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在打賭,賭上最后一次,傾盡僅剩的籌碼。
在那之前,她已然通知傭人,說是自己需要什么,送入浴室當中…所以,她死不了的,最多流點血,傭人必然及時出現。
當然,白家的傭人,因著那晚發生的事情,每每瞧著自己的目光,充滿著不屑,鄙夷,厭棄。
這一點,她也知道,只是不在乎。
從始至終,她要的是大哥哥,分給自己一點憐惜,一點點足夠。
結果呢,輸得一無所有,多么荒唐,又多么…可笑!
“安安…”
“媽,這是報應!這是報應啊…”
發覺女兒狀態不對,隱隱陷入魔怔,手心還在鮮血淋漓,不得不喚醫生。
偏偏,葉素芝才一動作,遲安好猝不及防抬手,抓著她的手臂,眸心死寂黯淡:“你搶走了白清秋的丈夫,遲薇搶走了我的大哥哥!因果循環,母債女償,這是注定的報應…”
“安安…安安…安安…”
聽著一句句,葉素芝一瞬恍神,不知怎么回應。
搶走白清秋的丈夫?
不,不是這樣,明明是白清秋…是她先搶了她的啊!
雖是如此,終是自己唯一的女兒,淪為如此模樣,心酸而又憐惜,摸摸她的臉頰:“對不起,是媽媽的錯…”
便是遲安好,沒什么反應,穿著病號服,消瘦的厲害。
“我恨他…我恨他們…”
而在最后,盡顯癲狂之色:“我不會…全部輸給遲薇…絕對不會…”
“既然…我愛而不得…寧愿毀了他…遲薇休想如愿…她休想如愿!”
不明是否受到傳染,返回帝都當天,下著淅淅瀝瀝小雨。
是而一出機場,就已上車回到江宅。
江宅所處位置,位于空曠的郊區,占據一定的面積。
初春,江宅的外面,不但種有梅樹,同樣也有梨樹。
如今,梅樹凋零,梨樹抽絲剝繭,隱有盛放的姿態。
相隔已久,再次進入江宅,遲薇感慨萬千,上下打量一遍,發現十分干凈,儼然有人精心打掃,不落半點灰塵。
雖然坐飛機不是太累,只是兩人用過餐點,還是上樓休息。
期間,遲薇打開手機,就有一些帝都新文,紛紛擾擾彈出…不止如此,還有未接來電,其中就有白司癮,以及遲遠航。
之于遲遠航,遲薇神色淡淡,選擇性無視。
回了白司癮電話,被人直接掛斷,正在疑惑之時,新入一封短信:正在會議,不方便接聽,稍后聯系。
這種短信,一看就是自動回復,遲薇笑了一笑,回復了過去:你先忙,沒什么事,剛回到帝都,勿念。
要說有事,堪堪只有一件,就是退婚一事,齊齊發一聲明。
思及此,遲薇睫毛一顫,神色微微一斂,點開一些新聞,赫然映入眼簾,就有關于遲家。
不,不止是遲家,還有宮家。
早在先前,遲、白兩家出事,才有了聯姻。
而現在,白家逐漸穩定,白司癮上位,雖然無人告訴自己,但是不明怎么,遲薇能夠猜到一點。
“大小姐,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