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6章 救市失敗
9月25日，股市依舊無法控制的下降，就在人人瘋狂拋售的時候，華爾街23號的辦公室內，坐著5名面色沉重的男子。
其中4人是紐約最著名的銀行家，坐在他們對面的是紐約證券交易所的副總裁，理查德·惠特尼。
而坐在正中位置上的，正是召集他們前來的，摩根財團的最大股東，托馬斯·拉蒙特。
他們同樣是處于美利堅金字塔尖上的那一批人，身價加起來的財富高達60億美刀。
“拉蒙特先生，事情變得越來越嚴重了，人們正在對股市失去信心，我們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理查德·惠特尼低沉的聲音回響在辦公室里。
“每1小時，就有數百萬股被拋售，在這樣下去，人們不光會對股市失去信心，甚至會對整體經濟都失去信心。”一名銀行家面色擔憂的看向眾人。
大家都明白他在擔心什么，那同樣也是他們所擔心的——瘋狂擠兌。
“我們必須聯合起來，讓人們重新對股市燃起信心。”托馬斯·拉蒙特敲擊著桌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會議在午飯時間中結束，這些銀行家們決定拿出總資產2億5千萬美刀的資本，注入股市，拉動大盤，讓人們重拾信心。
午飯時間剛剛結束，紐交所的副總裁，理查德·惠特尼回到交易所內，來到交易柜臺前高聲呼喊：“JP.摩根決定買入2500萬股美利堅鋼鐵。”
在柜臺旁眾人嘩然間，理查德·惠特尼再次轉向另一個交易柜臺，高呼：“洛克菲勒先生決定持有2000萬股福特汽車。”
在理查德·惠特尼一聲聲的呼喊中，正在瘋狂下跌的大盤，竟然出現了反彈的征兆。
雖然這種征兆只是持續片刻，但總算是止住下跌的趨勢。
銀行家和金融企業家們樂觀的認為，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包括樂觀的美利堅民眾也同樣贊同這個觀點。
“BOSS，股市停止下跌了，摩根和洛克菲勒，包括眾多的銀行家聯合救市，大規模拋售已經停止。”
當聯合救市的消息傳回芝加哥時，本的情緒變得有些不安。
智囊團出現爭執，喬尼認為摩根和洛克菲勒的聯合救市，會讓市場重新恢復信心，這兩個名字在美利堅等同傳奇。
麥頓則贊成本的觀點，金融泡沫已經來臨，誰也無法阻止這場災難，哪怕是摩根和洛克菲斯。
看著面前拿不定注意的本，李子濤只是問了他一句話；“我們現在賠錢了嗎？還是已經爆倉了？”
“當然不是。”本詫異的看著他。
“那有什么好猶豫的，繼續看下去就好了。”李子濤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在557萬美刀和上千億美刀之間做出選擇。
如果無法參與這次的盛宴，那么557萬美刀和身無分文，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同。
“事情已經發生了，上輩子你們做不到的事，我就不信現在能做到。”等到本離開后，李子濤攥著拳頭狠狠說道。
時間悄然的來到10月1日，動蕩的股市仿佛被注入的資金重新盤活，智囊團每一天都繃緊神經，死死盯著桌上的電話。
也正是在這一天，一名來自布朗克斯區的小商販，從報紙上看到一則新聞，有關合眾國銀行的某些猜測。
拿起報紙，這名小商販快步來到合眾國紐約支行，這是美利堅獨立以來，成立的第二家銀行。
雖然最終因為某些原因，讓它變成只能在紐約州運營的州行，但無人能夠否認它的輝煌歷史。
小商販來到支行柜臺前，對著銀行職員說道：“我要賣掉我在這家銀行的股票。”
沒有人知道他們之后說了什么，但在小商販離開后，一則謠言在紐約流傳開來，“他們拒絕讓我賣掉股票。”
更大的恐慌降臨，1小時內，2萬5千名儲戶出現在這家支行前，直到銀行關門前，擠兌數額高達200萬美刀。
沒有人知道，合眾國銀行因為在房地產上的投資失敗，已經虧損連連，靠著做假賬勉強支撐。
所以，當第二天屬于曼哈頓、皇后區、布魯克林等地的支行同樣面臨擠兌時，有著輝煌歷史的合眾國銀行破產了。
隨著消息的擴散，人們對全美利堅的銀行體系產生質疑。
股市再次暴跌，但此刻已經沒有人再去關注它了，因為災難正在席卷美利堅的經濟體系，大蕭條正式拉開序幕。
富人區，外表光鮮富麗，屋內布置著高檔家具、飾品的別墅中，摔打、砸東西和夫妻間的吵架聲，成為生活新的主題。
每一晚，都會有新的家庭加入其中，這一幕在每座城市之中上演，而不單單是特定的地區。
當著名的經濟學家費爾在他的豪華辦公室內，喝完最后一杯紅酒，把槍口塞進嘴巴后，絕望成了唯一的情緒。
