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想到那個重男輕女且雙標的老太太,鐘靈的唇角微勾了一下,淡聲道:“那不是挺好的,要是氣得食不下咽,寢不安席就更好了。”
想想到時氣得臉一塊青一塊白的畫面就有點意思。
沒理由就張瑩華母女幾人不舒坦。
不舒坦當然是要大家都不舒坦。
鐘書蘭聽到毓弟這幾乎算是忤逆的話,霍然睜大了眼睛。
下一秒,她小心翼翼的往周圍看了看,生怕被人聽到了。
確定沒人聽到,她才拍了拍胸口,低聲道:“毓弟,以后這話可不能說了。”
鐘靈沒在說什么。
因為說不說都不會改變她的行事風格。
她從小到大就是這么一個人。
誰讓她不舒坦了,她就讓誰不舒坦!
這只是開始而已。
鐘家人很快就會明白她的行事作風。
不久之后,等到開飯時間點到了。
圍坐在一起的鐘家一家子,就面面相窺的看著桌上稀少的菜品,聽著張娘子在那說著,二少爺是如何強勢的把好的菜品給端走了。
聞言,老太太那叫一個氣啊。
她拍著大腿啐罵道:“瞧瞧,瞧瞧,那張家女把孫兒給教成什么樣了,先是打弟弟,現在又做出這種事,我們鐘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才來這么一個討債的。”
鐘正志看著桌上稀少的菜品,嘴角也抽了抽。
眼見老太太還要罵,坐一旁的鐘老爺子說了一句。
“行了,就幾樣吃的,隨他去吧,他大概也是餓極了。”
老太太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他病才好,哪能吃得那些東西,分明就是那喪門星嘴饞了…”
眼見老太太要越說越過份,鐘正志眉頭一皺。
他不悅的看著老太太道:“娘,我說過了,今日不同往日,您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口無遮言,傳出去豈非不是叫人看笑話。”
外在的君子端方面子,鐘正志是比誰都看重的,所以既便他不喜張瑩華了,他也不會親自去動手虐待半分。
老太太對上兒子強勢的目光,到底是怕的,嘟嘟嚷嚷的閉上嘴。
但心頭還是不快的。
于是吃過飯,老太太就打算以此為由頭找張瑩華發作一番。
但等到她趕去了,張瑩華鐘靈幾人已經不在屋里了。
此時鐘靈幾人已經在去安葬鐘書毓的路上了。
其實按鐘靈本來的意思就是將人火化了,把骨灰留著,之后等過幾年她有本事了,再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好好將鐘書安葬了。
但似乎張瑩華對火化并不能接受。
于是鐘靈也沒有強求。
就這么一行人來到了慶澤村,也就是鐘正志生長大的地方。
然后當村里的鐘家族人知道是來葬夭折掉的孩子,又是一翻折騰。
這里不能葬那里不能葬。
也至于當最后把鐘書毓好好的安葬了,已經是下午了。
鐘靈對著簡陋的墳頭包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后對念念不舍的張瑩華道:“走吧,回去了。”
當然,嘴上說著是回去,其實鐘靈并沒有回去。
她離開此地后,而是一轉身便繞到了慶澤村旁那條河,也就是鐘書靈兄妹當初掉進冰河的地方。
見狀,張瑩華急得忙拉住了鐘靈的手臂,驚惶的問:“還去那里做什么?”
鐘靈目光閃爍了一下,淡聲道:“去看看,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