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帶著梅超風找了個山洞,湊合了幾晚,每日靠雨水和野兔野羊為食,李破前世也不會做飯,好在現在只是烤熟罷了,味道如何,也無所謂。
這幾日,梅超風情緒總是不好,眼睛終究還是瞎了,沒了眼睛,做什么都不方便,每日都要李破抱著才能入睡,李破也未曾想過,一代魔頭也有軟弱的時候,也許原本的她,沒了陳玄風為倚靠,不狠下心絕對活不下去,而現在,陳玄風還未死,她自己眼睛瞎了,正是脆弱的時候,正需要陳玄風的撫慰,初時,李破還覺得怪怪的,這幾日下來,李破也都習慣了,就當是為了完成任務吧!
今日天氣晴好,李破腹部傷勢也恢復了大半,郭靖那一刀并未傷到練門,只是恰好桶在了丹田氣海附近,傷了李破的氣海,這幾日,體內真氣亂竄,今日傷勢好了點,正好打坐運氣,調理一下內傷。只是不運氣還好,一旦運氣,丹田就疼痛不已,不一會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梅超風聽到邊擔憂的問道:“賊漢子,你的內傷怎樣了。”李破擦了擦血,開口說道:“那一刀,傷到了丹田,如今真氣在我體內亂竄,暫時只怕是不能運功了。”梅超風順著聲音爬過來,手摸著李破的臉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只要躲的遠遠的,不讓師父找到,總能活下去的。”
“天下這么大,我們還能去哪里,中原都是我們的仇敵,若我沒了武功,以后只怕要一直躲躲藏藏的活著了。”李破開口說道。
“賊漢子,你說啥呢,躲躲藏藏又怎的了,這些年我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梅超風厲聲說道。李破心里一陣心虛,這確實不像陳玄風該說的話,陳玄風是個有擔當的人,無論什么事情都寧愿自己扛,這點從他非要自己先練了九陰真經,才教給梅超風就能知道,開口抱怨并非陳玄風的風格。
“我聽聞,九陰真經本是全真教重陽真人所有,這九陰真經也是道家一脈,我們本修煉的是師父的內功法門與九陰真經頗多不合,我想等傷好之后,便到全真教去看一看。”李破忽然說道,這話,他可是斟酌了很久了,古墓里刻的那殘篇九陰真經,對李破的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梅超風卻不說話,爬到了一邊,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李破,盯的李破都起了雞皮疙瘩,忽然聽到梅超風說道:“你以前不是說,全真教是玄門正宗,輕易不要去招惹嗎?如今你武功也廢了,怎么又敢去了。”李破暗自留起了冷汗,原來是這樣,果然還是要多聽少說啊!現在這局面,不得不去應對了,李破開口道:“以前,總想著,自己可以破解經書,如今已沒了這心思,賊婆娘,你想想,這明明是一本道家真經,卻被我們練成了這般模樣,我現在受了傷,難道就不會恢復了嗎,在說,不過是拼命而已,豁出去了,玄門正宗又如何,逼急了,不過是魚死網破而已。”卻聽那邊梅超風怒道:“還不是你,經書你也不準我看,偏要自己偷偷去練,哼。”李破搖頭笑笑,這關總算過去了,便起身對梅超風說出去找食物,便走了出去。
李破暗自擦了擦汗,心想,這輪回秘境果然不能當游戲來看啊,得一直打起精神了。這幾日李破也偷偷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九陰真經,先不說低頭看經書這種極難受的事情,就那上面刻的內容,也不說不識字,而是,這字都認識,但你要說,意思吧,反正一點也不懂,還不如試一試自己的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不知道陳玄風的這具身體是不是可以練成這內功,只是堅持了好幾日,也并未有什么反應,李破也無法,每日里堅持試一試,也沒壞處,就當是站著入定了。
這日上午,李破正要往遠處去抓幾只兔子做晚飯,卻忽然聽到有馬蹄聲,于是遠遠望了望,正有三騎往這邊來,李破心中驚疑,這處山坡雖不高,卻也隱蔽的很,沒想到,也有人經過;不一會,那三騎便跑了過來,三人在李破面前停下后,中間一個大胡子的漢子大聲喊道:“那漢子,這里離鐵木真汗的部落還有多遠。”李破搖了搖頭不說話。落在后面的一個矮個漢子笑道:“漢子莫怕,我們是扎木合汗的使者,正要去鐵木真汗的部落,你若有水,可否借我們些,這附近也沒個水源,我們一路過來,水袋里的水都喝干了,正好遇到你,便問你借點水。”李破也沒水袋,只好開口說道:“往前二里,那里有條小溪,這幾日下雨,小溪里水也充沛,可去那處取水。”
“多謝啦,若有閑,可到我的帳篷做客,我是扎木合汗的百夫長齊格奇,到了扎木合汗的草場,報我的名字即可,哈哈,漢子我們走啦。”說完,便揚鞭而去。
