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給你我賠給你。”那人哭著道歉:“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都賠給你。”
初箏這么能打,完全出乎她們的預料。
小九她們撞見過幾次,每次都低著頭,快速過去,一副不想惹麻煩的架勢。
而且每次都拎著那么多好東西,她們也沒見過初箏,就以為小九一個人。
大家大部分時候都吃營養劑,小九天天吃著這些東西,她們心底有些不滿,故意找茬。
“不需要你賠。”不差錢的初箏大佬很是友好:“我請你吃東西吧。”
眾人:“???”
“不、不用了…”那人搖頭。
“當然用。”
一個好人的修養,就是要好東西與人分享。
…修養倒了八輩子的霉。
聽到消息的老師匆匆趕到。
看到的就是幾個女生吃東西,吃得面如菜色,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老師,老師…救命。”
老師走過來:“怎么回事你們?”
老師過來,立即有人告狀:“老師,她…她逼我們吃東西,我好難受。”
老師順著看過去。
初箏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邊,翹著腿,那架勢宛如坐在王座之上。
“你…你哪個系的?”老師皺著眉呵斥:“怎么能欺負同學?”
“我請她們吃東西,哪里欺負了?”初箏歪下頭,一本正經的問:“我這難道不是團結友愛?”
團結友愛…
老師大概以后不認識這個詞了。
“你是哪個系的?導師是誰?”老師怒道。
初箏不吭聲。
景瀾躺在臺子上喝酒,空氣里全是酒氣,可景瀾看上去十分清醒。
有人發來通訊請求,景瀾直接掐了。
可對方不斷發過來,他不耐煩的接通。
“景瀾老師,你的學生犯了事,請你立即到宿舍樓來。”
景瀾抬手擋住眼睛:“我沒有學生,你打錯了。”
他再次掐掉通訊。
幾秒鐘后,通訊再次發過來。
“初箏,小九,不是你的學生?”那頭的人有些激動。
“不認識。”
“你…你怎么當老師的,你自己的學生你都不認識,你不來這事怎么辦?”
“殺了吧。”
這次景瀾直接把那個人拉黑了。
他坐著喝了兩口酒,似想起什么,從亂七八糟的東西里,扒拉出兩張紙。
上面赫然寫著古生物系新生入學申請回執通知單,下面并排著兩個名字:初箏、小九。
景瀾:“…”
“草!”
景瀾把那回執單拍在臺子上,將一瓶酒干到底。
魏教授是回來的接到消息。
景瀾打了人。
他頭疼的揉著眉心:“怎么就打人了?他是不是喝酒了?你們沒事招惹他干什么?”
那邊的人回:“誰招惹他了,是他的學生犯事,我們讓他過來處理,他可倒好,沒兩句就動手。”
魏教授有點沒反應過來。
景瀾哪里來的學生。
幾秒鐘后,魏教授神魂歸位:那個兩個小丫頭!
“怎么回事?”魏教授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那邊的人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一遍。
魏教授聽完先笑出聲,那丫頭冷冷酷酷的,對誰都愛答不理,沒想能干出這樣的事。
“魏教授!”那邊的人惱怒。
“咳咳…”魏教授正經下來:“不就是幾個學生的矛盾,沒什么大事,這事我會處理。”
學校又不是打架斗毆的地方,更別說還有個老師摻和。
校長不在學校,魏教授就是管事的,他這么說了,那邊的人也不好說什么。
只能讓魏教授秉公處理。
魏教授找到景瀾工作間——這里是專門給他弄出來的,既是工作間,也是教室。
反正就他一個人。
金屬門開著,魏教授往里面望一眼,先看見坐在一臺機器上的初箏,小九正忙里忙外的收拾東西。
地面已經收拾出可以下腳的地方,魏教授走進來:“初箏同學,小九同學。”
“魏教授。”小九規規矩矩的叫一聲。
初箏只抬頭掃了他一眼,目光冷冷淡淡,沒什么溫度,像是看一件死物。
“咳…景瀾呢?”
小九指了指架子后面。
魏教授從那些標本后面,看見一個晃動的人影,他走到架子邊上:“景瀾。”
一股酒氣溢出來,魏教授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干什么?”景瀾的聲音傳出來,不耐煩、煩躁,還帶著幾分怒意,像被惹怒的雄獅。
“你打人了?”魏教授問他。
“沒有。”
“…”人家都來告狀了!
“不是我說,你在學校能不喝酒嗎?你還跑去打人,你說這事讓我怎么處理?”
男人從架子后出來,譏笑:“你不給我塞這么兩個人,我能去打架?”
魏教授:“??”
這人不是你自己給填的入學申請,蓋的章嗎?
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還來阻止了!
沒來得啊!
我踏馬巨冤啊!
“你坐這兒干什么?不知道動一動?”景瀾踹一腳初箏坐的機器。
初箏紋絲不動,偏頭看他。
“看什么?”景瀾湛藍的眸一瞇,空氣里無端的多了劍拔弩張的緊張。
魏教授往中間一插:“行了你,撒什么酒瘋。”
“我清醒得很。”景瀾又踹一腳機器。
初箏問魏教授:“打老師會怎樣?”
魏教授:“??”
魏教授腦子還沒來得及將‘打老師的處罰’調出來,初箏已經動手了。
魏教授就不明白,他明明是過來處理一起紛爭,怎么現在還要解決師生緊張關系了?!
小九剛收拾出來的干凈地方,被這兩個人一弄,又是亂七八糟。
小九站在角落不知所措。
中間位置,初箏和景瀾各自站著。
景瀾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沒想到他這個便宜學生這么能打。
初箏也沒想到景瀾精神力沒了,打起架來還這么兇。
初箏在心底默念好人卡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憑人設做事后…還是好生氣。
做掉算了!
景瀾湛藍的眸子半瞇著,像剛睡醒的獸類,帶著幾分危險的打量初箏。
他身上的力道撤了,不耐煩的揮下手:“算了,不打了。你來干什么?”
他扭頭問魏教授。
魏教授:“…”
我來干什么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