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廳內忽的響起一聲慘叫。
現場的人腦袋一個接一個扭向一個方向。
余愷倒在地上,旁邊的架子不知道為何倒了下來,雖然沒砸到余愷身上,但是砸到余愷手上。
現場的服務生立即過去將架子推開。
余愷捂著被砸到的手,痛得冷汗直冒。
初箏慢條斯理的拿了杯香檳,輕抿一口,對上余愷的視線,也不避不閃。
“滾開!”
余愷揮開扶著他的人。
余愷其實也不知道這架子怎么倒下來的,但是瞧見對面那女人一臉冷淡疏離的樣子,被看了笑話,他心底就有火。
余燼帶來的一個女人,都跟他作對!
“看什么看!”
余愷向來蠻橫,又是余家的人,他這一吼,大部分都轉移視線,看向別處。
“先生,我先帶您去處理一下吧。”旁邊的服務生看著余愷腫起來的手,小心翼翼的道。
余愷抬手,指了指初箏。
最后因為手實在是很疼,只好先跟著服務生離開。
倒下來的架子很快被收拾好,現場恢復正常。
余燼半天沒回來,初箏煩這些搭訕的,走到最里面角落里的卡座坐下。
余愷的那個女伴扭著小蠻腰過來,手里拿著兩杯飲料,往初箏身邊一坐,嗲聲嗲氣的:“哎,小妹妹,你得罪余愷了?”
那聲音要是男人聽了估計全身都酥了。
可惜初箏不是男人。
只覺得有些膩,還有點吵。
“沒有。”
“沒有他讓我來給你下藥。”女伴捂嘴,一臉驚慌:“哎呀,說漏嘴了。”
什么玩意?
下藥?
讓你來下藥,你說出來干什么!
盡職不盡職!
女伴湊近一些,壓低聲音和初箏說:“余愷就是個傻逼,你一會兒裝作喝一口,然后吐掉吧,不然我也不好做,姐姐還要騙他錢呢。”
初箏:“…”您真實誠。
“你不怕我告訴他?”
“…”女伴翻了個白眼:“你是多想不開,放著跟你來的那個美男不上,要上余愷。”
她真想和余愷勾搭一腿,剛才余愷過去勾搭的時候,她就答應了,現在指不定兩人都已經滾上了,還用得著她在這里下藥。
女人覺得自己看人的眼神還是有的。
這個女孩子,和那些周旋在男人身邊的不一樣。
如果換成別的那些女人,她也不會多說什么。
初箏:“你經常干這種事?”
“那倒沒有。”女伴笑得有些勾人:“畢竟余愷有錢,他看上的女人,很快就能弄到手,不用這樣。”
余愷雖然浪得厲害,但也只對那些他能弄到手的。
別人不愿意,余愷也不會強迫。
只是不知道今兒怎么了…
好像有點擰巴著較勁。
女人很快就離開,桌子上放著她帶來的那杯飲料。
初箏掃一圈四周,看見余愷站在角落里。
她把那杯飲料拿到手里,借著角落位置好,放在唇瓣沾了下。
余愷似乎瞧見了,初箏掃過去的時候,已經走了。
初箏挪開那杯飲料。
她放下飲料。
“哎,這里坐下吧。”
“那個你不介意吧?”
三個女生突然過來。
初箏還沒說話,其中一個已經坐下,還把自己的飲料放在初箏那杯旁邊。
“你好像是…宋嫣然?”
“還是宋嫣然的雙胞胎姐姐啊?”
三個女生一人一句,似乎很好奇的樣子。
初箏沒出聲,只是淡漠的看著她們。
“哎你怎么不說話啊?”
“聊聊也不行嗎?”
女生們有些生氣。
“算了。”最先坐下的那個女生,拿過桌子上的飲料:“走吧,人家不愿意聊。”
初箏:“…”
那個女生拿走的是原來那杯。
這杯飲料也有問題?
我這是什么運氣啊!
初箏本想看看這次又是誰,沒想到她跟著過去,卻發現換她飲料的人,站在安全通道,和宋嫣然說話。
兩人隔得遠,初箏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
但是…
初箏低頭看一眼手里的飲料。
宋嫣然這是要搞我啊!
一個兩個怎么都想搞我!
雖然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玩意,但是參加個宴會,你們上哪兒去弄的藥!
余愷就算了,人家天天花叢里浪,身邊有人聽命,弄點東西很容易。
宋嫣然哪里來的啊!
現在參加個宴會門檻都如此高了嗎?!
余愷在休息室里來回走動,有些急躁和激動,還有些憤怒。
他手上上了藥,不過沒什么大事。
叩叩——
余愷眸子微微一亮,幾步過去打開門。
“三少,是她嗎?”
門外的人扶著一個女生。
余愷目光定在那張臉上:“弄進來…這衣服不對啊,你們給她換了衣服?”
余愷發現衣服不對。
“沒有啊三少,剛才找一圈,在走廊上找到的,可能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換了吧,女人不都愛干凈。”
余愷也沒多想。
余愷整天尋花問柳,其他事都不怎么關心,還沒聽過宋家的事,自然不知道宋家的雙胞胎。
他揮手讓那人出去。
余愷看一眼床上的人,嘖一聲:“之前不是挺橫的么,現在還不是乖乖在這里。”
余愷總覺得有點違和,但是這張臉沒錯。
初箏看見有人將宋嫣然帶走了,跟著他們一路到休息室,看見開門的是余愷,初箏心情有點復雜。
這是什么樣的運氣,才能如此巧合。
果然人生處處充滿狗血。
初箏慢吞吞的轉回大廳。
宋嫣然喝的那杯是余愷女伴拿來的,應該只是普通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宋嫣然自己找人調換,自己喝的,跟她可沒關系。
初箏之前坐的卡座有人了。
她索性出去透個氣。
余燼不知道在聊什么,這么長時間都沒出來。
不會被他那個二哥給分尸了吧?
我要不要去救他啊…
想想還是算了。
王八蛋還沒報警呢。
嗡——
初箏趴在陽臺的欄桿上,手里的手機震動一下。
有短信進來。
初箏沒看。
但接連進來幾條短信。
最后直接撥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初箏沒接。
對方鍥而不舍。
初箏只好接通。
“先生,小杰什么都交代了,二少爺那邊買通他,我們現在要怎么處理這個叛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