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喝我都很嗨皮啊,這不是人的問題,是酒的問題,酒不醉人人自醉,OK?”
宮非寒:“…”
眉骨突突的跳。
都胡言亂語了,還說自己沒醉!簡直了!
“夏笙暖,下次…”
“皇上,謝謝你能回來,你能回來,我很開心很開心,我等了你兩年了,你都不知道,這么多個日日夜夜,我看著你沉睡的容顏,心里有多么的害怕…
害怕你會扔下我和醒醒,不再回來,喔…
我們孤兒寡母,還有偌大的西涼,你要是不回來,我們該怎么辦呀!
還好還好,最后你還是回來了。
宮非寒,下次再也不能扔下我們了好嗎?喔…”
她甜酒上頭了,一邊胡言亂語,一邊往他的懷里蹭,好久沒有喝酒了,喝酒的感覺真好啊,有人兜著的感覺真好!
她不用再一個人對著他沉睡的容顏堅強得像一柄劍了。
這種能軟弱,能靠在他身上的感覺真好!
真好!
她傻傻的笑著,磕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
宮非寒聽得她的胡言亂語,默默收緊了一些自己的胳膊,心頭忽然好像有什么東西鼓掌著,酸酸澀澀的。
他昏睡了兩年,她守護著偌大的皇宮,偌大的西涼,一直堅強得好像沒人事一般…
大家都以為皇后娘娘聰明絕頂,機智無雙,無所不能…
想不到,她竟然也是會害怕的。
她的傻丫頭!
一手揚起披風,將她小小的身子悉數裹進了懷里。
身邊熙熙攘攘,盛世繁華,擁著懷里小小的一只,就像擁著了全世界。
天上人間,是人是神,都沒有關系,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江山如畫。
錦枝閣。
宮傾顏才回西涼不久,覺得自己又想去南疆了。
一回到西涼就是各種人上門求親,簡直煩不勝煩,搞得她現在都不敢出去,就怕萬一遇見求親者。
不知這么急吼吼的去南疆,母后會不會生氣。
宮傾顏在院子里尋思著,暴躁的踱來踱去。
太后過來看她,走到門口便看見了暴躁的她,一陣無語。
到底是自己生的,尾巴一翹就知道她想什么了,這么煩躁,多半是又想去南疆了吧。
北漠,南疆,東耀,四面八方倒是都對她這個公主虎視眈眈,她的終身大事不盡早落實,還不定要惹出多少事。
這死丫頭,讓她早早挑個駙馬她不挑,現在好像只有遠嫁的命了,哎…
抬腳踱了進去,沒好氣的道,“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這轉來轉去又是為何?”
宮傾顏正想著去南疆,看見母后,脫口而出道,“母后,我準備去一趟南疆。”
太后聽得頓時一噎。
這死丫頭,才回西涼多久,這就心心念念著去南疆了!
白玉石桌子上擺著一柄團扇,她執起來就要揍她,咬牙切齒道,“宮傾顏,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能矜持點,天天追著男人跑,臉呢,看哀家今日不揍醒你!”
宮傾顏一個閃身就躲得遠遠的,撇撇嘴道,“矜持能當飯吃么,兒臣就是太矜持了,沒有及時將人撲倒,沒有生米煮成熟飯,才拖到現在都沒名沒份的,要是有名有份了,東耀太子殿下也不會過來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