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非洲宛如一灘死水,除了戰火和貧窮外,毫無任何變化。
可這卻偶爾要炸出幾次點風波來。
布基納法索外資銀行被襲擊,造成七死三重傷的慘劇后,這新聞媒體還沒開始評判,位于乍得境內的一處監獄發生大規模暴亂,兩百多名囚犯殺死看守后,逃出監獄!
根據現場傳來的消息,這次行為,當地武裝宣布為此負責,并且其發言人通過電視呼吁所有武裝團結起來,將這片神留給他們的土地回歸純潔,也就是說,驅逐讓人作嘔的其他膚色人種。
索馬里、摩加迪沙。
保護傘公司辦公室中,煙霧懷繞,坐著多人,但都沒人吭聲,只有那電視機中傳來抑揚頓挫的狂熱。
“非洲是屬于我們的,其他人從來不懂得珍惜和平,我們就應該讓他們明白,滾出去…”
電視中的發言人帶著面巾,將自己的面貌遮蓋著,但從果露在外面的皮膚以及眼睛看,是個尼哥,他帶著信徒般的狂熱呼喊著,約翰.坎斯堡拿起遙控關掉,沉吟了會兒,用手將面前的煙個揮開,右邊嘴角一抿,說道,“你們怎么看?”
“一群想要權勢而慫恿暴力的無能主義者。”米斯特這話說的倒是簡潔,也帶著點蔑視。
人均都達不到1把AK的武裝分子說要驅逐其他膚色,如果普通的游客或者定居者也許會被嚇到,但像救世主這樣已經有利益在非洲的大公司會允許?恐怕那幫人也都以為這是個笑話,然后喝著紅酒嘲笑著一幫未開化的猴子卻準備用石頭把航空母艦給砸碎了。
不自量力!
米斯特很驕傲,身為原北極狐團長、三角洲精銳指揮官,在非洲作戰多次的他對于尼哥的戰斗作風熟悉的很,隨緣槍法、蛇皮走位、反向手雷、倒打RPG,非專業人士請勿模仿。
約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他的性格就是不怎么喜歡辯解的人,他更傾向于現實,這也是唐刀讓其負責保護傘公司的原因之一。
“將安全預警提升到一級,優先保障紅色地區物資、武器,支援隊伍待命,還有,搜集這些武裝集團的信息,我要所有情報。”約翰這一句話說完,又接了句,“這是老板的吩咐。”
把唐刀給扯出來,這讓幾個準備“提意見”的在會人員悻悻然坐了下來,余光瞄了下米斯特。
看樣子,保護傘內部也并不是完全一心。
派系之間的尖銳已經逐漸顯現。
米斯特是帶著北極狐整體加入保護傘,從人員上說也許略少,但這些人都已經變成了公司中層骨干,影響力在滲透,約翰的話語權在被壓縮,全靠背后的唐刀站著,而且米斯特也是稍顯顧大局,要不然,這個保護傘公司還真不一定誰說了算。
年產值就接近三千萬美金…
以米斯特為首的利益小團體當然希望是分的更多的羹,能有多少人是知足的?他們在用自己的力量推著米斯特向上走。
“特種訓練營那邊不能斷,但我想可以進行實戰訓練了吧?”約翰突然轉完了個話題說,不等米斯特回答,就繼續說,“我覺得可以把這些人派遣到稍顯危險的區域支援雇員,你覺得呢?”
辦公室內一陣安靜后,米斯特點點頭,“可以。”
“那就這么辦,這件事你來負責。”約翰也是順水一推,也表示自己沒打算爭權奪利,還站起來拍了拍米斯特的肩膀,溫聲細語的說,“這是老板特別提起的。”
米斯特猛地抬起頭,對上約翰的目光,然后重重的點頭。
等散會后,四五個人從辦公室走出來。
約翰站在窗戶邊,看著米斯特在幾個心腹的簇擁下漸行漸遠,這嘴角邊沿就一揚,心里像是想到什么,伸手將玻璃給關上。
“老大,那個家伙是什么意思?這是打算讓特種訓練營的人去當主力還是炮灰?”等已經見不到背后的燈光后,原為北極狐一隊隊長巴尼狄克遜,曾經隸屬于法國外籍軍團,是個哥倫比亞人,他對約翰執掌保護傘頗多言語,也經常在米斯特耳邊發牢騷。
有些人…
總覺得自己該得到更多。
按照現有收入,保護傘對于隊長級別的雇員,除了基本工資每年九萬美金外,還有各類補助,每個月也超過四千美金,如果任務期間,還有額外收入,最重要還有己身任務利潤的分紅,這目前還沒聽說過有哪家公司這么干的,而且一般都是給高層。
除了這些外,還有各類保險,雜七雜八算起來,隊長級別人物一年賺個三十萬美金五十萬美金。
唐刀在利益這一塊從來都很大方,有錢大家都一起賺,你得讓人家付出的同時也看到回報。
可人心是喂不飽的。
你有了就會渴望更多。
米斯特也不是那三兩句話就能挑撥的,而且對權欲看得還是很輕的,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想法被人重視。
“這件事就不要多說了,既然讓我負責,那我們就不要讓老板失望,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帶著私人情緒。”
他都這么說了,心腹小隊長們也只能點頭,巴尼狄克遜悻悻然的閉上嘴,心里難免對米斯特有點怨言,當上保護傘公司的負責人,光這負責的流水就高達數千萬美金,手底下還有那么多人,在集團內部的話語權才更重。
巴尼狄克遜骨子里就不是個老實人。
從法籍軍團退役后,要不是進了北極狐,他回國內肯定是跟了那些賣白粉的組織。
他才是鬣狗本質,從來不認為賺錢有什么錯,行業也沒錯,存在就是道理,犯罪那只是某些人為了打擊你的借口,這種偏激的想打,巴尼狄克遜是這么認為的。
他是純利益至上主義者。
“也許,可以聯系那些人了。”巴尼狄克遜心里想著,泛著活絡。
次日,華盛頓。
早就起床的唐刀穿著睡衣,站在別墅的草地上逗著狗,德國黑背像是沒睡醒,脾氣不太好,留著哈喇,滿眼兇狠,要不是有雇員拉著,也許現在都沖過來了。
這幫畜生吃的比人都好,每天都用肉食喂養,還有專業的獸醫為他們服務。
光這每條都花費了巨資,畢竟,狗很忠誠,也不會當內鬼。
“老板,查利先生的電話。”小天使拿著手機就小跑出來。
唐刀搖搖頭,這是不讓自己休息片刻,雖然無奈,但還是接過電話,這臉上像是變色龍,“嘿,老伙計。”
“哈哈哈,你從希臘回來了?我聽安德里耶夫先生說很刺激?”
“就是點生意上的事情,總要弄的像幫派,沒事,解決了。”唐刀邊朝著里屋走,邊笑著說。
“那行,我也在華盛頓,我來找你,跟你說點事。”
“好,我備好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