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lyFitch全球制藥公司!
總裁李斐特.斐迪南.愛爾蘭多眼神疲倦,胡子都有些邋遢,頭發甚至都有三四天沒洗了,能夠清晰看到纏在里面的頭皮屑。
這對于他來說是極其少見。
李斐特本身就是個自身要求很高,在外界的形象也是儒雅、隨和甚至可以說是少女的夢。
接近四十歲還不結婚的,要么要求高,要么就是喜歡浪,要么就是窮,當然也不排斥喜歡走旱道。
“尼古拉斯打算在HK召開見面會,硅谷、華爾街在內的一共21家大中型企業已經收到了邀請函,還有包括幾家貴族以及眾多財團和組織。”副手很嚴肅的匯總著情況。
別看現在醫療行業領銜的“盟軍”保持著優勢,但李斐特等人知道,抗住抵抗的尼古拉斯能爆發出怎么樣的力量來。
資本間的體量本就不對等。
要不是救世主公司讓其他行業也感受到了壓力,保不準,很多人都看熱鬧呢,現在能“齊心協力”也只不過是維持表面的一種態勢罷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
這也是為什么李斐特毫無喜色的原因之一。
“這坨該死的狗屎!”他也只能用這種無用的話咒罵一聲,連掉塊皮的可能性都不會有,甚至還不如中世紀的女巫,當然,前提是她們存在。
李斐特或許也覺得自己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一拍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這愣是拍歪了,手掌直接就砸在桌角邊沿,傳來的疼痛感,讓他頓時面部扭曲!
“OMG!”他捂著手,齜牙咧嘴。
副手和邊上秘書見狀一怔,焦急的跑過來詢問狀況,李斐特深吸口氣,只感覺愈加煩躁,只是這怒火壓制著,面部還是因為劇烈的疼痛猙獰著,鼻子呼吸也散發著粗氣。
“沒事…”
這兩個字幾乎是用從牙齒里面蹦出來的,他使勁甩了下手,用左手示意沒事,擰著牙問,“還有呢?其他消息?”
副手擔憂的看了下李斐特,猶豫了下繼續說,“有消息說,尼古拉斯這次去亞洲,會宣布重要的事情,外界很多人認為是他們的基因設備實驗完成,并且取得了成果。”
李斐特這眉頭一顫。
副手說完也屏氣凝神,就連秘書都緊張的看著他,兩人的呼吸都停滯,這是生怕對方發怒,但意想不到的是,總裁先生竟然冷靜了下來,還詢問這件事的真假。
“不敢保證。”副手搖搖頭。
“那也就是說,在你心里,其實還是也傾向于尼古拉斯已經將這設備研發出來了,對吧。”李斐特說。
辦公室安靜的一批。
副手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下李斐特,心臟撲通撲通跳,自己這算不算吃里扒外?要不要說幾句硬撐的話,就說,尼古拉斯那個煞筆絕對不可能!
除了過嘴癮還能有什么?
李斐特還沒老,還沒到昏庸的地步,他同樣也不是真正的老大,董事會那幫股東早就跟他通過氣,要切實保證集團的利益,任何情況下,首先都是股價為主。
什么叫任何情況?
那么如果自己縱跳到尼古拉斯麾下,應該算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吧?
基因設備也能跟醫療設備扯到一塊吧。
應該可以吧。
李斐特是個很喜歡做“數學題”的人,他委托過機構做過調查,以目前的糖尿病這種常見的基因基因為基礎的話,到2020年,市場額度大約在9560億美金!(真實數據)。
要是使用基因設備的話,這種薅羊毛的做法肯定要被廢除,減少的損失很大,可這里面分成的公司也很多,但要是成為基因設備全球代理商,那么…
他就是唯一!
恐怕賺的只會更多。
使用一次多少錢?
2萬美金?5萬美金?還是10萬美金?
歐美中產階層家族的一年收入就能改變,恐怕很多人搶著來。
既然看樣子無法打敗對方,那就加入!
李斐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開什么玩笑,如果破產了,那么自己才是最大的失敗者,一想到貧民窟以及銀行的催債,富有過就不想變成窮人,不是每個人都能東山再起的。
但他現在不能確認的就是,這個所謂的“知情人士”到底靠不靠譜,一個大公司開始靠著小道消息來,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可悲。
“你先出去。”李斐特對著邊上的秘書說。
對方點點頭,聽話的走出辦公室。
副手見狀就知道,老大有話要跟自己說,走到跟前,做傾聽樣,還小聲的來了這么一句,“我聽說,包括瑞惠在內的幾家公司已經有人去HK了。”
李斐特一聽,眼神中就是一凝,瞳孔微縮,沉默著,靠在椅子上,思索著,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他忽然抬起頭,看著副手,“本特納,你應該不會背叛我吧。”
這問題…
問的真愚蠢!
李斐特看對方那緊張樣,忽然就笑了,站起身,拍了拍對方肩膀,“你放心,你跟了我接近十年,我肯定相信你。”
副手苦笑的攤開手。
兩個人的私底下交情不錯。
“我覺得也對,不能把兩個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去HK。”李斐特道。
“要不要我先去?你這親自去,恐怕…”本特納沒說完,但兩人都明白什么意思,需不需要再旁觀一下?
反復縱跳也要有資本的,如果太早下場,失去先手,就不會有討價還價的優勢。
李斐特搖搖頭,“既然想好了,就得果斷,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本特納見對方那么篤定,也點點頭,又商量了幾句后,就走出了辦公室。
將門一帶上,本特納就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汗水,用小拇指掏了下鼻屎,然后丟進邊上的垃圾桶,在廊道里走遠,外面天已經黑了,就算這里是繁華的硅谷,也照樣有點寂寥。
辦公室內,只剩下了李斐特。
他最近將自己都塞在這里,隨便鋪一張躺椅就睡了,看起來很隨意,但回家,他真的睡不著,只有工作氛圍能夠讓自己安眠。
這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