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真的做到了
接下來，弗雷德終于領略到了魔法研究的危險性。
為了提升自己的火球術威力，在看完書中的原理知識后，他開始一一去嘗試和體驗改良的方法。
一開始，他采用的是加粗火元素凝聚基素的方法。
當他把構建火元素凝聚基素的靈力線直接加粗到原來的兩倍后，還沒到兩秒鐘，他立即就被燙得把手中的銘文槍甩掉了。
好在這只是基素分散構建，而非完整的火球術魔法矩陣構建，他并沒有把手伸出船艙外，否則這一掉，這把槍他就賠不起了。
不過一時的失敗是嚇不倒弗雷德的。
他知道，他之所以失手，還是因為他羸弱的體質承受不起如此高溫的緣故，他相信，一旦他的身體強度提升，那靈力線還可以加粗，或延續時間加長，讓聚集的游離火元素更多。
這一嘗試給了弗雷德足夠的信心。
他知道，跨序列施法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比如說消耗更多的靈力，或者說更長的施法時間。
這也讓他知道，任何魔法的威力大小其實都是可控的，只要你有足夠強的控制力。
比如說，如果需要，他現在就可以用火球術的魔法矩陣來生成一個可以點蠟燭的小火苗。
當然，這對控制的要求很高很高。
魔法真玄妙！
感慨過后，弗雷德接下來準備嘗試火球的加壓。
方法書中已經介紹了，很簡單，那就是加粗繪制形狀控制基素的靈力線，減少火球在施放后飛行過程中的游離火元素逃逸，或者延長形狀控制基素的閉合時間，來進一步壓縮游離火元素團。
弗雷德選擇了二者同時進行。
事實證明，這兩者他都是可以輕松完成的，只不過具體的效果，需要結合完整的火球術魔法矩陣才能得知，因為缺少游離火元素團的單一形狀控制基素是沒任何意義的。
研究無法繼續在艙室內進行了，弗雷德必須去甲板，用那塊船甲板來當標靶，才能具體得知改進后的火球術的威力。
“弗雷德，你出來啦？”
他一出艙室，就被正在中甲板上練習射術的牛皮糖先生給抓住了。
還別說，別看這家伙是貴族子弟，可干起事情來確實很有韌勁，這么無聊的練習竟然也能堅持這么久。
“嗯。”
弗雷德隨意應了一聲，上了尾甲板。
他在找阿爾諾。
在船上玩火，必須要有人在旁邊盯著才行，否則，要是把船給燒了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阿爾諾并不在船尾。
那就應該在船首。
弗雷德拿起了那塊備用的船甲板，準備去船首找阿爾諾。
“你去干嘛？”
好奇地跟上來了的羅納爾迪尼奧又一次問道。
牛皮糖就是牛皮糖，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就會黏上弗雷德。
“繼續玩火。”
弗雷德邊走邊回道。
他知道，他是抑止不了這塊牛皮糖的好奇心的，因此他也不在意牛皮糖先生的黏著。
反正他會火球術的事實怎么也瞞不住他。
在船首甲板上，弗雷德順利找到了阿爾諾。
“弗雷德，你…”
一看到手中拎著船甲板的弗雷德，阿爾諾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再來試試火球術的威力，你幫我盯著點。”
弗雷德接著阿爾諾的話頭說道。
接下來他萬一真的玩出火來，需要阿爾諾來救場。
“哦，那你來吧。”
阿爾諾接過了船甲板，把它立在了船舷的一側，然后自己站在了船甲板邊上不遠處，開始等待弗雷德射火球。
這火球該怎么射？
弗雷德稍稍考慮了片刻。
有了銘文槍燙手掉落的經歷后，他決定慎重一點，一點一點來加大火球的威力，然后找出最適合自己的魔法矩陣架構。
莫非他沒把握？
弗雷德這么一思考，又讓阿爾諾誤解了。
他可不認為才過去這么短一段時間，弗雷德就能大幅度提高火球術的威力。
如果真能做到的話，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弗雷德開始了。
他在基礎火球術魔法矩陣的基礎上，先構建了一個加粗了火元素凝聚基素的新魔法矩陣，其它地方都為此不變。
構建完成后，他把火球發了出去。
輕松。
完全在他的掌控范圍之內。
他能感覺到，這個火球跟之前的相比，尺寸上明顯大了一小圈，火球的顏色似乎也黃了一點。
這是游離火元素數量增加了不少的緣故，導致火球的溫度也高了少許。
“啪”的一下，火球落在上次那個火球的印記旁邊，然后疊在了船甲板上，猛地燃燒了片刻，然后又熄滅。
又一個黑色的碳化印記出現在了上一個印記旁邊，對比之下，這個印記明顯要黑上了一些。
火球術的威力確實變強了！
“這…”
阿爾諾不可置信地對比了一下兩個印記，還掏出了一把小刀，認真地刮了刮。
刮過之后的對比更明顯了。
后一個印記的碳化坑明顯要深上一兩分。
“你怎么做到的？”
阿爾諾不可置信地問道。
他真的不敢相信，這才過去短短一會功夫，弗雷德就有了如此明顯的進步，就算他已經知道弗雷德很可能是天才，可這樣的進步速度，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火球的威力怎么樣了？”
弗雷德問出了他更為關心的問題。
“應該接近一階光明使徒初學者所發火球術的威力了。”
經過細細思量后，阿爾諾給出了一個他自認為的答案，盡管這個答案未必準確，但阿爾諾覺得應該差得不多了。
才接近一個光明序列初學者所發火球的威力？
對此，弗雷德很是不滿意。
那就再來。
這一次，他除了將火元素凝聚基素的靈力線加粗了兩倍以外，還改變了矩陣控制基素的結構，將火元素凝聚基素的關閉時間延長至了1.5秒。
如果延長至兩秒的話，又會很燙手。
弗雷德已經吸取了經驗教訓。
很快，新的魔法矩陣構建完成，手中的銘文槍很快又變得燙手了，但還在弗雷德的承受范圍之內。
他立即就把火球術發射了出去。
一個比上一個火球又大上了一圈的火球出現了，火球的中學顏色也變得橙黃，就算是用肉眼去看，也能明顯看出來，這個火球的威力比上一個又明顯大上了幾分。
看著船甲板上那個焦黑焦黑的印記，阿爾諾短暫地陷入了呆滯狀態。
無需用小刀刮，他也很清楚，這個火球的威力比上一個已經大上了一半還不止。
弗雷德這是怎么做到的？
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句話：成為魔法史上第一個擅長光明魔法的風暴序列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以判斷，弗雷德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已經比一階光明使徒的火球術威力要大了。”
不等弗雷德詢問，他就主動說出了答案。
弗雷德卻并不滿足。
他又一次做好了施法準備。
該嘗試火球的壓縮了。
還來？
他不會還能將威力提升吧？
看著再次舉槍的弗雷德，阿爾諾驚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