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暖這么想著,遲薇心里一揪。
她自然不認為,薄夜白就是江四爺,不管哪一方面,全部對不上…之所以,他冒充江四爺,多半為的是救自己。
他這種脾性,不可能輕易背叛。
“你是江四爺?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良久,禿鷲先是不可置信,跟著冷冷一笑。
當下,有種遭到戲弄的感覺,只覺怒不可遏。
盡管做好準備,薄夜白帶來江四爺可能性不大,卻也不想遭人糊弄:“操,你他媽是不是當老子傻?”
“堂堂江四爺,早年成名的人物,把我逼得如同喪家之犬!就是你這么一個玩意兒?被女人養的小白臉!你糊弄老子,也不找點像樣的理由——”
禿鷲越想,越是怒氣橫生。
不止是他,連著站在一旁的手下,也是一個個怒目直視。
早在一開始,禿鷲隱匿于星娛大學,就在暗中觀察薄夜白。
觀察良久,便是十足確定,他同著江四爺有關,只是一條走狗!
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遮住淡淡的陰鶩:“那么,你要如何?”
事已至此,禿鷲滿心火氣無處發散,狠狠剜了一眼薄夜白,突然陰戾一笑:“薄夜白,你看…她是誰?”
說著同時,禿鷲猛然伸手一抓,抓住虞妃暖手臂,往前就是一拉。
地上積雪滿地,虞妃暖腳下一滑,差點狼狽摔倒。
而在下一刻,她目光灼灼,一眼對上薄夜白:“喂,你真的是…江四爺?”
薄夜白眉眼淡淡,瞥一下虞妃暖,不曾回答一問。
“怎么,認不出?”
禿鷲嘲弄一笑,映著疤痕交錯的臉頰,十分觸目驚心。
“這位虞小姐,可是江四爺的未婚妻!你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江四爺,竟然認不出自己的女人…”
隨著一語落下,雇傭兵們兇神惡煞,皆是諷笑起來。
遲薇身子搖搖欲墜,凝著這么一幕,心中充滿憂慮。
薄夜白這般,無異于送死!
“你不是江四爺?”
虞妃暖緊緊蹙眉,繼續這么一問,掠過一絲失望。
也是,他是薄夜白,僅是江四爺手下。
確定這點,虞妃暖眸光一閃,反駁一句句:“我才不是江四爺的未婚妻!我不是…”
禿鷲沒心思追究這一點,僅是上前一步,陰涔涔看著薄夜白:“倒是一條忠誠的狗,沒有出賣自己的主子!只不過,我就想看看,你還能做到什么程度?”
話頓,禿鷲眼神示意,立刻有人帶著遲薇上前:“薄夜白,她們兩人之間,今晚必須陪葬一個!不如,我和兄弟們好心一點,把這一選擇權,交在你的手上?”
“她們兩人,一個是江四爺的未婚妻,一個是你自己的女人。你選擇,誰生誰死,選出一個犧牲品!”
誰也不曾想到,禿鷲就在這時,提出這么一點要求,有點匪夷所思。
同時,也是一種折磨。
不久前,還在否認的虞妃暖,一時啞口無言。
薄夜白可是江四爺的人,他選中自己,自己才能活下去…那么,他選中自己的理由,不就是未婚妻這點?
卻是遲薇,心里一陣亂糟糟,只能望著男人:“薄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