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國主慕慶元的事情,老爺子墨延靖就和墨鳳舞提過。
墨鳳舞早有準備,所以這會兒聽到蓮禧的傳話,直接換上一身衣服,也懶得管身后蓮禧的咋咋呼呼,便出去了。
事關一國之主,自然不是小事。
因此,隨同墨家祖孫前去皇宮的,還有朝中的幾位老臣。
一行人進宮,可沒想到卻在養元閣門口被攔了下來。
“墨老爺子,各位大人,陛下現在正在休息,不好叨擾,還請各位大人請回,改日再來吧。”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太監,面白無須。
態度倒是謙恭,可語氣卻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旁邊一位灰衣老臣聞言,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休息什么?陛下明明頑疾在身,你竟然還敢阻攔?誰給你的膽子?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讓路,小心老夫一掌劈了你!”
灰衣老臣破口大罵。可那中年太監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便徑自說道:
“大人息怒。咱家哪有那個膽子?實在是,陛下現在真的在休息,而且之前也有幾位藥師堂的藥師前來診治了。所以非是咱家不讓,實在是職責所在,還請各位大人體諒。”
“你…”
這中年太監嘴皮子倒是利索,兩句話就把會議老臣氣得面色鐵青,卻說不出話來。
坐在輪椅上的墨家老爺子見狀,頓時冷哼一聲,道:
“說到底,你就是不讓,是不是?”
中年太監斂眸依舊神情不動,道:“墨老爺子息怒,咱家只是奴才,自然是上面說什么,就做什么,真的沒辦法。”
墨家老爺子頓時臉色一沉,眼底怒意漸起。可就在這時,只聽一道女聲忽然從眾人身后傳了過來。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奴才呀!”
那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慵懶。中年太監一愣,隨即便只見一個身穿黑裙,面帶薄紗的女人,從眾人身后走了過來。
幾乎是一瞬間,那中年太監瞳孔一縮,本能的后退一步。
墨鳳舞將他的動作看在眼里,不禁輕聲一笑,然后來到那中年太監面前,唇角輕勾:
“當奴才的,就要有奴才的樣子。而且更關鍵的是,要知道,究竟誰才是自己的主子。否則,認錯了主,咬錯了人,下場可是很慘的。”
“墨,墨大小姐…”
這中年太監是皇宮大總管,放眼整個皇宮,也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而眼下若是旁人,他倒是還能周旋。總歸也就像剛剛那老東西一樣,嘴上厲害,可又能把他怎樣呢?
但眼前這位不一樣。當初還是被人嘲笑的廢物,可如今,那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說動手,就動手。就像當初的趙家,多少人瞧著熱鬧,以為她在說笑,可結果呢?
而和趙家滿門相比,他一個大總管算個屁?!
所以一時間,中年太監連聲音都抖了。這時只聽墨鳳舞接著說道:
“所以現在,我要進去,可以么?”
“可,可是…可是嬛,嬛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