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納德閉著眼坐在車內,思考著下一步蠶食計劃。
他骨子里更像是猶太人,對金錢和利益的病態向往,對于他來說,沒有下三濫的小動作,只有失敗者和成功者,而唐刀,注定失敗!
突然一道尾音很刺耳的劃破天際。
伯納德還沒搞明白,帶著墨鏡的大胡子司機,張大嘴,“RPG!RPG!”
他吼完就猛地朝著左側打方向盤,幾乎是擦著火箭筒躲過去的,但后面那輛奧迪車就沒那么幸運了,那火箭彈像是長了眼從底盤下鉆了過去,一聲爆炸,劇烈的沖擊波將重大一噸多重的車身給炸的攔腰而斷,火苗瞬間燃燒,連慘叫聲都沒聽到。
里頭的四個保鏢就當場身亡!
伯納德瞪大眼,滿是冷汗,回頭看了眼,嚇得就縮起了身體。
“前面有路障!”副駕駛位置上的保鏢拉著把手,同樣失聲喊,司機咬著牙,油門加大,他知道這是被人給襲擊了,要是停下來,除了死亡別無選擇。
只能硬著頭皮撞過路障。
但…顯然運氣不好。
這車前頭剛撞過去,就是一聲巨響,那車頭很干脆的被炸分離,車輪胎還很調皮的在地上滾了幾圈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這地方埋了顆地雷。
而這時,四周緊閉的民房打開,從里面沖出來一幫手持各式武器的黑佬,連個正規衣服都沒有,稀稀拉拉很隨意,其中一像領頭的,嘰里呱啦用方言說了一大堆,一幫人就嗷嗷叫著去翻尸體。
把保鏢尸體拖出來,墨鏡手下,炸爛的西裝也脫下來,只要能用的都收著。
伯納德大口喘氣著,鮮血順著他額頭留下來,鉆進眼睛縫隙中,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卻發現十分艱難,甚至連脖子都動彈不得。
“伯納德先生?”就在他渾渾噩噩要“睡”過去時,一聲字正腔圓的英文又把他給拉了回來,他只看到一雙皮鞋,還有襪子上畫著的蝴蝶。
“真可憐,你現在就像是一條狗一樣。”
羅伯特嘖嘖兩聲,抬起腳,踩著對方的側臉,“我老板讓我問候你爸爸,他叫我帶你去做客,這個歡迎方式您喜歡嗎?”
他剛說完,手中一晃,伯納德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嘶吼一聲,慘叫起來。
就看到肩膀上插著把軍刺。
“千萬別睡著,給您定個鬧鐘。”羅伯特打了個響指,站直身,插著口袋,“帶走。”
身后兩名雇員上前,扯著伯納德頭發就把他拉起來,簡單粗暴上癮,把他拖到一輛皮卡車上,往后面一丟,這渾身的疼痛感讓他暈死過去。
“頭兒,他這會死嗎?”一雇員回頭看了下不動彈的伯納德問。
“死了就死了唄,又不是我們干的,這…是艾迪德將軍的人殺的,你說對吧。”羅伯特翹著二郎腿,從兜里翻出一塊瑞士糖,他喜歡這個味道。
兩雇員互相對視了眼,很聰明的閉上了嘴不啃聲。
伯納德眼皮輕顫,一滴混雜著紅色液體的汗漬順著鬢角滑落,最后滲透進嘴唇,那干裂如荒地被滋潤,稍微有一丁點的血色,疲倦緩緩的張開眼,一絲刺眼的燈光像是找到了歸屬,很快就沖了進來,刺的他渾身一震,他頭瞥到一邊,發出輕哼聲。
“你終于醒了。”有人突然開口,一口紐約味的英文。
伯納德瞇著眼,等適應后才緩緩睜開,眼珠都泛著血絲,一片模糊后才逐漸清晰。
唐刀坐在一張桌子邊,上面擺著西餐牛排,對面的人還空著,幾名雇員站在后側,跨立而站,他用刀叉切開牛排,那里面的血絲都在糾纏,他喜歡吃五分熟的,血腥味在嘴巴里轉著圈,特別的有味道和嚼勁。
伯納德也終于發現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雙手被綁著,一根繩子吊著,腳下踩著個鐵凳子,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柴油味。
“尼…尼古拉斯?你要殺我!”他這話像極了廢話,虛弱的更是毫無力量。
“我最不喜歡別人冤枉我了,我可是看到一幫匪兵在追殺你,我的人救下了你,僅此而已,不過看樣子,你的記憶不太好,羅伯特,幫伯納德先生想一想。”
羅伯特應了聲,朝著對方走過去,這皮鞋的腳步聲踩在地上,蹬蹬蹬,死亡并不煎熬,煎熬的是等待死亡,就像是現在,伯納德驚懼的想要掙扎,但這更像是一種游戲,殺豬!
前者走到他面前,拿出盒火彩,面露溫和,“先生,我保證,您絕對喜歡的。”
刺啦…
火柴冒著火苗就朝著鐵凳子下飛去,伯納德因為角度原因,沒看到下面放著柴火,上面已經倒滿了柴油,這一遇到火,瞬間燃燒。
鐵的吸熱速度是很快的,瑞士人就到腳底板在刺撓的疼,尖叫著就抬起腳,但上面繩子就一緊,扯得他腋下生疼,整只手都像是要被扯斷了一樣,但一放下腳,又疼,他就像是在上面跳舞。
“放點音樂,貓王的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雇員走過去把錄像帶翻出來,放進錄音機了,輕輕一按,貓王那聲音就在房間中緩緩旋轉。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智者說,只有愚者才沉溺愛情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但與你墜入愛河,是我情不自禁 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
若這是樁罪,我是否該就此止步?
這是一首在德國作曲家讓·保羅馬蒂尼于18世紀所寫藝術歌曲Plaisir d'amour(愛之禮贊)基礎上的再創作,很動人,唐刀聽著慢慢的就擺著身體,嘴里跟著哼唱。
以前在斯坦福學校的晚會上。
他就喜歡聽這首,然后紅著臉跟著女同學跳舞。
而伯納德顯然也很有音樂天賦,他這每一次慘叫和跺腳都踩著音拍,倒是很有天賦。
等一曲終后,唐刀也放下了刀叉,將胸前的餐巾取下來,擦了下嘴角,站起身來,身后自然有雇員會上前把凳子拉開。
“你想起來了嗎?伯納德先生?”他笑著問,“這在別的地方叫鐵板燒,你應該沒見過,我也是第一次見燒活人的。”
“法…法克魷!”
對于這問候,唐刀一點都不在意,還拍了拍對方臉,“我就佩服你這樣子,嘴巴硬,再給他加點料。”
奧斯本上來把他腳給拉起來,在凳子上涂上辣椒油,還一臉陰笑,把手指放在嘴里一啜,辣的他都有點嘴唇發麻。
伯納德腳底板早就破皮了,這一沾上辣椒!
他自己顯然也知道,等奧斯本松開后,就吊在半空中,撕扯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吼出來。
“王八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最喜歡看戲了,接下來就你表演啦。”唐刀拍著手,回頭看向雇員,“來我們鼓掌歡迎一下。”
絕技:鐵板燒火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