與自己差不多高的平山海,道:“具…具體一些。”
平山海個子本就不高,一米七出頭,而二師姐(shēn)姿高挑,并不比平山海矮。
她的道袍是有束腰的,束腰之下,自然便是(tún)部與腿,從束腰的位置,與(shēn)段的比例來看…
——這腿很長。
只不過這(shēn)黑色道袍遮的嚴嚴實實的,讓人看不到那番景象罷了。
這該死的道袍!
而二師姐所言的意思,便是想讓平山海說的具體一些。由此可見,顧小滿雖不茍言笑,但是自家的小師弟,還是一直都很關心的。
此刻,路潯看的出來,平山海對于二師姐,是有些敬畏的。
別忘了,每隔三年,一劍山與萬劍山就會帶人來魔宗論劍。
路潯與葉隨安的第一次交手,便是在論劍的(qíng)況下發生的。
而在二師姐閉關之前,便是由她出面,迎戰平山海。
由于她閉關了,才導致上次論劍由桂伯出面。
至于論劍的結果嘛…反正顧小滿沒輸過。
因此,平山海對于顧小滿的敬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切磋中,被打出來的。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平山海聽著顧小滿的話,嚴肅開口道:“據宗門典籍記載,老祖在劍道大成之際,得西洲劍運護持,自此天下無雙!”
“沒想到,路小友年紀輕輕,便已得劍運青睞!”平山海內心被震撼到無以復加。
要知道,劍山老祖都是在修為通天之后,才得到一洲劍運的加持。
而路潯呢?
他雖然進境飛快,如今也不過是位第四境的修行者而已。
就算他是天生劍胎,也不該如此離譜,畢竟…劍山老祖也是天生劍胎啊!
自劍山老祖離世后,當世便再無一人,有過劍運加(shēn)這一神妙造化,就連魔宗的燕離,都是不曾有過的。
由此可見,這路潯已經妖孽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不敢說后無來者,但已做到了前無古人!
而最最奇妙的是,你他媽不是東域人嗎?
你東域劍修,與我西洲何干?
為毛我西洲劍運獨獨挑中了你?
按理說吧,你哪怕要劍運加(shēn),加持的也該是東域的劍運才對啊。
對此,平山海一頭霧水,滿臉費解。
顧小滿聽著平山海的話,轉(shēn)自上而下地打量了路潯一眼,然后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一時之間竟如冰山消融。
小師弟能有此等造化,她自然是感到欣慰的。
路潯聽著平山海的話,都有些發懵。
“劍山老祖都只是(shēn)具一洲之氣運嗎?”路潯感覺到了事(qíng)的不對勁。
由此可見,劍運加(shēn)的難度是極大的。
而自己可是一下子就獲得了兩洲的劍運啊,這未免有些離譜了吧?
更何況他現在是劍道資質8,這代表著他還沒有達到極限,很可能還會進步!
未來究竟會是怎樣一番景象,路潯一時之間也想像不出來。
不過,基于“遇事不決問先生”的原則,他決定回山后,向先生好好詢問一下。
與平山海隨意而又敷衍的交流了幾句后,路潯便向平山海請辭了。
平山海自然是極力挽留,他還想好好研究一下,路潯為啥能劍運加(shēn)呢。
但顧小滿站在一旁,雙眼平靜地平視著他,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壓力。
最終,平瘸子也只是象征(性)地挽留了幾句,在路潯擺出我意已決的姿態,并揚言是先生喚他回山后,平山海立馬便選擇了閉嘴。
先生喚人回山,天下無人敢攔。
先生作為一名(ài)講道理的美學家,既見不得長得特別好看的男子,還最(ài)與人說理。
那(rì)魔宗會議,其余六大派的太上長老們都被先生一人給“說服”了,他可不覺得自己具備與先生講理的資格。
如今,平山海所能做的,便只是站在這里,遙看著路潯等人遠去的背影。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路潯頭也不回的揮手。
——他是在與界碑滴噠告別。
平山海看著揮手的路潯,臉上露出了柔和的丑陋笑意,他是真把路潯當作小友看待,并認為路潯也把他視作了忘年交。
于是乎,他便站在此處,手持神劍,另一只手也揮舞了起來,與路潯告別。
紙鶴在離開西洲后,向著東域的方向飛去。
路潯能感覺到,滴噠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shēn)上,還在目送著自己。
自從自己劍運加(shēn)之后,他再來此處觀摩界碑,感覺自己與界碑之間,已有一道淡淡的聯系。
或許是因為界碑之下所隱藏著的,便是西洲之劍運吧。
一念至此,路潯不由想到了當時來破壞西洲界碑的二祭祀。
二祭祀已經被二師姐給斬了,如今死得不能再死,骨灰都沒留下。
路潯一時之間,也無法確定,二祭祀是單純的來摧毀西洲界碑的呢,還是說他針對的是西洲的劍運?
