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不想去懂月家人和月氏的想法,顧家人也不想總是聽到月氏一出又一出的喜事,月氏和顧佑秀一別兩寬,最好還是各自安生的過日子吧。
年后,顧家人連續收到顧佑凱的兩封信,顧家人直到這時節才明白,顧佑凱年前的那封信因大雪的天氣,直接給阻在半路中。
顧佑凱后一封信,恰巧順風順水與前一封信送到顧家人的手里面,顧家人放心下來,顧五老爺夫妻面上有了松快的笑容。
成氏接到顧佑凱的信,她心情喜悅了許多,她帶著女兒出門的時候,她面上笑容都多了許多。
程可佳瞧著成氏面上的笑容,她由心里透一口氣,成氏總算是笑了起來。
程可佳開始整理行李,她嫁妝店鋪的事情,已經跟寧氏交待明白了,寧氏與她商量后,決定店鋪如果有贏利,程可佳這邊沒有需要,她會瞧著合適,幫程可佳買進店鋪投資。
程可佳聽寧氏的話,她非常的感動,她當然明白寧氏在這當中需要花費的心思。
寧氏瞧著程可佳低聲說:“佳兒,我會幫你守住嫁妝,將來外甥們長大,手里有銀子,他們的心里面便有膽氣。”
程可佳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跟寧氏又說了說城外田地的事情。
寧氏聽后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古娘子一家人穩妥,你在陽州那邊住一些日子后,我們這邊派人送年禮過去,也順帶去瞧一瞧那邊的布料。”
程可佳聽明白寧氏話里的意思,她輕輕的點頭說:“大嫂嫂,我去那邊也會去各家布行瞧一瞧,有特別的布料,我會寫信回來說明。”
寧氏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你大哥與我說了,我們不與布商們爭利,可是我們也不能夠讓布商們給生生的壓制一頭。”
程可佳瞧著寧氏低聲說:“大嫂嫂,家里的店鋪生意難做嗎?”
寧氏微微的笑了笑,說:“你安心,我們家店鋪生意一向不錯,都是好幾代經營的老店鋪,只要我們不改做事風格,我們一直會有生意。”
程可佳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低聲跟寧氏說:“大嫂嫂,凡事還是需要多注意。古娘子說,生意場上還是要常常用心費心。”
寧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跟程可佳說了說,庶長支如今有心搬出去,只是現在拖著日子,他們想要嫡長支主動去跟他們這一支談一談條件。
程可佳聽寧氏的話,她好奇的問:“大嫂嫂,大伯父和大哥是舍不得他們那一支離開嗎?”
寧氏輕聲說:“我瞧著是舍不得,只是這是男人間的事情。”
程可佳過后跟程家三老夫人低聲說了說,程家三老夫人感嘆說:“合久必分,分久卻未必合的是原來的人。”
程可佳瞧著程家三老夫人輕聲說:“祖母,我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想來長房大伯和大哥心里面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程家三老夫人瞧著程可佳微微的笑了起來,說:“他們是舍不得,庶長支如果還要繼續這樣暗藏心思,只怕也得到不多少東西。”
程可佳明白的輕點頭,庶三支一直嚷嚷著要離開,最后也只有少數人走了,大部分留了下來。
程可佳有心多陪一陪程家三老夫人,她要去外地,只怕近兩三年都無法回都城,她的心里面是舍不得家里人。
程家三老太爺夫妻年紀都大了,只是程家三老太爺是男人,他對著程可佳還是非常的有興致說:“佳兒,你好好珍惜這一次出行的機會,許多的大男人都沒有這么好的長見識機會。”
程可佳微微笑著輕點頭,低聲說:“祖父,那你要在家里安安穩穩的等我帶著你的曾外孫們回來啊。”
程家三老太爺笑著輕點頭說:“佳兒,你安心去,三年五年的時間,祖父還是等得起。”
程家三老夫人對程可佳出行的事情,她有許多的擔心,她都不曾放在明面上說一說,她只私下里跟錢氏說了說。
“在家日日好,出門時時難。佳兒這個孩子從來不曾吃過苦,她現在滿臉春風想著去外地長見識的事情,我心里卻如同有貓在抓一樣的不是滋味。”
錢氏自然是勸著程家三老夫人往更加長遠的方向去想一想,她見到程家三老夫人還是滿腹的心事。
錢氏苦笑著跟程家三老夫人說心里話:“母親,你瞧一瞧靈兒如今過的日子,王親家那邊只差沒有跟我說明言,她是跟著王老大人一道辛苦過來的人。
而靈兒則是自嫁進王家后,她一直過的是好日子。我那位親家如今行事越發的是有些糊涂了,她的手里沒有銀子,她就想擠著兒媳婦的嫁妝銀子用一用。
靈兒如今醒悟過來,自然是不愿意去成全她糊涂的心思,她的心里生氣著,她尋到別的兒媳婦去說話,別的兒媳婦面上應承著她,實際無人去實踐她許出去的各種好事。”
程家三老夫人聽錢氏的話,她的心思轉向程可靈的家事上面,她很是關心的問錢氏:“老大家的,靈兒如今過得如何啊?你可別聽她說的好話,你要看她和孩子們的實際情況。”
錢氏笑瞧著程家三老夫人說:“母親,她不是傻孩子,她現在心思清明,姑爺愿意說好聽的話,她就多聽一聽,姑爺事情忙時,她也懂得尋事情做。
前一陣子,她舅舅家的夫子有些不舒服,一時之間尋不到合適的代替人。
她舅母便尋到靈兒,請她過去幫著應付幾天課,靈兒先時也是拒絕的,只是她舅母說相信她,靈兒只能夠壯著膽子子去了幾天。
后來,她舅舅與我說,他從來不曾想過,原來靈兒還是一個能擔得住事情的孩子,說,他們從前是小看了靈兒。”
程家三老夫人贊許的輕點頭,只是她提醒錢氏說:“王家那一家的女人們眼界小,靈兒對她們還是要小心謹慎著應付。”
錢氏明白程家三老夫人的提醒,她輕輕的點頭說:“靈兒是有分寸的人,她舅舅家夫子好了后,她很是爽快的回家去,她跟她舅舅明說了,她只做一次這樣辛苦操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