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參加文會,得到一篇可以流傳千古的詞作。”
“能夠被你稱贊為流傳千古,想來這篇詞作非常不一般。”蘇晴依對詩詞也很有興趣,不免期待地看向馮柏儀。
馮柏儀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疊成巴掌大的宣紙,遞給蘇晴依。
蘇晴依急忙打開宣紙,只見紙上字遒勁有力、骨氣洞達,非常好的一筆字,正是馮柏儀的手書。
再看內容: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蘇晴依忍不住拍著膝蓋大聲叫好。
“好。好。好。氣象磅礴,格調雄渾,高唱入云,境界之宏大,前所未有的…”
馮柏儀連連點頭:“這有這樣一首詞才能夠傳唱千古。”
這兩人不斷叫好,蘇青霓則看得呆住了。
臥槽!這不是蘇大大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嗎?這個世界出現她之外的穿越者了?
這個世界的歷史在安史之亂之后就拐了彎,沒有五代,沒有宋元明清,只有一個傳承了一百多年的大衛朝。換算一下,這個世界如今的年代在地球歷史上的年代,還是五代年十國年間,宋朝還沒有出現,蘇軾更沒有出身,不可能寫出念奴嬌赤壁懷古。所以,現在念奴嬌赤壁懷古出現了,只能是穿越者的功勞。
蘇晴依贊過之后,問道:“不知道這首詞是哪位大儒所寫?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這位大儒?”
馮柏儀面容一下變得奇怪,道:“不是大儒,是一位年齡跟你相當的姑娘。”
“不可能。”蘇晴依張嘴就否認,“一個年輕女孩子怎么能夠寫出這樣磅礴大氣的詩詞?而且你看詩詞的最后一句‘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這都生華發了,還怎么可能是年輕姑娘?”
馮柏儀道:“但這確實是一位年輕姑娘所寫,是我親眼見到的。文會中,有人為難那位姑娘,讓那位姑娘現場做詩詞,還限制了題目。結果那位姑娘思考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寫出了這首詞,獲得了滿堂彩。”
“詞是好詞,但我不相信這首詞是一位年輕姑娘所寫。”蘇晴依朕的覺得以一個年輕姑娘的心境寫不出這樣的詞來,便不是姑娘,換一個年輕男人也寫不出,必須得是有了一定生活閱歷的人才能夠寫出來的,“是不是這首詞是那位姑娘的長輩所寫,那姑娘將其拿來使用?”
“這個猜測很合理。”馮柏儀道,“也有其他人有這樣的猜測,否則這次文會不會有人刁難那位姑娘,便是在此之前,也有許多人懷疑這位姑娘,刁難她來探這位姑娘的底兒。只不過,這位姑娘每次都能夠寫出膾炙人口的詩詞,且首首都是經典,沒有讓人發現她找人代寫的跡象。長此以往,眾人都認可了這位姑娘的才能,認為她天資出眾不似凡人,方能夠寫出這么多經典的詩詞。”
“這樣啊。”蘇晴依選擇相信一半,剩下一半等晚上詢問仙子確認。反正吧,她從心里是不相信這個所謂的才女的。她的直覺讓她覺得這個人很違和。
“聽你一說,我倒是很想見見這一位姑娘。”蘇晴依道。
馮柏儀道:“這位姑娘身邊圍繞著許多的才子貴公子,你我很難見到這一位的真容,想要說句話更難。”
“啥?”蘇晴依驚訝,她終于發現哪里不對頭了。之前馮柏儀向她說起那女子時,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如今才知道是哪里不對。大戶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去參加男人才參加的文會?
“這位姑娘是哪家花魁?”蘇晴依問。
馮柏儀笑了:“就只帶你會這么問。那位姑娘可不是花魁,人家的身份挺高的,乃是禮部尚書康大人家的小姐。”
“康大人家的小姐?”蘇晴依的記憶中有康家小姐的印象。與她年紀相當的有兩人,以為康大人的嫡女,一位康大人的庶女。這兩人一個是府中正經大小姐,身份高,一個是康大人最喜愛的小妾生的女兒,最得康大人寵愛。兩人在府中互別苗頭,誰也不服誰。蘇晴依認識這兩人,但與兩個人沒有太多接觸,卻也知道這兩人可是才學平平,更沒有任何詩才的。
“康大人家的哪位小姐?”
“康大人家的庶出大小姐。”
蘇晴依皺眉:“我當日在京城生活的時候聽家中姐妹提過康家大小姐,這一位小姐的詩才只能夠算是平平。”
馮柏儀道:“據人說康大小姐為人低調,雖然才華橫溢,但不想因此惹嫡母和嫡妹不高興,在府中為難她親生姨娘,便一直裝做平庸的樣子。只是便是處處嚷著嫡妹了,嫡母和嫡妹還容不下她,在三九寒天將其推入水塘之中,沒有淹死康大小姐卻讓康大小姐差點兒遭受風寒而死。一場大病之后,康大小姐想通了,不想再隱忍,便展露了自己的才華,獲得了許多人的贊頌,更得康大人喜歡,讓康大小姐在府中的地位提高不少,嫡母和嫡妹再不敢欺負康大小姐。”
“這說法不對。”蘇晴依搖頭,“家中妹妹曾經提到過康家兩位小姐。這位大小姐的母親是康大人寵妾,她在府中的待遇不比嫡女差,嫡母嫡妹根本欺負不到她身上。而且家妹說過,康大小姐性情嬌縱,不像是會隱忍的人。”
馮柏儀:“你還是懷疑那些詩詞是別人做的,是康大小姐盜用了別人的詩詞?”
蘇晴依搖了搖頭:“京城里面這么多人都沒有查到康大小姐盜用了何人的詩詞,想來也許真的是康大小姐做的吧。”
她懷疑的是康大小姐跟自己一樣有了奇遇,在夢中遇到神仙,學到了非同一般的本領。
她在考慮要不要跟這位康大小姐接觸一下呢?她想試探一下這位康大小姐學到了哪些本領。除了詩詞,她是否學過武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