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規定敲了登聞鼓,皇上必須要上朝處理,所以自然就是在金鑾殿接見了,鐘書毓進去的時侯,當今天子已經坐在那把龍椅之上了,下方站著一位內侍。
再下面的殿中還有兩名官員。
鐘書毓一進去,幾人同時看向了鐘書毓。
這要是膽小的,必然心都要嚇得咚咚咚跳了,因為這可是金鑾殿,注視著你的都是一跺腳就能震動一方的人物,尤其是還有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天子。
鐘書毓并沒有嚇得發顫,走不動道。
她面色沉穩的走上前,對著上方的天子,也就是永盛帝恭敬的行了跪拜大禮。
“學生鐘書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天睿聽到學生鐘書毓這幾個字,眸色微微一動。
“起來吧。”
抬手示意對方起身之后,裴天睿盯著對方道:“你便是剛才擊響了登聞鼓的人?”
鐘書毓掀起眼皮,第一次瞧向斐昱行親生父親道:“回皇上的話,正是學生。”
這一抬眼,鐘書毓瞬間就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龍椅上的男人已經五十多了,看起來有些蒼老了,但卻并沒有發福,眉宇之間依稀能看到幾分斐昱行的影子,也就是說仍是一個有氣勢的老頭。
坐在高位的裴天睿,也在對方抬頭時,看清了眼前這位唇紅齒白的少年。
當下裴天睿就略有兩分好感。
因為眼前這個孩子不但生得標志。
最重要的面對他,也能有這一身氣度。
憑此足以令他另眼相看兩分了。
他手指輕輕在龍椅上敲擊一下,注視著鐘書毓道:“說吧,你敲擊登聞鼓,要狀告什么,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鐘書毓直視著當今天子的目光,字字清晰的說道:“蒙皇上的圣恩,學生鐘書毓自小得在官方書院進學,之后一學數年,終于在去年一舉奪得解元,獲得了參加今次會試的資格。”
“三月初參考會試之后,學生安安靜靜等待著今日放榜,卻發現學生榜上無名!”
“學生自問對自己的才學有些自信,所以前去禮部查閱了學生的試卷,想看看自己失誤在哪里。”
“一查,卻發現存放在那里的試卷模仿了學生的字跡答題,但上邊卻并非是學生所作的文章!”
“疑惑不解中,聽得別人說起今科會元的文章跟學生的有些相似,于是學生前去一觀,可以毫無疑問的確認今科會元的文章正是學生所作!每一個字都沒有誤差。”
聽到這些話,在場的人,除了皇上都微微色變了。
這意思是有人搶了他的會元?
這可是大事啊!
幾人微微色變中,鐘書毓的聲音還在繼續。
“對方如此明月張膽將學生的試卷占為已有,舞弊考場,顯然來頭不小,學生擔心去都察院會被人壓下來,所以學生斗膽敲響登聞鼓,向皇上狀告這等偷龍換風,舞弊考場的大事,還望皇上能為學生做主!還學生一個公平!”
鐘書毓說著對著當今天天子,再次恭敬的行了一大禮。
音落,殿內有片刻的寂靜。
寂靜得如果針掉下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