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彬在校外的路上走著,還遇到了不少走讀生,這些學生都有些不解的看著梁彬,不知道他為什么往反向走。
“早啊!”
迎面走來了一個靚麗的身影,是叉姐,她手里拿著一小袋面包,應該是她的早餐。
“叉姐早。”
梁彬也跟著打了聲招呼,他指了指叉姐手中的面包:“你早上就吃這個?”
叉姐點了點頭:“是啊,這還是昨晚我在我打工的店里拿剩下的,我這個月的生活費被我爸都拿走了,不過還好,他這次回來后又能認出我了,只不過他還是忘不了賭錢,現在附近的場子沒了,他就整天在家盼著你。”
“盼著我?”
梁彬奇怪了:“我有什么好盼的?”
“他想讓你帶著去贏錢啊,之前他看你贏了那么多場都看上癮了,你都不知道,周六他回家后全是在說你的事,形容的繪聲繪色的,搞得我現在都像在現場見過一樣。”
梁彬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提案:“其實我覺得你父親需要一定的治療!”
“治療?”
叉姐沒太聽明白:“可是他身體好好的啊?”
梁彬拉著叉姐坐在街邊小長椅上:“叉姐,我還是給你解釋下吧,現在這個時代,人們對心里疾病還沒有足夠的認識,你是不是以為人只分正常人,傻子和神經病三種?”
“難道不是嗎?”
叉姐的回答不出梁彬的意料,網絡信息不發達的時代,很多人還不知道心理疾病,也不知道有醫生這個職業。
梁彬回想了下韓一番的現狀,他解釋道:“你看看你父親,是不是常常忘記一些事情,其實這是他大腦對自己的一種遏制,其實你父親的內心深處已經充滿了愧疚。他不敢面對你,所以他就會忘掉你的一些事情,一開始是忘記你的名字,后來他做的事情更加過分了,這就導致他忘記了你已經長大的事實,前兩天他還以為自己的女兒應該是個小孩,是吧?”
“你說的沒錯,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又想起了,幸好家里面已經沒有酒了,不然他一喝斷片又要神志不清了。”
叉姐說道這里,她的神情變的很哀傷,失去了本該有的銳氣。
“以后得讓你父親戒酒,他生這個病也與他飲酒過度有關。你放心,我現在就給你父親找一個心理醫師看看。”
“可是我們家沒錢了…”
叉姐攥緊了手中的面包,其實她也明白,梁彬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他會出這個錢的,只是她心中很不好受,梁彬沒有理由這么幫她。
“放心,這件事情教給我來辦就好。”
梁彬沒有提錢的事,只是一句話帶過了,他看到叉姐手里的面包,心中不忍,他拉著叉姐就走,不等她反抗,直奔旁邊的早餐小吃店。
“老板,來兩屜小籠包,兩碗豆漿,兩根油條。”
叉姐見自己已經被拉到了這里,她也不推辭了:“謝謝你…”
梁彬笑了:“沒事,我剛好沒吃早飯,對了,我看你帶的面包也很好吃的樣子,你分我點唄,一會兒我也把我的早餐分給你。”
“……”
叉姐今天也跟著梁彬一起逃課了,不過她是藝考生,文化課不怎么重。
專職老司機帶著梁彬二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區里。
全德勝指著一個小標牌:“梁少,我跑遍全城就只記得這里寫過有什么心理醫生,你看我記性不錯吧,還能給你找著了。”
梁彬看著這個掛在小區二樓的標牌,不過是一個塑料板子,上面貼了一些刻字。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有些懷疑:“這個…怎么看著有些不靠譜啊,要不老全,你還是直接帶我去三院得了。”
“別!”
叉姐連忙阻止:“三院的醫生還是不要了,那些人看誰都像神經病,我看還不如先看看這家,反正都到了,要是你感覺他行的話,就請他出診好了。”
梁彬點了點頭:“也好…”
全德勝停了車,三人一狗一起進了這個小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樓梯口。
“按照剛剛的順序數應該是這里的二樓。”
全德勝幫梁彬算好了位置,幾人這才一起上樓。
“咚咚咚!”
老全試著敲了敲門,沒有反應。
叉姐也跟著敲了兩聲,也沒人來開門,她轉頭看向梁彬:“這里的人上班去了吧?”
梁彬眼神一閃,他的眼力極強,剛剛已經察覺到了,門上的貓眼暗了一下。
說明有人擋住了光線,門后有人,而且就靜靜的站著,不知道在干什么。
“砰砰砰!”
梁彬狠砸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
他不動聲色,假裝不知道后面有人,跟叉姐說道:“算了,我們改天再來吧,人多半不在家。”
梁彬當先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這里已經是貓眼的視線外面了,隨后全德勝和叉姐也跟了過來。
“噓!”
梁彬對二人做出了禁聲的手勢,同時也給喬巴下了安靜的命令。
他就這么耐心的等了起來,不過是三十秒,門就開了,里面出來了一個******的瘦弱男人,他一看到樓梯口埋伏的眾人下意識的就閃避了眼神,直接退了回去。
“小哥,等一下,我們是來找你看病的!你不是心理醫師嗎?”
梁彬看到這人想把門關上,立即出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