“只是來摧毀界碑,也是合理的。畢竟當(rì)若沒滴噠相救,我早已經被(陰)添的那只螳螂般的異獸給弄死了。”路潯在心中想著。
貓南北此刻正掛在路潯(shēn)上,她的一雙手臂環著路潯的脖子,小腦袋則抵在路潯的右肩之上。
她歪頭看了路潯一眼,開口道:“小師弟,你現在好厲害啊,劍山老祖在修為大成之時才得以(shēn)具劍運,你居然第四境的時候就做到了!”
路潯感覺脖子微癢,能感受到貓南北說話之時,吐出來的(rè)氣。
貓(mī)吐息。
他側過腦袋,低頭看了一眼貓南北亮晶晶的大眼睛,微微一笑道:“四師姐,其實我能感知的出來,我與東域的劍運,也已建立了聯系。”
他語氣平靜,笑容淡然,但話語中的信息卻足夠震撼。
沒辦法,一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憋得住,不在一只貓耳蘿莉面前裝(逼)呢?
貓南北聞言,明顯無比驚訝,她探了探(shēn)子,那一雙毛茸茸的貓耳朵不經意間在路潯的下巴上蹭了蹭,感覺軟軟的。
“啊?那你就是(shēn)具兩洲劍運了?那不是比劍山老祖還要厲害了!?”貓南北大聲道。
二師姐聞言,用她那清冷的聲音開口道:“慎…慎言。”
貓南北(tǐng)怕二師姐的,縮了縮自己的小腦袋,偷偷朝著二師姐的背影吐了吐小舌頭,扮了個鬼臉。
小蘿莉的那一雙貓耳朵左右動了兩下,很快就想到了新的話題。
二師姐不準她拿已故的劍山老祖做對比,那我拿自家大師兄做對比,總么關系吧?
貓南北開口道:“二師姐,就連大師兄都不曾有過劍意加持吧?”
路潯對此也很好奇,看著顧小滿的背影,期待著她的答復。
顧小滿坐在紙鶴前方,搖了搖頭道:“其…其實,大師兄在劍…劍道大成之時,也…也曾引動天地劍運。”
“啊?那大師兄現在(shēn)上有劍運嗎?”貓南北立馬來了興趣。
二師姐搖了搖頭,道:“沒…沒的。”
“為什么啊?”貓南北表示不解。
顧小滿目視前方,用她那清冷的聲音道:“因…因為,大師兄他…他不愿意。”
路潯與貓南北聞言,齊齊吸了一口涼氣,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劍氣近懸浮于一旁,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劍鳴聲。
這聲劍鳴聲里蘊藏著的桀驁、驕傲,劍語十級的路潯,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作為燕離的佩劍,對于燕離所做的選擇,它自然是與有榮焉。
而燕離為什么會拒絕劍運的青睞,顧小滿并未多說。
劍氣近不斷的發出劍鳴聲,就像是興高采烈地告訴大家,我的主人為什么這么做,他是真的很牛(逼)。
只可惜…沒人聽得懂。
路潯微微瞇了瞇眼睛,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在藏山閉死關的男子。
他其實也很好奇,大師兄為什么這么做?
或許是因為大師兄是個驕傲到了極致的人,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