而他的自殺，只不過是一場開端，銀行破產的消息成了新聞頁面上的新寵兒，每天都有銀行家因為破產選擇自殺。
外面的世界一片哀嚎，失業、破產、酗酒、抱怨，甚至自殺，生活仍然需要繼續。
酒類的消耗反倒在這期間接連攀升，夜晚的街頭上，隨處可見提著酒瓶的醉鬼。
他們穿著手工裁定的高檔西服，一雙皮鞋是普通人家全年的收入，但曾經的意氣風發全然不見。
22區，躺在墻皮脫落的房間里，李子濤把腳搭在‘吱呀’作響的橫桿上，悠閑的哼著小曲。
“BOSS，努基的電話。”黃一方的呼喚從屋外傳來。
“來了。”李子濤接起電話，努基有些夸張的抱怨立刻傳來：“李，你這個該死的資本家，已經快要掏空我口袋里的錢了。”
“恩？看來我要給倉庫里的啤酒，找一名新的買家。”李子濤才不理他這一套，這家伙總是喜歡抱怨，簡直就像怨婦。
現在沒有人再在乎禁酒令了，那些曾經的禁酒協會成員，就算看到有人提著酒瓶走在街上，也會報以同情的目光。
就連禁酒探員都沒功夫再去管這些人，因為他們正在為自己的工資和家庭的未來擔驚受怕。
“FK，李，如果你敢這么做的話，我一定會去踢爛你的屁股。”努基氣急敗壞的叫嚷著，當然這是玩笑。
在發現李子濤這名朋友很靠譜，可以為他提供合理合法的‘槍手’后，努基就已經愛上了他。
“你的委員會怎么樣？”李子濤隨意的問道。
“我們正在狂歡。”李子濤不屑的撇了撇嘴，信了你的邪！
正在大西洋城的努基，仿佛透過話筒看到他的表情，沉吟道：“還需要一些時間，利益分割沒那么簡單。”
“你真的沒興趣參與進來嗎？”努基再次問道，這是第幾次，李子濤已經忘了。
“不，我要開始屬于自己的事業了，努基，等著瞧吧！”李子濤暢快大笑。
“好吧！我期待著，另外把我的酒快點送來，混蛋。”掛掉電話，努基看著窗外樓下的特衛。
“如果他們是我的，這場會議早該結束了。”努基心想。
李子濤當然不知道，努基內心對他有多么的羨慕，更羨慕的是這些人對他的忠誠。
但他同樣不知道，李子濤可是用真金白銀，為這份‘忠誠’上了巨額保險。
當第一筆2000萬美刀，從股市裝進他的口袋后，李子濤化身散財童子，邊哭邊掏著口袋。
‘一夜暴富’團隊，李子濤付給他們每人10萬美刀，好讓他們的家人在恐慌中保持鎮定，不會影響天才們的后續計劃。
22區，華人126個家庭，只要是家中有人在神盾局任職的，每家5千美刀。
杰米·湯，這名在皇家夜總會丟掉性命的華籍少年，除了之前付給其家庭的1000美刀賠償外，李子濤再次給了1萬美刀。
薩摩得，雖然他現在的存在感有些低，但從投靠李子濤以來，一直都表現的非常好。
華人家庭碰到的小糾紛、小麻煩，都由他帶人出面解決，從不抱怨，在小朋友心里很有威望，李子濤也不能厚此薄彼。
“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嗚嗚…”大手一揮，又是50多萬美刀不見了。
我的小錢錢，飛呀飛走了（liao）…
這么一圈散財下來，李子濤的兜都快掏干凈了，呃...稍稍有些夸張！
讓他開心的是，神盾局最近迎來了爆炸式的業務量，每天都會有人來咨詢，帶走讓他們滿意的保鏢。
現在的局勢有些混亂，一些在股市上賠的傾家蕩產的賭徒，眼睛通紅，手里提著槍，到處游蕩著想要干掉卷走他們錢的富豪。
這可是個危險的信號，與其指望城市治安，不如給自己買份保險，錢，永遠不如生命來得重要。
無論何年何月，哪怕是在大蕭條或金融危機中，永遠都存在著土豪和土鱉的階級差距。
在這場災難中，賺錢的絕不止他一個，李子濤在本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比如他的老東家，JP.摩根。
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大家都同樣的保持低調，以免被紅眼病人們盯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關那場會議的內容已經透漏出來，是誰透漏的無關緊要，反正當時在座的都刷足了聲望。
想到摩根聯合洛克菲勒、銀行家們，豪拋2億5千萬選擇救市，李子濤就忍不住想要痛罵‘不要逼臉。’
這么不要臉的辦法他們都想的出來，資本家的腦子就是轉得快，竟然用砸錢的方式，把自己從指責中摘了出來，干得漂亮。
要知道他們可是巨頭，巨頭代表著龐大的資本，但同時也備受社會和紅眼病人們的關注。
如果大蕭條到來他們沒有絲毫的動作，那些破產后被逼的走投無路的人，會有一百種理由把這場災難的源頭按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