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的學生不在少數。
樓主很快就曬出一張學籍表,看角度像是偷拍的,正是老師在給杜夏改學籍表。
學籍都改了,這事那肯定是真的了。
杜家和顏家經濟相差太大,樓主似乎為了凸顯兩家的差距,故意將雙方父母的職業都爆了出來。
看見顏母撿垃圾,一群學生都在下面表露出鄙夷之色。
這樣的家庭環境,也難怪杜夏是個小太妹。
人家要是一開始在杜家長大,那么好的條件,最后怎么能成為這樣?
最重要的是,這個顏初箏,走還要偷拿人家二十萬,這不是白眼狼嗎?
就二十萬這件事,下面全是罵初箏的。
初箏抬頭看下教室,教室里有不少同學偷偷打量她,明顯都看見帖子里。
賀姍小心的看著她:“小初,這不是真的吧?”
初箏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問:“哪件事?”
這里面有兩件事,她和杜夏的身份,以及那二十萬。
“你和杜夏…”
初箏很坦然的承認:“嗯,我現在姓顏。”
賀姍微微張著嘴,驚訝寫在臉上。
上課鈴聲響起,賀姍遲疑的挪到自己位置上,不時用余光偷瞄初箏。
初箏對這個傳聞沒什么反應,任由那些學生去傳。
以現在的網絡速度,初箏很快就成為學校‘名人’,走哪兒都有人指指點點。
“她真的偷養父母家二十萬嗎?”
“二十萬啊,能亂說嗎?應該是真的吧,那個杜家聽說家里有個公司,很有錢的。”
“從一個有錢人,突然變成撿垃圾的女兒,這落差,她能接受嗎?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吧。”
“你們說什么呢!”
賀姍推開隔間門出來,對上那幾個女生,小臉上滿是憤怒。
“這件事沒有證據,你們最好別亂說!”
“是沒有證據,可是她也沒反駁啊!”有個女生不服氣的懟回來:“她要是真的沒拿,早就解釋了吧?”
“就是。”
“果然是什么樣的人,生什么樣的女兒,撿垃圾的女兒,就只能生小偷小摸的女兒,骨子里的骯臟改不了。”
賀姍氣得握緊拳頭:“你們…”
賀姍和人打架,被教導主任叫到辦公室訓了半天。
賀姍低著頭從辦公室出來,初箏靠在門口,見她出來,站直身體:“打你的那幾個人是誰?”
“小初,我沒事。”
賀姍眼眶有些紅,頭發和衣服都因為廝打凌亂不堪。
初箏雙手插在兜里,再問一遍:“是誰。”
賀姍對上初箏的視線,莫名的有點發怵,她囁喏一聲,說了幾個名字。
初箏微微頷首,語氣冷淡的說:“下次不用為我的事跟人起沖突,我能自己解決。”
“可是…”
“回去上課吧。”
初箏怕教導主任出來看見她,不敢在這里多待。
賀姍跟著初箏回教室,路過杜夏的教室,她正好看見她們,立即挑釁的沖初箏豎了根中指。
初箏步子微微一頓。
杜夏表情更加挑釁,嘴角帶著冷笑和嘲諷。
初箏:“…”她先惹我的!!
哐當——
杜夏突然砸在地上,整個教室的學生包括老師都扭頭看向她。
“顏夏你在干什么!!”老師一時間還不能適應杜夏的新名字,習慣性叫她顏夏。此時老師火冒三丈:“你不上課,別人還要上課,給我站起來!”
杜夏被桌子上的東西砸一臉,還有買來沒喝的飲料,全部澆在她身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丟這么大的臉,杜夏臉上火辣辣的。
她朝著外面看去。
初箏雙手插在兜里,面無表情的望著她。
她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杜夏覺得她就是在笑話自己,可惡…
剛才怎么回事?
杜夏最后都沒想明白。
初箏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教室,上課寫作業,悠閑得不像風暴圈的當事人。
有人過來開嘲諷,初箏心情好就懟回去,心情不好直接動手,于是這些人也只敢在背地里討論她。
論壇上關于她的帖子開了一個又一個。
賀姍都不敢給初箏看。
賀姍第二天看見昨天和自己起沖突的那幾個女生,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遠遠看見她,掉頭就跑。
賀姍:“…”
賀姍滿頭霧水的進教室,初箏已經到了,一只手搭在桌子邊緣,一只手拿著筆寫字,遠遠瞧著,有點帥氣。
賀姍一溜煙的過去,將書包塞進桌肚子:“小初,你對她們做什么了?”
“什么?”
“就昨天那幾個,今天她們看見我就跑。”
“不知道。”
“你沒對她們做什么?”
初箏目不斜視的看著作業本,一筆一劃寫得認真:“我能對她們做什么?”
賀姍半信半疑,瞧瞧初箏那認真的神色,又不像是說謊。
難道是教導主任怎么她們了?
賀姍撓撓頭,視線落在初箏作業本上:“小初,你為什么總是早上來補作業?”
因為我晚上沒寫完啊!
大佬不鳥她,繼續和作業較勁。
午休時間。
初箏吃完飯回教室,被杜夏帶著人堵在路上。
“顏初箏,你偷拿我爸媽的二十萬,是不是該還回來?”
杜夏開口就是這么一句。
初箏:“…”
不是!
我不搭理你,你還開始上綱上線了?!
就算你現在長得好看了,也不能這么牛掰吧!
我牛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初箏冷靜的問:“我什么時候偷拿你爸媽二十萬?”
杜夏微微抬著下巴,眸子里滿是輕蔑:“呵,你之前拿出來的那二十萬,難道不是從我爸媽那里拿的?要不是從他們那里拿的,你哪里來這么多錢?”
“我有錢是我的事,不用跟你匯報。”初箏道:“你當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