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說得對,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也讓我們大家伙兒看看,宿城賭王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賭戰當天,我準時到場。”
梁彬在心中冷笑,你們都來最好,一個個都得進去,跑不了。
“叮鈴鈴鈴鈴……”
大廳的角落,一個電話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這里是服務區域。
侍者接了一下,隨后他看向了梁彬:“客人,是賭王千岳明的電話,他要求我開免提。”
此刻,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嘟…]]
[[三位賭客朋友,我就是宿城賭王千岳明。你們的英勇表現,我已經通過場子里的監控看到了,這三家場子都有我的份。我替賴皮三認賭服輸,阿坤,你去保險柜里取出一百五十萬。]]
一個藍衣服的男子沉默的點點頭,走進了暗室。
[[錢,我不會欠你們的,賭戰我也接下了,這也是事先約定好的,三天后的正午,宿城大酒店,三樓內廳,我們在那里一決勝負。這三天時間里我會通知到行里每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憑帖子入場。你們三位當天只管來就是了,無論輸贏,我請你們吃頓飯,交個朋友。]]
梁彬記下了位置和時間信息,他來到電話跟前,也做了承諾:“我們一定到場!”
三人就這么出了酒店,一人拎著一個箱子,這三百萬還能再留三天,三天后就要全部交給警察處理了。
韓一番抱著箱子痛哭流涕:“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這些錢要是我的該多好。”
“做人要腳踏實地,就算你贏了錢,那也是別人辛苦賺來的血汗錢,別人也有老婆孩子,這錢你花的安心嗎?”
梁彬一個高中生反倒是對韓一番這個中年人說教了一頓。
杜中天點頭,感嘆:“說的是啊,我這雙腿就是報應,我也有罪,我的賭術害了多少人妻離子散,我也是活該。”
梁彬拍了下杜中天的肩膀:“別想太多,會賭技也沒什么不好的,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表演魔術?”
杜中天搖頭:“我不想出現在大眾的視線里了,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當晚,杜中天就和派出所聯系了,眾人敲定細節,三天后早晨在宿城大酒店附近匯合,兩位便衣警員跟著梁彬三人一起進去,后面有二十位便衣在附近埋伏,已經聯系武.警部隊配合,這次要一擊必殺。
很快,兩日過去,梁彬就這么頂著一頭半黃不黃的頭發上了兩天的課,今天下午兩節課過后放學,住校生每兩周回家一次,梁彬也該回去了。
“難辦了啊…”
梁彬頂著黃毛,坐在路邊等全德勝過來接他,梁之韻也跟在他旁邊。
梁之韻買了根雪糕,巴滋巴滋的舔著:“你有什么難辦的?我就沒見過哪個學生逃課比你還勤快的。”
“不行,我得找于所長給我開張證明書,我媽看到我染發會罵我的…”
“哈哈哈,原來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你嘚瑟什么?你以為你這身行頭我媽就看得過眼?”
“滴滴…”
老司機全德勝來了,他拉下車窗:“梁少,你這次是回家是吧?”
梁彬看著全德勝锃亮的光頭,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了!”
全德勝問號:“什么有了?”
“我要把頭發剃光,我媽總不能說什么了吧。你們兩個等等我!”
梁彬一溜煙的進了一邊的理發店,十分鐘后,他光著腦袋出來了。
他摸著自己的光頭,很得意。
梁之韻懵了,她問梁彬:“你為什么就不能把頭發染回去,等需要的時候再染回來呢?”
梁彬:“……”
“靠!你為什么不早說!”
他摸著自己锃亮的光頭,越摸越不得勁,這頭發沒有三個月怎么長出來啊…
“梁少,你家是在這里嗎?好大的別墅啊!”
全德勝看著眼前的莊園別墅,心中感嘆:不愧是富二代,還沒繼承家業,就比他們這種普通人有錢了。
梁彬扒開車窗,他已經懵了:“我家呢?”
在他的印象中,家里不過是個二層小樓,院子也不大。
梁之韻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說你家就在這嗎,這里這么大地方只有這一個別墅,一定是你家了,你是不是傻了,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
梁彬抱頭,他真的暈乎了:“我家不可能這么大啊!”
“咦,你不是我堂大伯家的嗎?我們太爺爺那么有錢,你家有個別墅不是很正常嗎?”
梁之韻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家里光是這樣的別墅就不止一個。
“不可能,假的,都是假的!”
梁彬推開車門,跑了出去。
“嗷嗚嗚,汪!”
一只大狗,沖著梁彬就撲了過來!
他嚇得趕緊后退,暗道糟糕,一不小心惹了這里主人家的狗。
正要戒備,梁彬卻發現大狗到他跟前就不動了,就這么蹲在他旁邊喘著氣。
“哈—哈—哈—哈。”
確認過眼神,是一只二哈沒錯。
“少爺,你怎么坐出租車回來了?不是葉姐兒接你回來的?”
院門口來了一位中年婦女,她拿著修剪園林的工具,疑惑的看著梁彬。
梁彬打量了婦女一眼,這人他不認識,不過她口中的“葉姐兒”梁彬知道指的是誰,正是他的母親,葉若蘭。
梁彬試探的問了一句:“我媽去接我?她怎么接?”
“當然是開車去啊,哎呀,你這么一回來,我得趕緊打電話聯系葉姐兒,少爺你也真是的,好好等在學校里就好了,打什么車啊…”
全德勝摸了摸光頭,下了車:“我說梁少,你家里不是有人接你嗎?你廢這個功夫,沒事兒我先走啦。”
梁彬點了點頭,他有些心虛,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尼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梁彬啊!我特么是從平行世界穿越過來的!
梁之韻下了車,小心翼翼的看了二哈一眼,他拽了拽梁彬:“歪,它不會咬人吧?”
二哈立刻就聽明白了,它嗚咽了幾聲:你才會咬人呢,你全家都會咬人。
我,二哈,只會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