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小天使耳朵里。
他第一時間就通知那棟樓的雇員過去,而自己則有意無意的站在側面。
現在是不能開槍,要是一開槍,不能保證安全。
當然,小天使也給了狙擊手自主權,只要發覺不對,直接開槍。
女記者一直盯著攝像機,沒聽到門外有什么腳步聲,她仿佛看到“普利策獎”在朝著自己招手。
就在她還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時,這門從外面就被人一腳踹開,幾個壯漢前后涌進來,端著手槍,大聲呵斥著,“趴下!”
女記者這都嚇蒙了…
尤其當被槍指著的時,能有幾個人保持最根本的冷靜?
“先生們,這是攝像機,我是記者。”
她一邊說著一邊趴下,抱著頭,這動作倒是很熟悉,在索馬里這地方,你最要明白的動作就是如何舉起手來。
就像是霉菌在第一課上,他們的教官會教他們如何用中文說“我投降”,當然,這是在五十年代戰爭后期的時候。
“是一名記者。”坐在車里的小天使跟小馬哥側耳說,后者神色一動,“要處理干凈嗎?”
“那有點棘手。”
“那就等事情結束后,把她放了,但攝像機里面的東西檢查清楚,不能帶出去。”小馬哥沉吟了下,建議道。
小天使也覺得這個提議還算不錯,記者這種生物,除非你干的很漂亮,千萬不要讓人給抓到把柄,要不然因為輿論曝光而倒臺的商人數不勝數,就算是鷹醬的扛把子惹上都被弄的滿褲子都是屎。
“等葬禮結束我,我就讓人放了他。”小天使說。
小馬哥輕輕點頭,這種小事情根本不需要跟老板說,自己就能解決。
這送靈的車隊行駛在摩加迪沙的道路上,兩側的屋頂站滿了警戒的士兵,而其余的民眾早就被挪走了,當然,為此救世主公出了大約三十萬美金,但最基本能保證安全,不會有人混進來。
唐刀可不想這次的追悼會變成襲擊者的狂歡。
大約四十分鐘后,車隊到達摩加迪沙總部,早就有一處挖好了坑,當棺材放下去時,那請來的牧師就在旁邊禱告,音響中放著唱詩班的禱告詞,希望約翰的靈魂能被上帝所喜歡,在榮國中享受富貴。
這一套下來,當最后填土完成,才算真正的結束。
看著新立的墓碑。
上面寫著一句座右銘。
“這里睡著一名真正的靈魂,他愛這個世界,擁抱這個和平。”
唐刀低頭默哀幾分鐘后,將胸口別著的百花取下來,放在墓碑前,然后轉身就走,絲毫不回頭看一眼。
而其他人在招待下也涌進公司食堂,這跟其他的大鍋飯可不同,為了雇員的舌尖上幸福,花費了大約七十萬美金打造了比較干凈的就餐環境,包括私人包間,而且為了讓喜歡膨脹食品的北美雇員能吃到漢堡、薯條,還專門購買了生產機器,并且招收了七名會各色菜肴的廚師,他們當中有意大利菜、法國菜、德國菜!
而原先的老陳榮升為主管。
這一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當然不能胡來。
除了些不重要的配角讓米斯特等人陪同外,唐刀則是和伍德、查利、霍頓一桌,他端著酒杯,輕輕碰了下桌子,站起來,“非常感謝趕過來送約翰去主的懷抱,我們一起敬一杯。”說完后,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后,昂頭就一口悶了。
當場就看傻了霍頓。
他不是沒見過一口喝紅酒的,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應該很“謙虛”的來嘛,正當他也準備端起酒杯時干時,卻聽到“砰!”一聲巨響,唐刀將杯子拍在桌子上,這一下太突兀了,霍頓都感覺到查利叔叔在旁邊嚇了一挑,這很自然的將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就看到唐刀伸過頭,看著伍德,率先發難,“伍德先生,你覺得我把杰里米貝弗里的處置如何?”
包間內所有人都被他這行為給嚇到了,克萊門斯和查利互相對視了眼,同時蹙起眉頭,他們心里覺得唐刀還對約翰這件事耿耿于懷,甚至到抓著不放。
他們身為財團的大佬之一,其實對于約翰的死根本沒有什么特殊感情,跟他的關系只是唐刀的紐帶而已。
本質上想要的賺錢,而不是惹事。
邁阿密已經讓步了,沒必要再發起戰爭吧?
查利和克萊門斯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想要退群的沖動,掀桌子不玩了,但還是舍不得利益而已。
伍德眉頭一動,他抬起頭,也冒著點怒氣,但緊接著就想起來之前米歇爾對他的說的話,“那個亞裔非常擅長挑起人的憤怒,從而達到他的目的,一定要記住,什么話都不要聽,就當他是放屁。”
對于米歇爾的話伍德是很好的聽從了,面對唐刀的挑釁,他臉頰上還帶著笑,“杰里米貝弗里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私自破壞邁阿密財團和貴財團的友誼,這是不可饒恕的,我們早就已經將他驅逐出去了。”
這不按套路出牌呀。
唐刀很明顯的一怔,看著面前的伍德,對方那冷靜的樣子讓他覺得頭疼,他忽然感覺到側臉一陣莫名的“火熱”,朝著旁邊一撇,就看到坐在伍德旁邊的一名年輕人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五味雜陳,他瞬間就將矛頭轉變了,很有侵略性的身體前傾,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對方,“這位先生也是邁阿密財團的嘛?從來沒見過,看樣子死了個杰里米貝弗里,還能出現新的人才,米歇爾他們就算以后去見了上帝,也不用擔心未來沒有人接班了。”
伍德要伸手拽住對方,讓他別瞎說話,但對方也不知道心里這么想的,他還半昂著頭,“就算杰里米貝弗里被你殺了,邁阿密的年青一代也不會斷層。”
法克!
蠢貨!
“你在說什么,蓋特!”伍德忙瞪著眼拉著他坐下,但對方還很倔強。
“伍德先生,這就是你們對我的仇視嗎?”唐刀搖了搖頭,“原來,我想要談判和平,只不過是這么奢侈,看樣子,米歇爾先生他們還是沒有覺得心疼,而且,他沒告訴你嗎?我這個人…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