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他也不會讓兩位母親大人真的出門。
卻不料,靳裕雅女士并不領情,沒好氣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是一個丈夫該說的話么?”
我真難。
靳裕雅女士繼續道,“要我說,這事兒就該怪你!明知道兮兮臉皮薄,你還和她在客廳…那樣!有那么急么?就不等上樓再那樣?現在好了,兮兮都不下樓吃飯了,你竟然也不擔心。”
我太難了。
終究,還是卞靜嫻女士看不過眼,開口道,“行了,少說兩句吧你。修北都說了,待會兒把飯菜端上去,怎么就不擔心了?”
“端上去吃,能和在客廳一家人一起吃一樣么?”靳裕雅女士越說越自責。
卻不料,卞靜嫻女士突然轉移了話題,幽幽道,“什么這樣那樣的?這都是必經之事,一來二去,次數多了就不會那么害羞了。再說了,好像我們看不見就不知道他們親了似的?”
萬萬沒想到,靳裕雅女士的話更加讓人猝不及防。
她一改剛才擔憂的模樣兒,認可的點點頭,說,“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啊。”
卞靜嫻女士:“本來就是這個理兒。”
不該下樓吃飯的人是他。
匆匆吃了飯,和兩位母親說了聲,季修北就端著早就給晏兮留出來的飯菜上了樓。
站在二樓臥室門口,他敲敲門,等小姑娘來開鎖。
然而…
“門沒鎖。”
小姑娘悶悶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要是他真讓兩位母親大人來,那她真的就再也不做人了。
季修北微怔,伸手擰動門把手,果然,她早已經開了鎖。
只是,當他走進臥室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小姑娘,只看到被子里攏起的一小團。
她太瘦了,現在這個季節蓋的被子又厚,若是不仔細看,他都看不出被子里還有個人。
將餐盤暫時放在床頭柜,他在床邊坐下,“吃飯了。”
被子里的小姑娘沒說話,只動了動小身子,像是在抗議,表達著內心的小別扭。
“乖。”
季修北耐心的哄著,但始終都沒伸手去拉被子,只等她自己出來。
然而,被子里的小姑娘還是不說話,連動都不動了。
這一瞬間,季修北甚至都能想象到被子里的小姑娘那撇著嘴傲嬌的小模樣兒。
眸色一深,他含笑道,“不吃么?”
這一次,小姑娘倒是開了口,悶悶道,“不吃。”
“真不吃?”季修北又問。
“不吃!”
晏兮的聲音不僅悶,還橫了幾分。
只聽…
“媽說了,如果你堅持不吃飯,她們就親自來和你道歉。”說話的時候,季修北面不改色,只幽幽的盯著被子攏起的那一小團,說,“打擾了我們的好事,她們真的覺得非常抱歉,覺得十分對不住你,唔…”
他話還沒說完,原本縮在被子的小姑娘突然坐起身,掀開被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兄dei,算我求你,別說了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