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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帶著包磊回到黃泉路,蘇緹月推下眼鏡,跟著她一起進了柳重的店。
可能是鑒于他幫忙運了包磊,初箏并沒說什么。
初箏沒說話,其他人就將蘇緹月無視了。
“還活著。”柳重第一時間檢查包磊:“去把月梨叫過來。”
剛才在研究所,蘇緹月都沒看清這人,初箏已經將他兜起來。
此時蘇緹月才看清這人的長相。
而這個人,他有印象…
夜月梨來得挺快,穿著一件淺色長衫,過長的頭發,被他綁在了腦后,有幾縷從臉側垂落到肩膀,襯得那張蒼白的臉有些俊美。
夜月梨需要安靜,柳重和初箏等人都在外面等著。
“師父。”星橋抱著一本書,酷酷的從店外進來:“蘇叔叔。”
初箏看他一眼,高冷的嗯了一聲。
“星橋。”蘇緹月拍下小孩肩膀,關切的詢問:“最近怎么樣?”
“我很好。”
雖然有些累,不過過得十分充實,他并不覺得不好。
“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嗯。”
星橋這小大人的樣子,蘇緹月也無法用對待普通小孩的方式對待他,所以對話就有點…無聊。
“丫頭,他怎么跟你一起?”
柳重拉著初箏在旁邊說話。
“幫我運了下尸體。”
“瞎說,還沒死呢。”柳重糾正。
初箏不吭聲。
柳重擔心:“他可是物管局的人,讓他在這里沒什么問題嗎?”
“沒事。”
初箏這么說了,柳重也就不多問。
夜月梨從里面出來,自己打水洗了手,又很在意的整理自己的形象。
初箏和柳重都見怪不怪的樣子,顯然這是他的習慣,蘇緹月就安靜的等著。
…雖然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初箏小姐,包磊沒有被寄居。”夜月梨拉開椅子坐下:“不過他是被未知生物傷成那樣的。”
“還能醒嗎?”包磊應該知道不少東西。
“應該可以。”夜月梨道:“不過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星橋疑惑的問:“未知生物為什么要傷害他?”
這個包磊不是他們那邊的人嗎?
“可能是包磊沒有用處了殺人滅口,也可能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夜月梨攤手聳肩:“誰知道呢。”
柳重:“在醫院里就動手,據說目擊者不少。這樣大張旗鼓,如果不是對我們的挑釁,就是包磊恐怕知道了什么不應該知道的事。”
初箏:“他醒了就知道了。”
“我能問一下,這怎么回事嗎?”蘇緹月大膽提問:“里面那個人是包磊嗎?”
蘇緹月記得這個人。
柳重等人都看向初箏,后者慢條斯理的喝茶。
柳重似乎明白了初箏的意思,抬手做個請的手勢:“蘇先生請坐吧。”
“殯儀館的事,蘇先生還記得吧?”
那場爆炸?
蘇緹月當然記得。
那么大的爆炸,當時差點沒壓下來。
他們封鎖消息,是因為現場檢測的時候靈值儀器直接爆表。
可是殯儀館里面的東西,什么都沒留下。
等他們再去查這個殯儀館,所有信息都已經被人抹掉了。
唯一的信息就是包磊。
可是當時他們以為包磊已經死在那場爆炸里。
直到他剛才看見那個人…
“那家殯儀館應該是利用尸體讓未知生物寄居,而且我們發現這樣的機構,應該不止那一家。”
“尸體?尸體也可以?”蘇緹月的認知中,那些東西不能寄居在尸體中。
柳重:“理論上不支持,不過…未知生物畢竟有很多未知,也許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能力,可以保證那些尸體和正常人一樣。”
蘇緹月眉頭皺得更厲害:“你們也不知道?”
他以為問仙路的人,幾乎是無所不知的。
柳重:“蘇先生,未知生物的世界比我們想象的更龐大,更神秘。”
這一點蘇緹月無法否認。
那些東西…
“所以前段時間你們那么大張旗鼓的清查?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這個時候暗中查才是最好的吧?
“算是一個警告吧。”:柳重余光掃向初箏:“畢竟這是京南城。”有人生氣了呢。
他們抓未知生物都是偷偷摸摸進行。
這群人可好,還敢給未知生物警告。
柳重繼續說:“告訴蘇先生這些,是希望蘇先生多多注意上面一些人,畢竟我們不知道這張皮囊下,到底是人是鬼。”
前段時間死那么多知名人士,甚至有官方的人,柳重這話什么意思,蘇緹月還是明白的。
“我懂了。”
他和上面的人可以接觸到。
這些人雖然有辦法,可到底沒有他方便。
這也算是一個忠告和提醒。
接下來情況也許會越來越嚴峻,而上面的人并不能全信。
“你們都不知道誰被寄居了嗎?”
初箏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面接觸,咔噠一聲。
“如果有這個,就探查不到。”初箏將三角形金屬片扔到桌子上。
“這不是…”上次在莊園里抓住的那個未知生物身體里的嗎?
她當時不肯告訴他來著。
“蘇先生,祝你們好運。”初箏并沒有解釋太多。
這話相當于送客,蘇緹月識趣的起身:“回去我會讓人查這件事,多謝初箏小姐告知。”
初箏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滾。
蘇緹月禮貌的告辭,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那少女的聲音悠悠傳出來。
“勸你們那破組織早點解散,除了添麻煩也沒什么作用。”
蘇緹月:“…”未知生物管理局招你惹你了,你要讓我關門。
而且他們也沒有那么弱好嗎!
要不是他們,誰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蘇緹月忍下怒火,擠出一抹溫和的笑,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叔叔,我送你。”星橋主動追出去。
蘇緹月慢一步,等星橋跟上。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
“丫頭,你干嘛告訴他?”柳重想不通。
之前她不是不肯告訴外面那群人的嗎?
“柳重。”初箏指尖抵著茶杯輕轉,眸光晦澀:“你覺得還能平靜多久?”
柳重:“…”
房間里的氣氛忽的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