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等你長大了就不用了上幼兒園了。”
胡爍找到了佐佐話中矛盾的地方。
“也是哦。”
佐佐點點頭:“那我就開車帶爸爸去玩。”
“嗯,這倒是可以。”胡爍笑了笑。
“還有媽媽、小姑、姥姥、姥爺、爺爺、奶奶…咦,這輛車好像坐不下,爸爸,那我是不是要學習開公交車?”
佐佐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小丫頭覺得還是公交車夠大。
“那倒不用。”
胡爍搖了搖頭。
“爸爸,我好像好久好久沒坐過公交車了,周末我們一起坐公交車去游樂場好不好?”
提到公交車,佐佐又忽然說道。
“呃…”
胡爍輕輕皺了皺眉,佐佐因為從出生就都是坐私家車出行,所以對公交車、地鐵、火車什么的都非常感興趣,沒有私家車人家的小孩子可能都會羨慕坐小汽車出行的,然而,像佐佐這樣的小孩子卻是對坐公交車、地鐵什么的充滿了興趣。
以至于,胡爍之前偶爾還會刻意帶著佐佐去坐公交車和地鐵,而且,每次坐公交車或者地鐵的時候,小丫頭都興奮的不行。
“也可以吧。”
胡爍點點頭,通往游樂場的公交車還是很多的,并且,很多地方都設有專門通往游樂場的專線。
“佐佐,上次爸爸、媽媽就帶佐佐去的游樂場,這次我們去海洋館好不好?”胡爍提議道。
“海洋館里是有小企鵝嘛?”佐佐大大的眼睛中忽然放了光。
“對呀,海洋館里有小企鵝的。”胡爍點了點頭。
“那我要去海洋館!”佐佐改變了主意,小孩子就是這么的善變。
父女倆回到家,胡爍剛剛停好車,便收到了孫大勝和柳瀟瀟的報喜微訊。
孫大勝:爍哥,我們是第一名!!
柳瀟瀟:爍哥,我們晉級了!!
顯然這一期《歡樂喜劇人》的踢館賽錄制結束了,而“首富隊”憑借《今天的幸福》拿到了第一名。
這個結果倒是也不意外,畢竟461票這樣的票數還是很能打的。
周六佐佐還是比較忙的,上午是鋼琴課,下午是繪畫、舞蹈課。
中午,給佐佐上完課的余曼找到了胡爍。
“爍哥。”
喊胡爍名字的時候,余曼低著頭,因為,上周胡小閃與她聊完之后,她對胡爍的那點小心思也算是挑明了,今天再次看到胡爍的時候,她其實是很不好意思的。
“嗯,怎么了小余。”
胡爍倒是平常心,對待余曼的態度與以往無二。
“爍哥,我以后恐怕沒辦法再教佐佐彈琴了,下個月我就要開始世界巡演,在國內的時間不會多。”
余曼的聲音很小,說話的時候一直是低著頭,不敢去看胡爍。
“嗯,沒事,還是事業要緊,你可是我們華夏的驕傲,不能被禁錮在佐佐這小丫頭的身上。”胡爍笑了笑,他知道這一次余曼應該是真的死心了。
巡演倒是真的,但這何嘗不是余曼找了一個相對體面的理由告別呢。
“新的鋼琴老師,我已經幫佐佐找好了,是我的師妹,她很厲害,在鋼琴方面的造詣并不比我差。”
余曼又小聲說道。
“嗯,好的,一會兒你把她的微訊推給我,然后,我和她聯系。”胡爍道。
“哦。”
余曼輕輕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她默默的站在門口,卻也沒離開。
見狀,胡爍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是陪她站在那。
忽然,余曼仰起頭,第一次直視了胡爍的眼睛,而胡爍發現她眼眶中已然是噙滿了淚水。
“爍哥,我走了。”
余曼開了口,臉龐上卻是寫滿了不舍。
“嗯,再見。”
胡爍微笑著沖余曼揮了揮手。
“再見…”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余曼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哭了就不好看了。”
胡爍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心中卻是在默默的嘆息,余曼是個好姑娘,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只是,她喜歡了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
聽了胡爍的話,余曼伸手抹掉了已經要溢出眼眶的淚水,臉上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深吸了一口氣,跟胡爍揮了揮手:“爍哥,再見!!”
說完這句,余曼便沒有再停留,推門離開。
望著余曼的背影,胡爍則是長出了一口氣,他是真心的希望對方能夠快速的走出去,找到屬于她的幸福。
微訊響起,是已經上了自己車的余曼發來了微訊消息,倒是沒說什么而是推送了一個微訊名片過來,應該便是她幫佐佐找的新老師了。
隨后,余曼的車緩緩使出了別墅的大門。
又是余曼發來了消息:爍哥,小余退下了…
在看到余曼這則消息的同時,她的車也駛出大門,然后,徹底消失在胡爍的視線之中。
“爸爸,余老師說今天是最后一次給我上課了。”這時佐佐的聲音在胡爍身后響起。
“嗯,余老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胡爍轉身,把佐佐抱了起來。
“可是,我好喜歡余老師。”佐佐有些失落的說道,小丫頭和余曼也相處了一年多了,難免會不舍。
“余老師只是不教佐佐彈鋼琴了而已,以后,還是可以見到的。”胡爍輕輕摸了摸佐佐的額頭,安慰道。
“哦。”
佐佐點了點頭:“那以后想余老師了,我們就去看她。”
“嗯,可以的。”
胡爍點了點頭。
“嘻嘻,爸爸,那我們去吃飯好不好,我餓了。”佐佐吐了吐小舌頭,小丫頭的思緒倒是很跳躍,前一秒還說余老師的事,后一秒就又餓了。
“好嘞,爸爸和佐佐去吃飯!”
胡爍抱著佐佐向餐廳走去。
與此同時,半山別墅園區外的馬上路,余曼的車停在路邊,她伏在方向盤上,淚水已經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
不再教佐佐彈鋼琴就意味著,她很難再見到胡爍了,可是,她又必須離開,她也下定了決心離開!
只是,車子一開出半山別墅,她的淚水卻怎么也抑制不住了,啜泣聲中,她翻出了那個一直隨身攜帶的打火機。
咔、咔、咔…
余曼連續按了幾下開關,可是卻沒有火苗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