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四弟何必動氣,今日乃是瓊芳之宴,而且李破不過是喝醉了說說胡話罷了,誰還能把醉話當真啊,你剛剛不也說了幾句胡話嗎,酒宴之上,說的話能當什么真,你們都退下吧,莫要壞了二哥辛苦備下的宴席。”這時一直置身事外看戲的三公子開口說道。
二公子也是皺起了眉頭,轉過頭看著四公子,心里想的卻是,老四難道和老三勾搭上了,這樣兩邊落子,真虧他想的出來。
“三哥這是說哪里話,宴會才剛剛開始,豈有醉酒之理,而且我又何曾說過什么胡話。三哥今日莫要阻攔與我,我今日定要叫那廢物看看,什么叫做規矩,說的好聽什么七爺,什么輪回者,說白了也只是我家里養的畜生罷了,畜生不聽話了,我還不能教訓教訓他啦!”
四公子盯著三公子的眼睛說道。四公子話一說完,下面義子們的臉色忽然變的蒼白,李破反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了,萬萬不能說破,尤其是在這樣的場面下,四公子一點面子也沒給他們留,可見在四公子心里,他們的地位如何。
忽然只聽一聲啪的聲音,卻是二公子已經拍了桌子,大怒道:“夠了,四弟喝多了,滿嘴說起胡話來了,來人啊,扶四公子下去休息。”
“別碰我,我沒有醉,李破他丹田都破了,不是個廢物是什么。”四公子拼命的推開周圍的仆從,高聲說道。
“你現在說的不是胡話是什么,第七義子李破怎么可能是廢物,你莫要在胡亂損人。”三公子搖了搖折扇,幽幽的說道。
“哼,就算他是金系天靈根又如何,他患了失魂之癥,以前的事情也記不得了,射雕英雄傳的世界他熟悉嗎,知道怎么去生存嗎?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送他去了,能不能回來還不知道,我范陽鎮一共才有八個名額,便被這廢物白白占用了一個,他死在輪回世界也算一了百了,然而父親和范陽鎮各位叔伯在他身上花的心思,豈不白費了。”四公子轉過頭,盯著還在嬉皮笑臉的李破說道。
你這是要和看過原著的人比對射雕的熟悉度,早說啊,還以為要比啥呢,李破心里早就笑開了花,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想著想著不由放聲笑了起來,周圍的賓客對他本還存了一番憐憫之心,眼見他如此,卻是苦笑不得,心下紛紛想到,原來這人已經瘋了。
“李破,你也曾是我幽州書院的學生,為何如此不知禮數。”謝長村的適時的插了句嘴。
李破理都沒理,只見他甩開蕭正長和趙無極的手,對主位上的四公子行了一禮,道:“射雕英雄傳的世界我也略知一二,若說自保嘛,我還是有點心得的。”
哼,自保,就問你們知道九陰真經在哪,那可是刻在本大爺胸口上的啊!更別說那終南山古墓里刻著的九陰真經上卷的一部分啦,對我而言,能有什么難度,真是可笑。
“大言不慚,今日正好有兩位射雕世界的泰山北斗和幽州書院的山長在此,你可有膽出來比試一番。”四公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達達庫倫,呂修誠均道不敢當,唯有那謝長村以手撫須,滿臉的得意,只見他剛剛在他身旁竊竊私語的姚政嘆了口氣,心里想到,這李破連剛剛那幾道菜都不知道,又能拿什么出來比,今日四公子安排的這場比試,勝之不武啊。
“有何不敢,你來說說該如何比。”李破回到了座位,給李福和桃香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神,李福當場就懵了,少爺不會有魔障了吧,桃香的表情更加復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破眼見如此也只好搖了搖頭,低下頭在桃香耳邊低聲道:“我剛剛相信你,現在,你愿意相信我嗎?”
