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非寒帶著夏笙暖出了坤寧宮。
夏笙暖低低道,“哎,是不是我揭露楊碧月和假南王妃兩人的罪行的時候,方式太激烈,刺激到了太后啊。”
雖然覺得太后不至于因此會被刺激到昏睡不醒,可是,她也不由得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做法。
宮非寒聽罷,撫了撫她的頭道,“別多想,不與這個相干。”
“嗯,我也覺得不與這個相干,皇上覺得與什么相干?”夏笙暖想問問他有什么想法。
宮非寒沉吟了一下道,“小暖,你覺得太后會不會是中蠱毒了。”
很明顯,那個暗處的男人也是同樣精通蠱毒的,太后這種跡象,倒像是中了蠱毒。
夏笙暖點頭道,“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太后時常去大佛寺,大佛寺是明顯混進了不正當的人,不然,當初香妃也不會被劫持。”
只是,后來他們排查了大佛寺一翻,又找不出什么異常。
所以說這個鬼男人特別的陰暗又謹慎。
“狗日的,老娘遲早將他剁了!”
宮非寒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別太擔心,只要他有所動作,便總會露出馬腳的。”
夏笙暖點了點頭,磨牙霍霍,“嗯,狗男人,等老娘抓到他,叫他嘗試一下老娘新研制的勾魂斷腸散。”
說到這里,夏笙暖忽的抬眸看了看西下的夕陽,立馬把手上的紙袋塞到了宮非寒的手中道,“皇上,這是我買給你的,趕緊趁熱吃,我有事先回長寧宮。”
說罷,一溜要跑。
宮非寒一手接過她塞過來的東西,一手拎住她的后衣領問,“急吼吼的回長寧宮做什么?”
“我有一把草必須得太陽落山之前處理掉,不然沒用了,十萬火急,親愛的,快放手。”
宮非寒:“…”
所以她太陽下山之前回來,并不是聽他的話,而是因為一把草?
這死孩子!
“朕還比不上你的一把草,嗯?”揪住她的衣領,直接用力,將她拖了回來。
夏笙暖:“…”
皇上怎么這么想不開,拿自己跟草比呢。
轉過身子,踮起小腳,口勿了一口他的下巴,正色道,“皇上怎么能拿自己跟草比呢,皇上在臣妾心里,就是那天上皎皎明月,無人能及!”
“既如此,跟朕去御書房,朕皎皎明月照著你。”
夏笙暖眨了眨大眼睛道,“去什么御書房呢,閑看庭前花開花落,笑看天空云卷云舒,咱們回長寧宮賞草喝茶吃點心如何?”
宮非寒:“…”
還賞草呢!
她是回去弄草吧!
明知她一肚子鬼主子,可是,看著她狡黠晶亮的眸子,便覺得,回長寧宮也不錯。
于是就不去御書房了,兩人回了長寧宮。
夏笙暖狗腿的給男人泡好茶擺好點心后,便一頭鉆進了草叢中。
宮非寒磨了磨牙,覺得自己果然是比不過一把草。
可是,看見她頂著一頭雜草鉆進草叢忙得不亦樂乎的樣子,便沒有再揪她出來了。
讓林公公將奏折搬了過來,便在一旁看起了奏折。
批幾本奏折,看她一眼,時間竟過得飛快,一會便天黑了。
琉璃燈盞亮了起來,照得后花園碧瓊玉樹,仿若白晝。
宮非寒不知不覺,便把一籮筐的奏折都批完了,可是,女人還鉆在草叢中不肯出來。
他起身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