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第一條龍是元素水龍,雙方打野都沒對此動太多的心思。
小兲的奧拉夫刷野中下逛街。
雖然沒抓死人,但卻打出了中路瑞茲的傳送和下路輔助的閃現。
前期也算是做了點事情。
抓上失敗的愛蘿莉則是臥薪嘗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在野區瘋狂刷野升級,就是為了快點到六配合吸血鬼搞一波。
很快,當五級的他再次刷到上半野區的毒液怪時。
不經意地一瞥間,愛蘿莉看到了縮在自家上路二塔前那個草叢回城吸血鬼。
兄弟你咋在這?
夕陽哭了。
真的快尼瑪哭了,前面那波打不過,他最起碼還能在塔下回城。
可現在那個滑板鞋把他壓低血量的時候竟是直接越過防御塔斷兵線。
這就使得夕陽不得不一退再退,最后只能退進了自閉草叢。
愛蘿莉看了眼草叢里屈辱的夕陽,那句“兄弟我頂你”到了嘴邊,說出口的時候卻還是變成了“兄弟再忍忍”。
斷兵線而已嘛。
做人呢,
最重要的是開心。
玩游戲,
最重要的是格局。
格局小了,就容易上頭。
打比賽不能只顧眼前的得失,要放眼全局才是智商型選手。
話嘮愛蘿莉一邊打著毒液怪,嘴邊一邊開導著草叢里趨于自閉的夕陽。
不料就在這時,越過上塔過來斷兵線的李秀峰卻不知不覺間一滑一滑地朝著一墻之隔的愛蘿莉滑了過來。
下一刻,李秀峰抬手一個后跳,跳到被拉過來的一個近戰兵后方。
他隔墻插了個眼位,手中甩起就是一個Q穿刺朝著那個近戰兵丟了過去。
要知道,滑板鞋的Q技能擊殺目標后傷害會傳遞到目標身后的單位,并且還會施加E技能的被動。
可以說是一個移花接木般的技能。
只見愛蘿莉的盲仔上來給毒液怪一套盲人按摩后,還沒來得及享受毒液怪的味道。
冷不防地,就被李秀峰突如其來擊殺小兵后的隔墻一個穿刺Q命中,旋即秒接E拔毛給做成了拔絲蛤蟆。
愛蘿莉一愣,心底的火氣騰的一下子就躥了起來。
欺人太甚!
連我的蛤蟆都搶!
不假思索地,他隔墻一腳天音波就踢了過來。
中了!
“兄弟,格局!”
草叢里回城的夕陽趕緊提醒,他回城就差兩秒了,實在是不想取消打斷。
“格個錘子,盤他!”愛蘿莉當即就激活二段Q踢了過去。
開局第一波抓上,愛蘿莉承認他那一腳Q是有點失誤,忘記了卡對面平A間隔導致踢空了。
可這一波他既然踢中了,對面的打野奧拉夫剛又在下半區出現過。
那剛被搶了個毒液怪的愛蘿莉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他四級夕陽也四級,還打不死你一個五級的滑板鞋?
這里不得不說的是,愛蘿莉的自信是建立于他只來了上路一次。
就像是白天不懂夜的黑,他對李秀峰的上單滑板鞋沒有個直觀的認知。
不知道夕陽這一把從開局以來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中。
而夕陽看到愛蘿莉上了,一方面是不可能賣他,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被壓那么久的他內心深處未嘗沒有咸魚翻身的沖動。
要知道,他這一場可是頂替Kake上場的。
如果他這一把上場還輸了,被打得比Kake還慘。
那讓他這張帥臉往哪擱?
“這波有機會嗎?愛蘿莉踢上來了!”解說臺上,元澤和貓神語速極快地解說了起來。
“峰子哥的滑板鞋在滑,這個人的走A好流暢啊,盲僧和他的距離被拉開了。”
“夕陽的吸血鬼也上來了,他的蓄了個E上來,這波上野混合雙打峰子哥能頂住嗎?等等,盲僧的身上的矛有點多啊!”
可不是嘛,愛蘿莉的盲僧Q上來后就一直追著李秀峰A。
可李秀峰的滑板鞋這會兒攻速已經上來了,一轉眼的功夫,愛蘿莉身上就扎滿了矛,看上去簡直跟著刺猬一樣。
更加雪上添霜的是,李秀峰A人A兵兩不誤,還順手收掉了他剛斷的這波兵線剩下的兩個殘血兵。
身上光芒一閃升到了六級。
愛蘿莉前面看到夕陽四級,以為李秀峰五級的滑板鞋很正常,卻不知道夕陽這一把上路有多慘。
李秀峰的滑板鞋不是剛到五級,而是五級快到六級了。
“哦!峰子哥升級秒加了Q技能,這個人真的不學W和大招啊!”
“完了,蘿莉身上的毛太多了,他看上去已經有點慌了!”
“這波沖動了,四級打六級,你這邊打不死滑板鞋,那鐵定是要被秀的。”
到了這會兒,不僅是臺上的元澤和貓神倆解說,場下和直播間的觀眾也都也都看出了端倪。
吸血鬼和盲僧技能用完。殺不死滑板鞋,下面就是被風箏到死的節奏。
結果不出預料。
李秀峰等Q轉好CD先一個標戳殺盲僧的瞬間,穿刺效果又移花接木地將盲僧身上的矛轉移到了吸血鬼身上...
最后夕陽交完血池后,還是在二塔前被李秀峰做成了“拔絲蝙蝠”。
嗯,這個不能吃。
眼睜睜地看著職業賽事中十分罕見的又一波“一打二”的雙殺又在上路誕生。
各大平臺賽事直播間的彈幕,頓時在這一瞬間瘋狂滾動了起來。
“我去!滑板鞋上單這么猛?”
“愛蘿莉是不是后悔加入ONG,剛進KG了,這兩波搞事情啊。”
“夕陽:我太難了。”
“別,愛蘿莉不來夕陽更難,一級見面大半血忘了?”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打峰狗害得看K哥嗎?”
不得不說,李秀峰今天這一手上單滑板鞋實在是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觀。
誰也沒有到在這個版本被無數人吐槽成跑車的ADC在李秀峰手中會那么強勢。
大家都很好奇,這到底是上單AD強還是峰哥搶?于是紛紛決定晚上回去就試試。
后臺,ONG的休息室。
Kake翹著腿躺在沙發上,一手端著保溫杯,一手捧著手機在鯊魚平臺看著比賽直播。
他低頭呡了口水,放下保溫杯,又拿起手機在直播間里發了條彈幕:
“再問一次,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打峰狗害得看K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