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洋不動聲色地泡了兩杯茶:“一時間扭虧為盈倒也不至于,這次他們打著只收藥材費的招牌,倒是能拉不少好感,楊薇那個中醫館不中用。”
賀海林咬了咬牙:“這小子確實是好命,那個楊薇…真的是廢物,到底用的什么藥,能這么大規模地復發病癥。”
賀海洋笑笑:“誰知道,歪門邪道總是不長久的,聽說之前有人給那楊神醫投了幾萬塊,也不知道是誰,這下錢是打了水漂了。”
賀海林不是滋味,他那幾萬塊確實是打了水漂,那小子的中醫科如今是紅紅火火,真是氣人。
“看來是用不了一年了,半年確實就能賺到錢了,老爺子果然沒有看錯人,孫子輩第一個得到產業的,就是不一樣,知年的鐘表廠都交給他了,我真是替知年不平。”
賀海林也不是沒腦子,臨了,還能挑撥一把大哥和侄子的關系,何樂不為。
這也確實是賀海洋心里的一根刺,他的兒子,是老爺子的長孫,比賀聞遠那小子大了好幾歲,如今,卻只能跟在他身邊做事,沒有一點自己的產業不說,連管理權都剝奪了。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勉強笑笑:“知年還有要學習的地方,我們就是要學習別人的長處,得讓知年多學學聞遠。”
學習那小子的腹黑深沉和深謀遠慮。
賀海林此處挑撥不成,又讓人去別處傳了些話,無非就是這次的事件,有陰謀,很有可能是六院的人在背后做的手腳,畢竟最大受益人是六院。
六院一繁忙,不止初蔚累,賀聞遠更是忙到連軸轉,沒時間休息一下。
涌入大量病人,藥材方面需要更新,人手也不夠,要多請幾個醫生,還不能將就來者不拒,還得請有水平的醫生,這些都需要賀聞遠過問。
那兩個老總看到醫院門庭若市,反而沒那么高興。
這就好比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讓醫院虧一陣子,然后把他們不喜歡的后生仔踢出醫院,這才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如今…看來后生仔踢不出去了。
賀聞遠處理了一下午公務,眼見得天黑了,這才放下手中鋼筆,捏了捏眉心,舒了口氣。
李寶劍走進來,壓著聲音道:“老大,你二伯最近是不遺余力在黑你,讓人到處放風,說這次的事,是咱們六院搞的鬼。”
賀聞遠輕嗤一聲:“顯然是幾萬塊打了水漂,他肉疼了。”
“可不是嘛。”
賀聞遠拿出之前從他二伯那搞出來的賬本:“你讓人把這個賬本交給我爺爺,讓爺爺知道他背后搞的小動作,另外,讓我那二伯以為是大伯出賣了他。”
李寶劍眼睛一亮,高招,可以。
“好,我這就去辦。”
賀聞遠合上鋼筆套,能片葉不沾身,自然是很好的,大伯二伯整天湊一起想著互相利用對方來整他,那他也給他們攪一攪渾水,讓他們互斗去吧。
大伯二伯都不是善類,他沒什么好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