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鋼鐵公司總部,一場緊急會議在夜間召開。
“他知道了,我們的人正在遭到屠殺。”
往日自認為高人一等的盧卡斯,此時正面色驚恐,汗如雨下的呢喃著。
他就只帶,他就知道不該和那個人作對。
他們已經忘了對方的獠牙是多么的鋒利,自己也同樣忘了這點。
“有抓到他們的人嗎?”坐在他對面的格蘭芬相對冷靜些。
只是誰都能夠看到,他眉角流個不停的冷汗。
正沿著臉頰,滑到下巴。
再‘嘀嗒’的砸落在桌面上,濺起一絲水花。
“沒有,我們甚至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有人搖頭苦笑,眼眸里同樣充滿恐懼。
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發現過行兇者的蹤跡。
他們只知道有人經過,自己人已經被子彈擊倒在地。
他們還知道,有人被狙擊槍擊中腦殼。
腦漿和鮮血流了一地。
他們更清楚的知道,有人跨過無數道安保設施和保安人員。
潛入自己人的度假別墅,令他溺亡在自家的泳池里。
沒人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在他的頭頂,二樓陽臺上,就有兩名保鏢在時刻巡邏。
可他們并未發現有什么異常。
目標脫離他們視線的時間,不超過5秒。
但直到第六秒,他們才發覺到目標已經失去生命。
短短六秒鐘,絕對沒有可能令他產生窒息。
根據法醫的解剖鑒定,他是死亡原因是突發心臟病造成的溺水死亡。
只是有一點非常的有趣。
在此前他所有的體檢過程中,都未有過任何關于心臟病的記錄。
誰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至少他們都知道。
可就算站出來,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實這點。
所有的證據都在表明,他就是因突發性心臟病,造成的溺水死亡。
“該死…”有人低聲咒罵。
有人唉聲嘆氣,也有人眼眸轉動,開始思考其他退路。
看到人心渙散,摩根站了起來。
“別忘了祖先的榮耀和勇氣。”
“如果當初他們對印第安人搖尾乞憐,又何來今天的美利堅。”
摩根的發言,引發眾人的共鳴。
“說的沒錯,我們應該一起站出來,讓他清楚美利堅是屬于白人的。”
格蘭芬舉起拳頭,像個戰士般的吶喊著。
盧卡斯緊隨其后,“是的,我們該讓他清楚我們的厲害,這里是美利堅,不是遠東。”
“對,我們要干掉他,開戰。”
“開戰,開戰…”
群情亢奮的吶喊聲中,摩根露出得意的笑容。
隔天,摩根在會議室等待著股東們的到來。
他的身邊坐著兩名陸軍少將。
此次會議,他們會商議如何對李氏展開反擊。
讓李子濤認識到,他是多么的狂妄自大。
只是等到開會時間過去10分鐘,會議室里仍只有零星幾名股東。
其他人仿佛消失般,再也沒有出現。
“去找他們。”摩根黑著臉對助手吩咐道。
沒等他出門,就有人闖了進來。
看到現場的情況,對方快步來到摩根耳邊輕聲道:“先生,他們離開了。”
“所有未到場的股東,昨晚就已經想辦法離開,根據我們的調查,目的地是芝加哥。”
少將的拳頭猛然砸在桌上,看向摩根的目光充滿憤怒。
房間里太過安靜,就算助手已經很小心。
所說的話還是被摩根身旁的少將聽到。
此時,他想要大聲質問摩根,是不是在耍自己。
但他知道這已經沒有任何必要!
那些信誓旦旦的家伙逃了,而摩根之前沒有看出任何征兆。
他甚至還把自己叫來這里。
這真是一場天大的笑話,如果可以重來,他絕不會答應摩根可笑的請求。
他早就該知道,摩根不會是那個貪婪的劊子手的對手。
“我們走。”
甩手憤恨離開,少將內心已經對摩根宣判死刑。
‘除非,他能從這場危機中安然度過。’
芝加哥,青花商會。
看著面前的八位股東,李子濤的表情也很精彩。
這些傲慢無禮的家伙,竟會主動來找他服軟。
在任何人看來,都像是天方夜譚。
“所以,這件事是摩根策劃的。”
李子濤絕口不提眼前股東們的錯誤,把所有問題怪罪到摩根身上。
“是的,查理,我們有勸過他,但他一直恨著你。”
盧卡斯尷尬諂笑道:“你知道的,查理。”
知道,他當然知道。
不僅是私仇,還有吞掉摩根系,打擊斯坦利,毀掉小摩根的努力和榮譽…
種種事件加在一起,不恨才是奇怪。
“格蘭芬,這該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但卻是第一次面對面,坐下來聊聊!”
李子濤對他很重視,格蘭芬是個難得的人才。
他一向愛才,碰到了自然不會放手。
“是的,查理。”
格蘭芬神色復雜的看著他,心底有千言萬語,一個字都說不出。
“很高興我們能夠達成共識,有關美利堅鋼鐵股份的事,我們可以稍后再談。”
聽起來像是他要松口,不再抓著股票的問題不放。
“查理,我們很高興能否和你達成協議,后續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談。”盧卡斯開心的回應道。
“是的,漫長的旅途一定很辛苦。”
李子濤笑著點頭,拿起電話說道:“伊芙琳,送先生們去酒店休息,為他們做最好的安排。”
“謝謝,查理,你真是個慷慨的好人。”盧卡斯和眾股東起身離開。
格蘭芬卻留了下來,無視盧卡斯催促的目光。
等房門再次被拉上。
格蘭芬突兀開口道:“說出你的條件。”
“我說的是真正的條件,不是用來糊弄那些白癡的謊言。”
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李子濤追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的?”
“對一群之前還答應共同進退,隨后就把朋友出賣給別人的叛徒嗎?”
格蘭芬自嘲搖頭:“查理,我不是白癡,告訴我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