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腦子完全混亂了,他們完全搞不懂他們跟蹤這么出色是怎么被發現的,還有這些人為什么聽鐘書毓的話行事。
面對兩人的驚詫。
鐘靈嘴角輕輕翹了一下。
真是愚蠢的疑問。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想要花點錢找人辦事太容易不過了。
這有什么想不通的。
她進來時就等著處理他們了。
鐘靈看著兩人淡聲道:“這不重要,說吧,什么人指使你們來跟蹤我的”
眼見對方這副氣定神閑,并篤定他們是被人指使來的模樣,兩人目光閃爍著,內心完全亂了。
這個鐘書毓也太可怕了吧,不但不知何時發現了他們,還設下如此陷阱只等他們入甕。
難道他們真要說出來嗎 可是要是說出來,那邊也不是好惹的。
兩人念頭只是一轉,便哀聲道:“沒有人指使我們跟蹤來,我們就是看你很有錢的樣子,想從你這里偷這一筆,但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饒了我們吧。”
兩人邊說邊朝鐘靈搓著手,一副已經悔過的樣子。
眼見兩人如此。
鐘靈二話不說,手一揚,手中那杯還相當滾燙的茶水,就潑到了兩人的臉上。
“啊”
兩人痛得又是一聲慘叫。
鐘靈伸手抓過其中一人的頭發,將人扯過來,杯子往他頭上一砸。
剎那間,冰涼又溫熱的瓷片隨著那人臉上滑落。
鐘靈手握中最大的一塊碎片,將尖端抵著此人的臉上,直接劃破一條口子,任著血往下流淌中,冷聲道:“不誠實是非常不好的行為,還是老實一點回答我比較好。”
“不然,你們今天別想完整的走出這間賭坊。”
鐘靈說著輕聲在他耳側道:“你要知道,我父親可是知府同知,就算我殺了你們,我也不會有事的。”
這一幕,別說是當事人了,便是旁邊的幾個男人也被鐘靈的舉動驚了一跳,震驚的看向鐘靈。
因為這個少年看著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一樣。
哪知動起手來,卻是絲毫不比他們弱。
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
瓷片尖端下,男人感受著臉上的痛楚,順著那修長的手指,對上那雙清冷無波的眼睛,只覺得寒意陣陣襲來。
“我我我”
連說幾個我字,終于男人還是屈服了。
他低著聲音道:“是張元忠讓我們來的,說是跟你有點仇,讓我們廢了你的兩手。”
張元忠聽到這個人名,鐘靈的眼睛微微瞇起了。
這個名字。
很快鐘靈就在記憶中找到這個人名。
這似乎是蘇惠然一個丫鬟姘頭的名字。
為什么她會知道,自然是她此前回到府城就調查過蘇惠然那邊的一切人事,就是為了應對今天這種突發情況。
沒有想到,果真是蘇惠然叫人干的。
之前她就在想了,不是鐘府的人,就是這幾天在書院里跟她起了對立的馬英才等人。
結果果真還是蘇惠然這個愚蠢的女人。
鐘靈將人像丟垃圾一樣往旁邊一丟道:“行了,滾出去吧。”
說著這句話,鐘靈抬頭往上方看去。
剛才她就感受到,上方似乎有道異常灼人的視線在盯著她。
果然鐘靈這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張她半分也不想見到的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