桃香猛地瞪大了眼睛,見著李破認真的表情,也只好勉力對他笑了笑,李破瞧見,也沒在說啥,轉頭看著李福正想安慰他,只見李福低著身子說道:“少爺,上次小人給你的那些文稿都在幽州書院的教授們那里求來的,現在,他們要為難你,只怕,只怕是。。”
李破拍了拍李福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轉過身來,大聲說道:“既是比試,可有彩頭。”
“不錯,不錯,既然是比試,還是要有點彩頭才好,我看不如這樣,你若輸了,便跪在這里,大聲喊三聲我是廢物,我配不上桃香,如何。”四公子陰惻惻的說道。
“那我若勝了呢,該當如何。”李破強忍著一口氣說道。
“你若勝了,便讓老四給你道個謙如何,這事我便替四弟做主了,四弟你說如何。”三公子忽然插話道。四公子不滿的哼了一聲,全當是答應了。
“這彩頭太小,太沒意思,干脆賭大點,若我輸了,便從天星樓上的觀星臺子上跳下去,是死是活全看天命,四公子覺得如何。”李破笑意盈盈的盯著四公子說道。
四公子忽然認真的盯著李破看了起來,心里卻想著,他這是自己找死,還是有恃無恐,哼,無論如何掙扎,今日都是個死局,既然他自己找死,何不成全他。于是起身說道:“既然你想玩大的,那便依你便是,若你勝了,便要如何。”
“也不如何,若我勝了,只求四公子賜我一根五百年的野山參,我還要用它來還債呢,畢竟原先找你求得那顆野山參可是進了我的肚子啊。”李破淡定的說道。
上面的四公子臉色脹的通紅,開口道:“便依你,可滿意了。”李破笑笑說道:“爽快,四公子果然爽快,我們擊掌為誓。”說罷便上前走去,四公子也往前走了幾步,待站定后,忽然對李破說道:“你可想清楚了,擊掌過后,便反悔不得。”
李破也不說話,伸出手掌,四公子也伸出手掌向前,雙掌相擊,忽然李破用手拉住四公子的手,欺身向前,在四公子驚惶的眼色下,低聲說道:“我是廢物不假,可我也是天才,在你眼里我是廢物,可在王爺那里丹田被廢的我,卻是最有用不過的輪回者。
今日我若贏了便罷了,若我輸了,待會從天星樓跳下去了,你說王爺會怎么看你呢?兒子他多的是,金系天靈根的輪回者,他能找到多少,你以為在他心里,一個普通的庶子和一個百年一遇的輪回者誰更重要?哈哈哈。”說罷,便放聲大笑,全然不顧周遭眾人一臉驚駭的表情。
在父親眼里,他比我更重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是父親的兒子啊,是他眾多兒子中的一個,啊啊啊啊,不可能,他騙我,他是在誘導我。四公子心里早就亂成了麻。
二公子和三公子則好奇的看著他,忽然三公子對二公子說道:“二哥,今日的晚宴可真有意思,不如,你我二人當個見證如何,也好讓這場比試更公正些。”二公子點了點頭,心里卻想到今日這場好戲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老四的性子還是太跳脫,不足以謀大事啊。
李破大搖大擺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桃香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里寫滿了疑問,李破也不說話,只是笑著點點頭說道:“以后你不用那么幸苦了,白天伺候我,晚上又要替我還債,現在該我自己還債了。”
桃香瞪大了眼睛,眼神寫滿了不信,卻又有欣慰:“主人不怪我嗎?”李破搖了搖頭說道:“初時我是怪你的,后來想了想,若你甘愿去四公子處,又何須晚間偷偷前去,必是受了他的脅迫,而這一切的起因,就是那顆人參吧!好了,我還有事要做,你好生待著。”
李破正待起身,卻聽身后的桃香說道:“若今日主人不測,婢子不會獨活。”李破笑著對桃香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讓她不必如此,還是并未將桃香的話當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破從容起身,順手拿起酒壺杯子,斟滿,然后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然后轉了個身,面對著右邊的席位,眼睛死死的盯著姚政開口說道:“掌也擊了,這場比試也該開始了吧,不知道諸位中,誰來和我比試,又是誰想要來占了我這位置呢?”