這時,李破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系統的聲音:“觸發任務,擊殺鐵木真,獲得10顆真元丹,擊殺鐵木真四大部將之一獲得5顆真元丹,擊殺鐵木真部落任意部眾獲得1顆元氣丹。”這任務,來的真是猝不及防。李破心里隱隱想到也許觸發任務的內容和原著有關,例如上一次他的任務是殺死六怪,唯獨沒有老五張阿生,而原本,江南七怪只有老五死在了蒙古,而趙無極,韓寶駒,他們的任務似乎是保護張阿生,殺死梅超風,而恰恰原本死的應該是陳玄風,活著的是梅超風。所以任務應該是以奪舍之人的身份來觸發,而要觸發任務本身應該和原著中相反的一些事情,例如現在這個任務,原本鐵木真最后統一了蒙古,任務的內容似乎有了清晰明白的認知,但怎么觸發任務,似乎還是沒什么線索。李破搖了搖頭,現在他的武功發揮不出來,別說鐵木真了,就是個普通的蒙古人,他也不一定打的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養傷吧。
不知不自覺便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中,梅超風眼睛的傷勢也穩定了下來,內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已經開始打坐運氣,李破身上傷勢也好了些,只是內傷仍然嚴重,內氣只是勉強壓了下去,一身實力也只能發揮出三四層,勉強不算個廢物了。于是心里便起了去做任務的想法,只是又不知道該怎么給梅超風提,其實他完全可以棄梅超風而去,只是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李破有點習慣了身邊多一個人,而且自己實力未復,有梅超風在,至少算一個高階保鏢了。
這一日,梅超風半夜出去練功了,回來時,手上提著個死人,卻正是上次找李破問路的齊格奇,沒想到,這兄弟命不好,這次撞在了這位煞星手里,小命也就不保了,梅超風將齊格奇的尸體扔到地上,開口說道:“今日我練功,忽然聽到馬蹄聲,便追過去,殺了一個,還有兩個,讓他們給跑了,這地方不能待了,要換個地方了。”李破心里琢磨了下,便點頭道:“聽你的,賊婆娘。”
梅超風找了個地方坐下后說道:“我聽這漢子死前說,鐵木真的部落里來了幾個古怪的漢人,武功高強,賊漢子你說會不會是柯鎮惡他們。”李破回道:“定然是了,他們都受了重傷,若不救治,只怕要落下病根。”梅超風忽然陰狠狠的說道:“去殺了他們好不好。”李破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沒什么表現,淡淡回答到:“我的傷還沒好,你的眼睛也看不清。”梅超風陰惻惻的說道:“好,先留著他們的狗命,我們先潛伏到他們附近,盯著他們,待你傷大好了,在找他們報仇。”
尋著牧人的足跡,二人尋到了鐵木真草場的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這一等又過去了一個多月,李破身體也大好了,武功也恢復的七七八八,只是運功時,丹田仍然隱隱作痛,這一晚,梅超風又帶回來個人,只是這人還活著,這是二人商量好的,抓一個人回來問一問情況。梅超風將那人扔到地上,對李破說道:“賊漢子,人抓回來了,你有什么要問的便問吧!”
李破不知道從哪里抓出了一條蛇,放到那漢子面前說道:“這蛇的毒見血封喉,現在我問你答,你若有半點遲疑,我便讓他咬你一口,你叫什么名字。”那漢子戰戰兢兢的答道:“我,我叫烏日樂。”
“部落里來的幾個漢人,你見過嗎?”李破問道。
“見過,見過。他們怪怪的,最近還求見大汗,讓大汗派兵往遠處的林子里去搜尋一男一女的下落。”烏日樂回答道。
李破轉過身對梅超風說道:“他們果然也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正在四處找我們呢?”然后又對著那漢子問道:“最后一個問題,那群漢人有幾個。”
“他們本來有5個人的,不過最近大金國來的人里面有幾個士兵和奴隸似乎也是漢人,他們幾個也和那5個人混在了一起。”
“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滿意。”說完,便讓那蛇咬了烏日樂一口,烏日樂掙扎了一會便死掉了,這時,李破收到了系統的提示“恭喜你,擊殺鐵木真部眾,獲得1顆元氣丹。”李破心里暗暗想到,原來毒死也算完成任務,那如果下毒把鐵木真的部眾全部毒死呢,算不算完成任務?或者傳播瘟疫,讓他們染病而亡,這樣算不算完成任務呢?李破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