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洛走后不久,深淵底下有一團詭異的混沌黑煙翻涌著,里面隱隱有白色的閃電在咆哮。
她隨便朝著一個方向走,越走,越覺得頭頂這片天地要變天了一樣。
剎那間,烏云壓境,黑沉沉的。
司洛加快的步伐,環望四周一馬平川,凹凸不平的路和山壁,發現就連一根草都見不到,更別提有能夠遮擋風雨的地方了。
寸草不生的絕地。
真是邪門。
氣溫驟降,她不由皺眉,本來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將他們幾個帶出來以免發生什么意外。
但是現在看來,方圓百里之內,恐怕沒有絕對安全之地了,大雨很快就要降臨了,得抓緊離開這里。
這地方除了石頭,啥都沒有,還有一些小石坡,除非攀登,否則難以跨越。
機車,在這樣的地方騎不了 “神焱。”
聽到召喚,神劍立馬現形。
司洛站得上去,運起靈力,掌控神焱劍迅速離地二十米,咻的一聲,以非常快的速度朝山下疾馳。
若不是有神焱劍的劍氣護體。
山上那么大的風壓,司洛很難穩住自己的身形。
隨著距離拉遠,那種讓人渾身不適的感覺,也逐漸消失了…
冰冷的雨水傾盆而下。
簌簌簌…
劍氣防護罩,將司洛緊緊護住,一路疾馳,雨水被劍氣自動劃開,空氣里沾染的濕氣也被瞬間蒸發掉了。
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
雨,太大了。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仿佛想要將這片天地吞噬淹沒。
這雨來實在是突然。
且毫無征兆。
不知為何,她的眼前漸漸浮現出大冰塊的樣子。
他在情緒波動極大的時候。
天,好像也總是會突然變色呢。
宮,正殿。
帝王坐在九龍椅上,黑金交織的龍袍無風而動,一雙琉璃般黑沉沉眸子,仿佛有狂風暴雨在肆虐。
他緊抿著薄唇,手中的奏折,瞬間化為灰燼。
天子一怒,伏尸萬里。
滿朝文武,惶恐跪拜,大呼:“陛下,請您息怒!”
就連大國師,也臉色蒼白的跪了下來。
各營的幾位將軍,就連帝軍營大統領須木也都一臉難看的在下面跪著。
陛下近來,脾氣越發暴躁了。
以前那個無論天大的事情壓下來,都波瀾不驚,宛若神明的帝王,似乎一去不復返了。
滿朝文武,顫顫發抖。
好懷念以前冷冰冰的陛下…
現在的陛下,就像一座移動的火山,渾身肅殺之氣,一言不合就爆炸,就像個暴君一樣。
以往一些小小暴亂。
陛下從來都不當回事的,現在居然將帝軍營的大軍全部調出來了。
圣旨一下。
大軍壓境,蕩平翼國。
兩國千年維系的微妙平衡,即將被打破。
須木咬牙:“陛下,戰爭一拉開,邊境的貧苦百姓就要疏散,以免被戰火波及,但是惡劣寒冬,他們饑寒交迫,該去往何方?”
“眼下即將進入冬季,換季出海,易遇風暴,一路上寒氣重,將士們身體會受不住的,而翼國琉璃島氣候如春,這會天氣正舒服呢,屆時兩軍交戰,狀態立顯,恐不利于我方!”
“臣斗膽諫言,此戰,我們不能不戰,但并非現在!”
“如果軍師還在,他一定會上書諫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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