姚政只是搖了搖頭,眼帶不屑,又有點可憐的看著李破,就像在看一個瘋子一樣。對瘋子,除了可憐他,同情他,不屑于他,似乎也沒其它了吧。
“孽徒,怎敢如此放肆。你以為這天下就只有你是天靈根嗎?哼,我徒姚政亦是金系天靈根,尊師重道,敏而好學,強你百倍不止。”謝長村猛的站起來,指著李破說道。
李破一步步笑著走到謝長村面前,一手握著謝長村伸出的指頭,用力拉著便往自己的額頭上頂,隨即陰陰的笑道:“來,指著我的頭在說。“
謝長村嚇得渾身顫抖,嘴里只是嘰里咕嚕的說著大膽,放肆。李破不屑的笑道:”我若不放肆,是不是等著你們來玩死我啊!好好教書育人,搞搞研究不好嗎,非要自己跳進這渾水里來。”
“七哥還請放開老師,老師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姚政在一旁說道。
“怎么,現在輪到你來教訓我啦!”李破放開謝長村,然后對姚政說道。
“不敢,只是尊師重道,乃是人倫大禮,今日七哥辱我老師,我若不出聲,實在有違弟子之禮,今日我便向七哥請教,還請七哥不吝賜教。”姚政正色的說著,然而眼神里卻閃爍著一點掙扎,這掙扎就好像是要殺死一只雞一只鴨一樣,是憐憫的眼神。
“哈哈,真是可笑,今日你們辛苦備下了這一局,不就是等著你我這一場比試嗎?這番偏要扭扭捏捏的,還說出一番大道理來,鬧得好像是我逼著你,讓你挑戰我似的,你這是要演給誰看呢?”李破指著姚政大聲質問道。
姚政瞬間便紅了臉,心下那點憐憫也早已拋開,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李破,似乎想要將李破生吞活剝了。
“我現在也不想與你廢話了,趕緊開始比吧,對了,這比試是要怎么比,怎么評判,有沒有個章程啊。”李破大咧咧的問道,隨手也放開了謝長村的手。
一被放開謝長村正待開口繼續開罵,便見到李破兇狠的眼神,便又縮了回去,口里顫巍巍的喊道:“我乃飽讀之士,不與你一般見識,今日便讓我弟子教訓教訓你。”。
“我說你這老頭,真有意思,明明自己膽子小沒臉皮,偏還要裝什么飽腹之士,就你,吃那么點就飽腹了,如何能成,看看我老周這條羊腿下肚都還沒飽腹呢,哈哈哈!”謝長村附近的周武忽然說道。
謝長村一張老臉黑的可怕,偏偏又不敢出聲辯白,文不與武斗,畢竟這是個武夫當國的世界啊!
“放肆,這里豈是你這蠻子撒野的地方,謝山長乃是飽讀詩書的文士,豈能和你這憨貨比肚腹。三位公子,我這堂弟最是憨傻,若有不當之處,還請恕罪,謝山長也請放心,待回營后,我定打他幾十軍棍給您消氣,若還不解氣,您也可以打他幾棍消消氣,憨牛還不給謝山長道歉。”一旁的周敬達忙對著謝長村道起歉來,只是這誠意嘛,怕是半點也無。
“我是個粗人,就會殺人放火,不太會說話,大家都叫我憨牛,您老人家是讀書人,生來便是做宰相的,宰相肚里能撐船,還請您別怪我粗魯。”周武不輕不重的說道。謝長村對著周敬達行了一禮,哼了一聲便施施然坐回了原位。
“我看我們還是回到這次比試上來吧,通常這比試啊,書院里都叫輪回策,也既輪回之策問,可由德高望重者出題,二人互相回答,答案更合理者勝,也可二人互辯,也是辯論的結果更合理者勝。
今日金刀會達達庫倫先生與靖康會的呂修誠先生均在宴上,不若由他二人各出一題,最后在由你二人各自問對方一個問題,湊成三題,勝兩次者,即可獲勝如何。”三公子一邊搖著折扇,一邊說道。
大家也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比試很合理,也很公正。只有趙無極和李福的臉色略微蒼白,桃香只是淡淡的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庫倫先生,不如就由您來出第一道題,如何。”三公子說道。
“蒙三公子不棄,那在下便出一道簡答的題目,拋磚引玉吧,此次夏狩,金東門開啟的是射雕英雄傳,我這里恰好知道黑風雙煞銅尸陳玄風的三個密辛,便作為這次的考題吧,兩位請聽好了。
其一,陳玄風把九陰真經藏在哪里。
其二,陳玄風一身銅皮鐵骨,身上卻有個練門,這練門在何處。
其三呢,這陳玄風與梅超風是一雙夫妻,可知這梅超風的原名是什么。
二位可仔細想想,我這里有個提示,這陳玄風是死在當時只有6,7歲的郭大俠手上,而后來梅超風目盲之后,一直帶著的九陰真經似乎是塊皮子,好啦,提示也就這么多了,兩位請趕緊作答吧!”達達庫倫隨意出了一道題,這題還和李破有莫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