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黑衣衛密布天下,據點無數,但真正府衙就只有一座,位于長安城東城。
林澤等人騎著馬,從林府出發,只用了一刻鐘就來到了廷尉府門前。
門口守衛看到有人策馬奔來,警惕心立刻拔高,遠遠叫道:“來者何人?”
林澤六人在門口下馬,張漢立刻向前走了幾步對守衛說道:“黑衣衛百戶張漢,奉廷尉大人之命,帶新晉指揮使林澤大人過來拜見,請二位兄弟放行,這是我的腰牌。”
張漢說著將一塊做工精細的銅牌遞了過去,銅牌正面印著黑衣衛,背面印著百戶,代表著張漢的職位。
“新晉指揮使林澤?”守衛滿臉疑惑地接過銅牌,驗明真偽后,將其還給張漢,對著同伴說道:“沒問題,可以放行。”
其他守衛會意讓開道路。
張漢沖守衛拱手一禮,在前帶路走了進去,林澤與方仙道四老緊跟其后。
林澤一腳剛踏入廷尉府,突然有個聲音說道:“慢著,廷尉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來人,將這幾人攔下。”
林澤停下腳步,抬頭看去,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站在不遠處說道,看他面目,竟有幾分眼熟。
守衛一看開口之人,身穿黑衣衛指揮使的官服,立刻將林澤等人攔住,更有甚者,手扶劍柄,目含戒備。
張漢對著來人行禮說道:“卑下見過李大人。”
同時指著林澤說道:“稟告李大人,這是新晉指揮使林澤大人和他的護衛,特來拜見廷尉大人的,并非閑雜人等。”
林澤聽到姓李,卻是回想了起來,之前為了保住爭取過來的呂家產業,黃伴伴在長安城當街殺了個李家子弟,正是這李剛的兒子,當時還對峙來著。
如今算是麻煩找上門來了嗎?
只聽那李剛說道:“新晉指揮使林澤?本官怎么不知道,此人連官服都沒穿,如何能證明他身份?有腰牌嗎?”
張漢陪笑道:“李大人明鑒,林大人今日第一次上任,腰牌和官服都還沒領呢,等拜訪廷尉大人后,您自然就能看到了。”
李剛聞言呵斥道:“胡鬧,無法證明身份,如何能放進去?萬一是細作打探機密或是刺客行刺呢?”
張漢急忙說道:“李大人,廷尉大人急著見林大人,還請李大人行個方便。”
李剛冷冷回道:“你這是在拿廷尉大人來壓我?”
張漢連連搖頭:“屬下不敢。”
李剛冷哼了一句:“諒你也不敢,來人,將這五人轟出去,沒有身份證明,就在門口等著。”
一眾守衛深知李剛來歷不凡,又見新來的指揮使大人,武道修為不高,又顯得懦弱,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公子,請吧。”
林澤冷眼旁觀了全過程,突然開口說道:“你和你兒子真像,尤其是他死之前,跟你一樣的盛氣凌人。”
輕輕的一句話,李剛聽了之后立刻雙眼通紅,暴怒道:“你該死。”揮舞著一只大手,朝林澤狠狠拍來,勢要將林澤拍成肉餅才肯罷休。
方仙道四老齊聲冷哼,一人一拳對著李剛的轟去。
以雙方拳掌為中心,一股巨大的震蕩波散發出去,地面被震的裂開幾個巨大的口子。
門口的守衛和張漢也都被震飛了出去,嘴里不要命的吐著大口的血。
以一對四,李剛也只堅持了三息,就被方仙道四老合力打飛了出去,整個人在空中翻騰了幾圈,落在地上,一時還止不住身體,接著連連后退,一步一個大坑,接連退了十幾步,才停下,嘴角一股鮮血緩緩流下。
這一下直接讓李剛從暴怒的狀態退了出來,一臉怨毒的看著林澤。
與此同時,廷尉府幾股強悍的氣息升起,飛快地向門口傳來。
為首正是當今廷尉蒙恬。
蒙恬看著一片狼藉的廷尉府門口,臉色陰沉:“這是怎么回事?”
林澤立刻說道:“屬下林澤見過廷尉大人,此事是這樣的,屬下奉命過來拜訪大人,到了門口,正欲進去,卻被這位李大人借口攔下。
屬下正欲跟他解釋,這位李大人突然發瘋似的對我出手,還好我帶了四位門中長老保護,不然這下都死定了。”
說道這,林澤不由嘆了口氣:“我死不要緊,只是無法報答陛下隆恩了,另外,我那師尊徐福,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知道會不會瘋狂。”
李剛怒道:“你敢顛倒黑白?”
林澤立刻指著還在地上哀嚎的守衛說道:“這里可是有人證的,廷尉大人一問便知,倒是說誰出手傷人。”
蒙恬聞言,上前扶起一個守衛,問道:“告訴本官,誰先動的手?”
那守衛又吐了口血,指著李剛說道:“是李大人突然動手的,這位大人的護衛反擊,我等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震成了重傷。”
這守衛可謂恨極了李剛,你們強者對戰,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我要武道修為再差點,這條命怕是都沒了。
李剛臉色大變怒道:“你…”
那守衛這才想起對方位高權重,深怕被報復,不由打了個哆嗦。
蒙恬見狀,立刻安撫道:“你不要怕,此事自有本官替你們做主。”說完輕輕將守衛交給自己身后的護衛,下令道:“帶他們下去療傷。”
等交代好后,目光森寒地看著李剛說道:“李指揮使未免太過放肆了,敢在廷尉府門口公然襲殺同僚,致一眾守衛重傷,來人,將他給我拿下,聽候發落。”
李剛這下急了,指著林澤說道:“蒙大人且慢,此事皆由他而起,他才是罪魁禍首。”
林澤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李大人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反抗,任由你斬殺?”
蒙恬聞言喝道:“立刻拿下。”
其身后四個隨從立刻將李剛圍住。
李剛忍不住叫道:“慢著,蒙大人明鑒,這林澤殺了我兒子,我忍不住才出手的。”
四個隨從頓時停下,看向蒙恬。
林澤露出驚訝之色,對著蒙恬行禮道:“大人明鑒,在下可不曾認識李大人家公子,更不曾殺人,況且,在下真要殺了人,哪還能像現在這般逍遙自在?”
李剛恨恨地說道:“你別想狡辯,去年,就是你們那一伙人,在長安城南城殺了我家昭兒,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林澤一臉無辜地看著李剛:“去年?李大人身為死者的父親,明知道我是殺人兇手,大人居然能忍到現在才出手?
另外,李大人身為廷尉府指揮使,居然不是根據大秦律抓人審判定罪,反而行刺客之道,真是讓人疑惑。”
李剛怒道:“雖然不是你親手做的,但你們是一伙的…”
此時,蒙恬對著手下一字一頓冷冷說道:“給本官拿下,如若反抗,可當場格殺。”
四個隨從立刻出手制住并未抵抗李剛。
蒙恬令道:“將李剛打入大牢,待我上書陛下,再來發落。林澤,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