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紅又是如小雞琢米一樣點頭。
“好的,少…”
爺字沒出口,李月紅就記起鐘書毓說的話,她立時拐口叫道:“鐘郎。”
叫的時侯,似乎是很順利的就出口了,可是當叫出來之后,李月紅忽然就有些羞意起來了。
因為這個稱呼太親密了。
何興旺,她都沒有叫過何郎,一直都是興旺哥的叫法。
鐘書毓自己聽著也是覺得有些肉麻的,但是,想要做出一副相愛的模樣,稱呼自然是不可少的。
她想之后習慣了,肯定也就沒什么了。
之后鐘書毓再次忙于學習起來,臨近傍晚的時侯,終于到達了這邊的碼頭。
走出房門,就見外面正在飄著細小的雪花。
對此鐘書毓沒有太過意外。
這都是農歷九月份初幾了,換成現代新歷也是十月多了,所以北方這邊也差不多是下雪的時侯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鐘書毓撐著油紙傘下了船。
下船后,沒用晚飯,一行人直接到驛站又坐上了馬車,結果中途到了一個驛站,因時間晚了沒人接班,鐘書毓加錢也沒人跑。
于是一行人在驛站歇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回到了宜定府。
鐘府前,鐘書毓剛一下馬車,看門下人的眼睛立刻就放光了。
“解元郎回來了,二少爺來了。”
一個高聲往內奔走,一個快速迎了上來。
“二少爺…”
就這樣,因為鐘書毓的回來,整個鐘府上下都沸騰了起來,要不是下人各有自己手上的事情,恨不得馬上就來瞻仰此次的新科解元郎,他們的二少爺。
這邊廂,張瑩華奔出來,看到鐘書毓的第一眼,控制不住的就哭了起來。
雖然得知鐘書毓中解元的那一天,她就哭過了。
可是如今親眼見到人,她還是忍不住。
待到張瑩華哭夠了,張瑩華這才注意到此次一起回來的還多了兩個人。
尤其是多了李月紅這個陌生的姑娘。
張瑩華看著這個姑娘身上鐘書毓的披風,目光微微一凝,隨而掃過對方那張俏麗的臉,看向鐘書毓道:“書毓,這是?”
鐘書毓道:“這是我的救命恩人。”
鐘書毓簡單將李月紅救她一事說了一下。
張瑩華聽了簡直是后怕不已,書毓竟然遇到這樣的麻煩,幸好有這個姑娘啊。
于是她對這個姑娘一下就好感多了不少。
鐘書毓又道:“她如今無家可歸,我心生憐惜,就將她收房了。”
張瑩華是如今這世上唯一清楚鐘書毓姑娘家身份的。
聞言她目光閃爍了一下,當場沒有說什么,之后她將鐘書毓拉到單獨的房間才小聲道:“你將她收房了,她知道你的…”
“不知道,我此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需要一個更好幫我遮掩身份的人。”
鐘書毓簡單向張瑩華說了一下她的用意。
張瑩華自然沒有什么不同意的,只是由此更加感概,鐘書毓真的是頭腦清楚,樣樣事情都考慮進去了,完全不需要她操心的。
就因為如此,很多時侯,她都基本忘了這是一個女兒。。
張瑩華感嘆了一番,更加下定決心,別的方面幫不了鐘書毓太多,但在衣食住行方面,一定要讓鐘書毓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