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縣太爺的大舅子對子嗣非常渴望看重,雖然懷疑蘇青霓是騙子,還是從荷包中掏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蘇青霓。“現在可以說了吧。”
蘇青霓滿意地將銀票和之前大約二錢的銀子收進自己懷中,對縣太爺大舅子道:“你出了南城門,順著官道走五里路,然后往西走十里,那里應該又個村莊,你唯一還活著的子嗣便在那個村莊中。”
“我的兒子都死了,哪里還有活著的子嗣。”縣太爺大舅子生氣地道,確定了眼前的人是騙子,是來耍他的。
“你何不親自去那個村子證實一下?到時候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蘇青霓丟下這句話,迅速地跑走了。
留下縣太爺的大舅子站在當地臉色變幻不定,最終招手叫停了一輛馬車,出城去了。
蘇青霓拿著銀票去錢莊換了現銀,拿著銀子開始了買買買。家中沒有糧食了,買!粗糧只買了三分之一,剩余三分之二全部買細糧,若不是現代營養學說粗糧養身,蘇青霓便全部買細糧了。
賣完糧食買鹽、買糖、買醬醋茶…雜貨鋪里的貨品,蘇青霓每樣都買了一些。
然后是買布買棉花,家里人都該做新衣服了,最好做厚實一些,冬末春初的時候天氣會更冷一些,得穿厚點兒才行。
最后去賣肉的攤子買肉,弟弟早就饞肉了,之前原身去河中給弟弟撈魚,被凍感冒了也沒有撈起一條魚。小孩兒還是沒有吃上一口肉。蘇老三一家人自從分家后都沒有吃上一口肉了。
東西買得太多,蘇青霓不得不租了一輛馬車,讓人幫她將東西運回家去。
馬車路過了一個賣小吃的攤子,蘇青霓看到忙碌的蘇老二一家人,裝做沒有看見。而蘇老二一家人是真的沒有看到蘇青霓,他們根本想不到窮得連飯都要吃不起的蘇青霓會坐馬車,會買那么多東西。
蘇青霓回到村子,將買的東西全都搬回家中。那數量,嚇得蘇老三都坐不住了,放下書本走了出來,拉著蘇青霓問:“青山,你哪里來得那么多錢?”
蘇青霓回答:“我賺的錢。”
“賺的?你如何賺這么多錢?你是不是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蘇老三擔心地問。
蘇青霓看到李氏也是一副擔心的樣子,沖著她笑了笑,讓李氏安心了,再轉頭對蘇老三道:“爹,我今天賣給了一個有錢人對他很有用的消息,他給了我五十多兩銀子。”
“五十?”蘇老三抽了口冷氣,更加擔心了,“你遇到的人是誰?賣的消息是什么?有沒有危險?”
“爹,您放心,沒事兒的。”蘇青霓安撫蘇老三,“是這樣,縣老爺的大舅子的兒子出意外去世了。他本人的身體又除了問題,那啥,以后他都不會有孩子了。正好,我知曉這位縣老爺大舅子還有一個孩子生活在外面,便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縣老爺大舅子。縣老爺大舅子非常高興,就打賞了我五十兩銀子。”
蘇青霓從懷中掏出了三個十兩的銀錠子和一個五兩的銀錠子,拜訪在桌子上:“我買了這么些東西,還剩下這些銀子,爹和娘收起來。五兩做為家里日后的日常消費,三十兩存著給爹做秋闈趕考的路費。”
蘇老三聽說蘇青霓的“銀錢來源”,心放回了原處。
看到桌子上的銀子,蘇老三和李氏都高興壞了。有了這么多錢,以后家中的生活都不用擔心了。蘇老三更開心,他還以為自己到時候要去問人借錢做路費呢。只是他去借,別人也不一定會借給他。
“孩子他娘,你趕緊將銀錢收起來。”蘇老三吩咐李氏。
“哎。”李氏趕緊用布將銀錢包得嚴嚴實實,抱回臥室中,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蘇青釋對著桌子上的肉和骨頭流口水,蘇青霓拍了拍他的后背,拿起一塊五花肉,對小孩兒道:“幫哥哥燒火,哥哥給你做紅燒肉。”
小孩兒吸溜了一下口水:“好!”
飯菜煮好了,李氏盛了一碗肉,讓蘇青霓送到老宅去給蘇老漢夫妻。
今天馬車到他們家門口,村里面好些人都看到了,知道蘇老三家買了許多東西。蘇老三家必定要拿出一部分孝敬給蘇老漢夫妻的。
蘇青霓一手端著碗,一手提著裝著五斤面粉的袋子前往老宅。
以往,蘇老三家的人去老宅,錢氏看到人就翻白眼。現在錢氏看到蘇青霓,臉上都笑成一朵花了。
“小三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
蘇青霓將裝了紅燒肉的碗遞給錢氏:“大伯母,這是紅燒肉,你拿去熱了,讓爺奶大伯和堂哥堂姐都能吃一口。”
“好咧。”錢氏開心地接過紅燒肉,往廚房里面走。雖然她很眼饞蘇青霓手里提的另外一個袋子中裝的東西,但想想兩個老東西挺看重大孫子和二孫子的。東西給了兩個老東西,最后還不是會給她的兩個兒子。
蘇青霓進了門,堂哥和堂姐都跟他打招呼,態度很熱情,都是看在有肉的份上。尋常他們可沒有這么好的態度。因為蘇老大和錢氏對蘇老三的不滿,底下的孩子也受了影響。
蘇老大不在家,不知顛去了 蘇老漢和蘇老太看到蘇青霓很開心,他們偏心蘇老三,心里面也很喜歡蘇老三的兩個孩子。不過因為以后要靠著大兒子和大孫子養老,所以更看重大孫子一些。
“小三啊,快過來,快過來。”蘇老太將蘇青霓叫到自己身邊,伸手摸了摸蘇青霓的臉,疼惜地說道,“瘦了,又瘦了。”
說話間,悄悄將幾個銅板放進了蘇青霓的手中。
蘇青霓不動聲色地將銅板放進袖子里面。這幾個銅板是老頭和老太太的心意。就這幾個銅板,還不知道他們積攢了多久呢。畢竟他們的積蓄不是分給了三個兒子,就是被蘇秋紋給偷了。
蘇青霓對蘇秋紋這一行為非常不恥。就算兩個老的偏心,她也不能偷錢啊,還偷人家的棺材本。這人品,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