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傻叉,你是在開老爺車嗎?”一輛寶馬敞篷沖上來,司機極度暴躁的豎起中指親切問候著王奎。
這番問候讓王奎很不爽,只是他先把目光投向副駕駛。
“讓他閉嘴!”李子濤正在享受兜風的樂趣,不想被一個白癡打擾旅程。
“你個白癡,如果不會開車,你該回到你媽媽的嬰兒車,哦噶的…”
看到對方抽出.45手槍對準自己,暴躁小伙瞬間窒息。
“嘿,伙計,我只是在練單口相聲,你覺得我說的怎么樣,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為你表演一段更好笑的。”
“抱歉,我知道我的語言有些粗鄙,誰讓我是個有娘生沒爹養的白癡…Oh,Nonono,別開槍,伙計,別開槍。”
哭訴的求饒,在看到王奎收起手槍后,已經被嚇尿的暴躁小伙猛踩油門絕塵而去。
只是空氣里,還殘留著他嚇尿時的腥騷味兒。
后排的安妮很貼心的取出香水,對著車內噴了幾下。
“干得好。”李子濤稱贊道。
“謝謝稱贊。”安妮謙虛說道。
向窗外眺望風景的格蕾絲回過頭,嗅了嗅問道;“這味道真好聞,是什么牌子?”
“香奈兒。”安妮重新取出香水遞給她。
“為什么我沒有見過它?”格蕾絲滿臉疑問,瓶子上的包裝很簡單,最后寫著的小字解答了她的疑問。
內部試用裝(限定)。
“喜歡的話,這支送給你。”安妮微笑著說。
“有很多嗎?”格蕾絲打開瓶子,放在面前又聞了聞。
“不,在確定生產前,只有少量的試用裝,用來測試市場的反應和客戶的認可度。
很可惜,這款香水并不受大眾歡迎,并沒有機會投入生產!”
聽到兩人開始聊各種與化妝品有關的話題,李子濤打開車窗,點燃雪茄欣賞著車外的風景。
他們此時正在前往紅石峽谷,經過徒步愛好者的發掘和宣傳,它已漸漸成為維加斯旅游項目的重要組成部分。
逛完紅石峽谷,繼續向南就能看到從前屬于毒蛇保羅一家的豪華莊園。
再繼續走兩三公里,就能看到老內華達村。
典型的西部風格,民風淳樸,有著最好的自釀啤酒和特色食物。
上次李子濤去的時候,那里還很少見到外來者的身影。
徒步是格蕾絲堅持要來的項目。
今天的她穿著舒適的平地運動鞋,牛仔褲,短T恤,頭發灑在肩后,典型的運動風。
可是她更適合于高貴優雅的風格,運動風并不能襯托出她的美麗。
不過,偶爾的換裝沒什么不好的,至少能夠帶來新鮮感。
對于百分之99的旅客來說,維加斯里的賭場、購物街和各種娛樂設施,就已經夠他們嗨皮的了。
長方體巖石旁,李子濤提了提腰帶,扶著疲憊的格蕾絲繼續趕路。
這會兒天就要黑了,好在他們距離莊園并不遠。
“那是什么?”李子濤指著莊園門口的集裝箱問道,它看起來和整個莊園的風調格格不入。
“一個,集裝箱?”安妮的語氣充滿疑惑。
“先進去。”
車子駛入莊園,停車后李子濤并沒有讓人關門,而是轉身走出院子,停在集裝箱前。
哐當!
放開鐵鏈上綁著的大鎖,李子濤皺眉道:“去問問誰有鑰匙!”
“BOSS,這是艾利兒小姐裝的,只有她的人有鑰匙。”安妮帶回的消息讓人很不愉快。
“有什么問題嗎?”半天沒等到他,格蕾絲有些好奇的走了過來。
“沒事,親愛的,回房間等我。”讓安妮把格蕾絲送走,李子濤向王奎打了個響指。
斷線鉗剪斷鎖子,王奎取下鐵鏈打開門。
一個簡單的舊貨儲藏柜,集裝箱中間放著一張工作桌,周圍掛滿各種工具,看起來沒什么問題。
“桌子。”房間里看起來唯一可疑的,只有那張用木板和木條、釘子手工制作的工作桌。
王奎伸手去推桌子,桌子紋絲不動。
雙手用力向上抬,桌子連同地面都被拉了起來,露出里面向下的階梯。
王奎向保鏢示意,對方抽出手槍下去。
“BOSS,這里…你最好下來看看。”
跟在王奎后面來到地下,李子濤被眼前看到的東西驚呆了。
無土栽培的鮮艷綠色,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麻養殖地。
李子濤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把整個莊園所占面積的地下全都挖空了。
所以說,她想要買下莊園,建立中式園林是假,下面的養殖基地才是真。
這里一年能收獲多少?
5噸。
10噸?
“老板。”不善言語的王奎呆呆看著他。
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么,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事。”李子濤抬手制止道:“什么都別說,我們上去。”
鳳凰城,ASU(亞利桑那州立大學)。
艾利兒回到寢室,正在看書的室友立刻起身道;“艾利兒小姐。”
“嗯。”示意她放松,艾利兒坐在床邊拿起電話,這條線是她自己出錢拉的。
不必經過學校,只需買通宿舍管理和維修工人,輕松搞定。
“甘比諾先生,圣安東尼奧的天氣還好嗎?”
“艾利兒小姐,今天陽光明媚,我想一定是個好天氣。”
“你的預感像吉普賽人的占卜一樣精準,肥沃的土地就在腳下,很快就能長出優質的糧食。”
“看來那些植物學家有用心在工作,需要給他們安個家嗎?”
“不,暫時他們還需要繼續工作,不會永遠待在同一個地方。”
“那可真是讓人遺憾。”
掛斷電話,艾利兒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心里卻在想著父親的反應。
得知自己想要為母親建一座中式園林,他顯得很積極。
雖然沒有明確的表達,但從他的態度就能看出,無論是聯系工程師,還是從各方面的細節都能感受到。
只是這并不能讓艾利兒感到好受!
他以為這些虛偽的表現,就能讓自己感恩戴德,覺得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嗎?
母親生病的時候在哪里?
需要他的時候又在哪里?
多少個日日夜夜,艾利兒都能看到母親躺在沙發上,神色落寞的抽著薄荷煙。
她的眼眸總是在渙散無光的,像是在回憶什么美好的事。
只是那些回憶重復的太多,已經無法讓她在感到幸福。
“我不需要任何虛偽的關心,所有我想要的,我都會親手去做。”艾利兒握緊拳頭,目光冷漠的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