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藍頓時招了:“我…我沒有讓他們綁架你,我,我只是讓他們困住你。”
“為什么這么做?”
“因為…因為我喜歡賀聞遠,我怕你來找他。怕你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呵,你兩有感情?糊弄誰呢?
初蔚眼珠子滴溜溜轉著:“那兩個綁匪搶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錢,這筆賬,要算在你頭上,你身上所有的錢,都給我。”
胖瘦匪徒:…
世道不公啊 初藍:…
“不然我就去你們上花溪大隊黨支部實話實說。”
情緒值+50,擴地五分。
初藍咬牙,初蔚如今可真是個無賴,她不吃眼前虧,破財消災,先把她糊弄過去再說。
她從書包里摸了幾張紙票子出來:“都給你,姐,我以后不會那樣做了,你別生我的氣,我…我就是喜歡賀聞遠,你應該理解我的。”
初蔚看了看掌心的三張紙票子,挑眉看她:“你身上一共就八塊錢?”
“嗯,是啊。”
初蔚呵了一聲:“你這是要讓我搜你的身是嗎?”
初藍差點氣得七竅冒煙,初蔚怎么那么機靈了,這初蔚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無可奈何,只能從書包里拿出了她包錢的手帕,正想打開,整個被初蔚一把搶了過去。
“我身上的錢全部被你指使的綁匪搶了去,那你身上的錢全部賠給我,我們這算兩清了,以后再敢這樣,我一定要和你們支書說的,你走吧。”
初藍臭著一張臉:“我不走,賀聞遠一會兒要出來見我呢。”
初蔚瞥了她一眼,靠在樹干上,打開手帕,一眼看去,一疊票子,少說有一百五十塊錢。
初蔚的心緊了緊。
這回下鄉做知青,她爸一共給了她五十塊錢,叮囑她省吃儉用些,大概這就是一年的生活費了。
而她媽,一分錢沒給。
反觀初藍,上一趟縣城,身上就揣著一百多塊錢,可見她媽一定給了不少錢。
這對待,簡直是天壤地別,她媽真的太偏心了,她頓時覺得心里有些酸楚。
等她下鄉插隊結束,她一定要好好問問她媽媽,為什么這么偏心。
臨近中午,快到十一點的時候,賀聞遠跑到了門口,大聲問門衛:“是不是一個叫初蔚的同志找我?”
他聲音挺大,不遠處樹下的兩人聽得真真的。
初蔚冷笑著看了初藍一眼:“你用我的名字叫賀聞遠出來,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初藍心慌意亂:“我…我沒有,可能是他們傳錯了。”
“傳錯了?這個不對,除了賀聞遠知道我的名字,還有別人知道嗎?”
初藍咬了咬牙。
賀聞遠一抬頭,看到樹下站著的兩姐妹,提了一口氣,朝他們走去。
初蔚臉上的凝肅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向賀聞遠,初藍那叫一個恨,她變臉變得也太快了,看她一會兒怎么戳穿她姐的假面。
因為初藍是用初蔚的名字叫賀聞遠出來的,所以賀聞遠直接走到了初蔚跟前。
初藍這又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你找我…有什么事?”男人依舊一副冷冷的面孔,好像冷漠無情的樣子。
只有他底下的小子們知道,一聽到‘初蔚’兩兒字,他就跟脫韁的野馬一般,直直沖了出來。
初藍的一雙眼直在初蔚身上打轉,如果讓賀聞遠知道她姐是搶人錢財的惡女,賀聞遠會怎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