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斷了他的情愫,徹徹底底。
明明,只是三杯酒,也沒什么烈度,偏偏…他竟然醉了!
醉意朦朧之中,看著女子把傘塞入自己手心,然后穿著那襲婚紗,比清雪還要純白,慢慢走出自己的世界。
再然后,他醒來,才知道著了道,釀成了大錯,碰了不該碰的人。
從此,他知道,和女子之間,再無半點可能。
那一日,她低調出嫁,簡陋的婚禮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情緒一心暴怒,想要同著遲遠航打一架。
他想問一句,只想問一句,他捧在手心的嬌嬌,怎么到了別人手里,連著基本的婚禮,都要這么委屈寒酸?
如此平凡至極的男人,如何護著他的嬌嬌,余生安然無憂!
那一拳,最終沒有落在遲遠航身上,只因女子擋在了對方面前。
二哥,你醉了。
柔柔的幾字,逼著他丟盔棄甲,再也無處躲藏。
在這之后,兩人再相見,也只是點頭之交,恪守本分,不曾越線半寸。
其實,他看得出,她說著不愛,便是真的不愛。
每每再遇,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溫柔而又慈悲,不帶半分情思。
那時候,他出于負責,沒有逼著算計女人打掉孩子,隨意娶了人過門。
他承認,他不是好丈夫,一直住在書房,不曾再碰妻子半分,只因清醒狀態之下,容忍不了嬌嬌之外的任何女人。
給她夫人的名分,給她該有的體面,給她正常的花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每一次午夜夢回,總有女子一襲婚紗,撐著一把油紙傘。
小雨朦朧,她站在那里,羞澀的含笑如水。
然后,她喚著他:二哥…二哥…二哥…
字字聲聲,繾綣入骨。
驀地,白明衍捂上心臟,疼痛而又窒息。
如今,已過六年,他始終無法接受,白清秋去了的事實。
更無法接受,她之所以去了的原因,竟然患上艾滋病?!
遲遠航那個人渣,他不信她。
但是…他信她,縱是傾盡所有,也要查出真相!
只可惜,他每當查到一人。
得到消息,無一不例外。
那人,已經死了,并且死前…嘗盡了折磨,痛苦,絕望。
就好像,冥冥之間,有那么一人,比自己更早一步,替著白清秋報了仇。
時至今日,就只剩下兩三人,但是十分清楚,得到的結果…必然還是一樣!
然而,他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眼看著,白明衍身影,迎著雨幕之中,朦朧而又模糊,遲薇只覺不是滋味,想要把傘送回。
關鍵時,白司癮伸手一攔:“薇兒,父親現在不需要。”
他懂,父親心系清秋阿姨,這才特意留下了傘。
此刻送回去,不管是他的傘,還是他們的傘,他都不會收的!
見狀,遲薇懂了些許,慢慢收回了目光。
再看白司癮,總是情緒復雜,如果換成一般人,母親因著另一女人,離開家里多年,多半遷怒而又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