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助理取出車鑰匙,遞在他的手心。
“走吧,我送你。畢竟,你我曾經,也是未婚夫妻一場。”
厲長風說著,攥著少女手臂,大步走在前面 眼看著,步履沉重穩健,哪里還能看出一點胃疼的模樣!
助理見狀,暗暗佩服,厲總這是為了美色,強行忍耐著。
“我真是犯蠢!”
突然地,伸手一拍腦門,助理如夢初醒。
這位遲大小姐,似乎一周前,和霍家退了婚事。
所以,厲總這是打算…出手追求?
不,也不對,現在的遲大小姐,早已聲名狼藉,聽聞私生活十分混亂。
再做厲太太,好像不夠資格。
更何況,厲總還有池影后,留著遲大小姐照片,多半只是意外,不代表什么…否則,厲總大可一早追求,不是嗎?
厲長風一手開車,一手撫著胃部,壓下里面抽搐一陣陣疼痛。
聽著遲薇要去的地方,正是霍家別墅。
“你和霍家,不是上周退了婚?今晚上,霍家舉行訂婚宴,你去…只是自討其辱!”
上次宮家壽宴,厲長風有事耽誤,過去的有點遲。
只知道,出現一場變故,霍家當眾宣布,兩家解除婚約,鬧得不歡而散。
“真是難得,厲總這樣的人物,竟然也有八卦的心思!”
倚靠著車窗,遲薇心不在焉一回,手中攥緊檔案袋,腦海思緒蹁躚。
更多的,還是醫院當中,關于薄夜白一事。
原本今晚上,她參加霍家訂婚宴,只想做個了斷。
如果不是黎雪心,算計自己打賭,就不會發生后面,她一心想要證明,霍庭深屬于放不下的救贖。
結果也就不會陰錯陽差,連累無辜的薄夜白。
此事,總有源頭。
沒道理,自己狼狽不堪,薄夜白危在旦夕,倒是圓滿成全黎雪心,同著霍庭深雙宿雙飛!
眼看著,少女一副病懨懨,看著不太對勁。
旋即,打開車內燈光,瞥著少女臉色蒼白,倏然騰出一只手,撩開外套一角。
“厲總,你做什么?”
遲薇蹙眉,帶著排斥一問。
卻在下一刻,車子猛地停下,厲長風臉色一沉:“遲薇,你這種天氣,身上穿著濕衣服,是不想活了嗎?”
登時,厲長風下車,翻出一套干凈女裝,遞在少女面前:“坐后面,換上。”
“我從來不穿,別人穿過的東西。”
睨著女裝,遲薇可以斷定,必然屬于池未晚。
畢竟,她是厲長風的女友,還是薄夜白的故人,稱得上交情不淺!
“這是新的,無人穿過。如果,你不換,那么…一直停在這里,直至霍家訂婚宴結束。”
厲長風神色肅穆,不開玩笑一句句。
終究,遲薇念著自己狀況,如果不換衣服,確實撐不住。
念著衣服新的,無人上過。
到底,遲薇接下厲長風遞上的女裝,去到車的后面座位,待著車中隔屏升起,開始換下濕透的衣服。
換好之后,等著車子再一停下,已然抵達霍家別墅。
下車瞬間,遲薇微微點頭,落下寥寥字眼:“厲總,多謝。”
坐在車里,厲長風一手捂著胃部,揉著緩解疼痛,一手拿出手機,瞥著少女走遠。
淡淡翻出照片,上面十六七歲的少女,紅裙飛揚當中,笑得明媚熱烈。
對比著前方,十九歲的少女清冷單薄,兩種截然不同。
偏偏,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