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巍哪里想到,這塊地已經不是程總能做主的。
若是早知道,就不會有今天這出。
余巍覺得自己和初箏氣場不和。
每次她出現,自己就要倒霉。
自己還有怒不能發,有氣不能出。
“五弟運氣真好。”余巍起身,語氣依然溫潤:“身邊的女人都這么有本事。”
這話聽下去沒什么問題。
然而細想下,這不就是說余燼靠女人。
再往下說,那就是吃軟飯了。
任何一個男人聽見這話,估計都得急。
可余燼沒有,神色都沒變一下,他拉著初箏的手,故意放軟語氣:“我還想要‘夜色’會所。”
初箏沒聽過這個,她微微沉默下:“嗯,好。”
余燼挑眉看向余巍。
余巍臉色稍微沉了幾分,夜色是他的地盤。
他當然不信初箏可以把夜色拿走,他怎么可能把‘夜色’交出去。
余燼就是跟她一起惡心自己罷了。
想到這里,余巍就一肚子火,還不能發作。
“宋小姐,有些人看上去可沒表面那么干凈。”余巍壓著火氣,淡聲道:“可不要把自己搭進去。”
初箏面癱著臉,字字如冰:“余先生先管好自己。”
余巍:“…”
余巍憋了一肚子氣,甩袖離開。
程總去準備合同,這邊就只剩下他們。
“我們挺有默契。”他剛才就是為了惡心一下余巍。
他本來還打算暗示下初箏,沒想到初箏就答應下來了。
余燼拉著初箏手指親一下,語調里都是曖昧:“宋小姐,要不要和我談個戀愛?”
初箏沒回答。
余燼突然有點忐忑起來。
活到這么大,余燼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么忐忑過。
仿佛…
他以后的人生,都在押在這個答案里。
初箏慢吞吞的道:“不能直接扯證嗎?”
余燼:“!!??”
余燼愣了好一會兒,隨后笑出聲。
他抱著她的腰,臉埋在她小腹上,將笑聲壓住了。
她怎么可以可愛得這么一本正經。
“戀愛都沒談,怎么能扯證呢?”余燼仰頭看她:“我們先談戀愛。”
初箏冷漠的總結:“你不想和我扯證?”
“…”你這是偷換概念啊!!他哪里有這個意思。
“談完戀愛才能領結婚證。”余燼語重心長:“我們要先談戀愛,人的一生那么漫長,不能留下遺憾,對嗎?”
初箏順口接:“不算長。”
“嗯?”
一個世界對初箏來說,確實不算長。
等她到下個位面,她就只記得整個位面的大概,細節想不起來,那感覺就更短暫。
“喝水嗎?”
“…”不喝!余燼又問:“你答應了?”
“什么?”
“談戀愛。”
初箏嚴肅的問:“扯證真的不行嗎?”
“先談戀愛才可以結婚呢。”
“扯完證也可以談。”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初箏盯著他:“結果是一樣的。”
“過程不一樣!”余燼要被氣笑了:“你就這么想和我結婚?”
“方便。”
“??”余燼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方便什么?”
“得…”到你。
王者號覺得自己再不出聲,它家小姐姐能作出天地。
“喝水嗎?”初箏又問。
“…”不喝!
為什么說半天,又繞回了!
這次初箏沒再給他機會,而是撥開他的手,起身走了。
余燼也沒追,一個人軟在這里,像蜷縮在角落的貓兒,慵懶里透著幾分高冷的驕矜。
宴會結束,余燼下去的時候,初箏已經在車里,白叔立在車門外,看上去有些無奈。
“先生,宋小姐自己過來…”
他也不知道宋小姐怎么找到他們的。
明明這里這么多車。
白叔瞧見她出來就直奔這里過來,然后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那架勢,好像她才是這輛車的主人。
余燼心情不錯:“嗯。”
白叔瞧余燼沒生氣,只好恭敬拉開車門。
余燼上車,車里位置寬敞,他卻自己擠了過去,胳膊靠著初箏胳膊:“怎么不等我?”
“你沒說。”初箏平靜的看他一眼:“要我等你?”
“下次我一定提前說。”余燼從善如流的道:“回去吧。”
后面一句是沖前面白叔說的。
車子啟動,等開出一段距離,余燼才伸出手,握住初箏擱在腿上的手:“那塊地你花了多少錢?我讓白叔把錢打給你。”
“…”不、我不要!!初箏趕緊道:“送你。”
初箏感覺余燼握著自己的手,緊了一些。
初箏抽一下,沒抽動。
她偏頭看向身側的人。
男人微微垂著頭,車窗外閃過的霓虹光影,將他的臉映得明明滅滅。
車內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初箏正奇怪,就聽他道:“這很值錢。”
“你不喜歡?”
余燼抬眸:“喜歡,可是你送給我,沒有問題嗎?”
那是一塊地,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牽扯到很多問題。
就這么送給他…
“有什么問題。”土豪初箏十分豪邁:“我有的是錢。”
余燼笑一下:“我也看出來。但是這些錢我還是有的,我會還給你的。”
初箏眸子微微一瞇,冷冰冰的道:“行啊,還給我,你就不用跟我談戀愛了。”明天就去扯證!
余燼:“…”
她這話的意思,要和自己分手吧?
見過撒潑耍混以分手要挾要錢的。
沒見過以分手要挾送錢的…
“還嗎?”余燼不說話,初箏主動問他。
“不…不了吧。”余燼有些遲疑。
他還不想交往沒幾個小時,就被分手。
“嗯。”
初箏滿意的轉開視線,看向車窗外。
車里再次安靜下來。
余燼目不轉睛的看著初箏,不知道琢磨了些什么,好半晌,突然湊過去,小聲問:“我可以親你嗎?”
初箏視線在余燼唇上停了兩秒:“可以。”
初箏身體猛的往旁邊一傾,男人身體傾軋過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帶著余燼特有的氣息。
余燼唇落在她唇上。
余燼貼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作,好像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初箏心底微微嘆口氣,伸手摟住他的腰,主動將這個吻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