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棄追了一條街,還是追丟了。
“先生,您的傷先處理下吧。”保鏢老大緊張兮兮的:“您這手可不能出事呀。”
這手可是先生的飯碗!!
“沒事。”不過是被蹭出一點血,沒什么大礙:“先找月半。”
“月半平日里都是自己出去,不會有事,先生…”
商棄看保鏢老大一眼,那眼神說不出的凌厲,讓他后面的話不敢再說出來。
保鏢老大給后面的老二使個眼神,讓他趕緊去找。
先生知名度或許沒有那些明星那么高,還戴著口罩和帽子,但也有被認出來的可能性。
商棄似乎想到,摸出手機,迅速點開地圖。
“這邊。”
商棄指了一個方向。
當商棄找到初箏的時候,看到的是這么一副畫面 雪白的小貓兒站在一個紙箱子上,旁邊蹲著不少貓,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地上狼狽的男人。
如果換成人的話,這就是一出惡霸巷子堵人的標準戲碼。
但現在惡霸是一群貓…
被貓圍在中間的男人衣服被拽得歪歪扭扭,露出來的皮膚上全是抓痕,看著極慘。
商棄:“…”
忽然覺得自己打開的方式有點不對勁。
但商棄極其鎮定,無視掉那些虎視眈眈的貓,朝著初箏那邊走了兩步。
“月半,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你別傷人。”
商棄出現,讓初箏有點意外,但也沒多少害怕,所以此時她依然坦蕩蕩的坐在箱子上。
“喵?”這人是誰呀?
“喵喵…”好像是老大的主人。
“喵喵喵?”老大有主人?
眾貓的視線投向商棄,那叫一個驚奇,什么樣的人,可以做他們老大的主人?
老大很兇的!
一巴掌可以拍飛一只貓!
初箏就不樂意了,什么叫商棄是她主人?這分明是我養的!
初箏從箱子上跳下去,喵喵不聽的貓咪通通安靜下來,以仰望女王的目光看著初箏。
初箏并沒有去商棄那邊,而是走到被嚇得不輕的男人面前。
男人驚恐的往后退…
“別過來!”
這貓成精了!妖怪!這是妖怪!
他只是拿錢辦事,可是雇主沒跟他說,有這么一出啊!!
初箏逼近,男人抖得厲害,如果不是此時被嚇得渾身發軟,男人都想跪下給初箏磕頭。
初箏嫌棄的用爪子從男人衣兜里翻出的一張手帕。
手帕里包著一塊鐵片,鐵片上染了血,血跡蹭到了手帕上。
商棄目光落在手帕上,表情微變。
因為商棄自身的原因,他見過不少關于那方面的事。
如果沒有看見這張染血的手帕,他也許不會多想,但是現在由不得他不多想。
小家伙追出來,肯定是發現不對經。
“去外面看著。”商棄側頭和保鏢老大說一聲。
“先生…”
“去。”
保鏢咬咬牙,一步三回頭的去外面守著。
商棄抬腳往初箏那邊走,旁邊的貓兒看看初箏,又看看商棄,逐漸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男人身形頎長,地上的人仰頭看向他,只能看見男人緊繃的下巴,以及那低垂下來的長睫。
他像一座沉默的大山,無形的壓迫,讓人喘不過氣來。
“誰讓你來的?”聲音冷冽,打破了這里的靜謐。
“什么…什么?”即便是被初箏帶的小弟們嚇到,男人此時依然緊咬牙關,裝作自己聽不懂。
商棄踢了踢地上的帕子:“誰讓你做這種事?”
“我…”男人剛想說話,腳踝一痛,一只貓正按著他小腿咬,那兇狠的樣子,好像隨時會將他給吃掉。
男人渾身一抖:“是…是商先生!”
商棄垂著的手握緊:“商于誠?”
男人點頭:“對對對,就是他。松開我,滾開!滾開啊!”
商棄站在那里,渾身透著一股寒意。
為什么…
他從生下來,就被刻上災星,可是這一切和他有什么關系?他什么都沒做過…
商棄從小想不明白,現在依然想不明白。
只是因為商善妤受了傷,就要徹底除掉他?
初箏用小爪子扒拉商棄褲子,商棄回神,低頭看著搭在自己腿上的小家伙,心底驀地一軟。
初箏示意商棄看手機。
“為何要這么做?”
按我說的做。
商棄遲疑下,將手機放回兜里,弄醒剛才被嚇暈的男人。
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張手帕:“把你的血弄上去。”
“…什…什么?”男人哆嗦得厲害:“我只是拿錢辦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商棄覺得和他說還不如自己動手。
他直接撿起地上的鐵片,刺破男人手指,將血涂抹在手帕上。
“回去后,就說這是我的血。”商棄將染上足夠多血跡的手帕放在男人手里:“聽明白了嗎?”
男人此時只想安全離開,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我…我可以走了嗎?”
商棄起身,讓開了路。
男人立即手腳并用,哆哆嗦嗦爬起來,盯著眾多貓咪詭異的視線離開。
還沒走出兩米,初箏拖著一個黑色袋子攔住了他。
男人噗通一聲跪下去,聲淚俱下:“我一定辦好,求你放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指望我。”
初箏:“…”
初箏把袋子扒拉開。
男人嚎哭聲一頓,眸子里映著紅彤彤的票子…錢…好多錢!!
初箏也不避諱男人,直接用手機敲出一句話,推給男人看。
好好做完這件事,這些錢都是你的,如果你敢亂說,后果自負。
男人咽了咽口水,既懼怕初箏的怪異,又忍不住貪婪:“我…我的?都是我的?”
初箏小腦袋點了點。
“只要我將這手帕拿回去就可以了?”
初箏繼續點頭。
男人遲疑一番,最后屈服于金錢之下:“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辦好!”
初箏當然不會就這么放男人走,她讓幾只小貓跟在他后面,并拿對他的身份證拍了照。
初箏威脅他,要是敢做什么,她查出他的家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本來一只貓這么怪異就很可怕了,此時初箏還這么威脅他,男人那里還敢有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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