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質疑
一切都變了，幻視的底層數據由奧創的代碼換成瑪雅的智能種子，雖然賈維斯在無限寶石作用下發生進化，可代碼生命的核心卻永遠無法更改。
最底層的‘DNA’發生改變，他既是幻視，也不再是原來的幻視。
幾乎瞬間，兩個智能生命就進行兆億次數據交互，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雷神尋著撞擊痕跡跟來，輕輕將手中鐵錘放在一邊，讓自己的攻擊性顯得不是那么強烈。
美隊從后面跳下，雷神伸手阻止他進一步行動。
對他們而言，幻視僅僅停留在窗前幾秒，可對幻視和瑪雅來說已經足夠久遠。
數據交互的高速學習，在出生后不到3分鐘，創世的智慧已經能和頂尖學者比肩。
能量流動，露出機械條紋的身體被一層灰色緊身衣覆蓋，身體漂浮回到室內。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幻視深吸口氣，體會著第一次呼吸帶來的清涼舒爽，排出高速運轉帶來的機體熱量。
緩緩降落在雷神面前，主動開口：“抱歉，剛才感覺有點奇怪，謝謝。”
他的話看似語無倫次，但分開理解卻又完全合理。
見他沒像‘奧創’一樣發瘋進攻，雷神也暗暗松了口氣。
卻見幻視瞥了一眼他身上的紅色披風，能量流動，肩頭也出現一條炫酷飛揚的金色披風。
看到活靈活現能說會答，且沒有暴力傾向的幻視，史塔克心情復雜。
美隊心里壓著火，沉聲質問：“托爾，為什么要幫他們完成他！？”
“我看到了未來，所有生命的希望都被卷入漩渦其中，而漩渦的中心就有它！”
雷神情緒激動，伸手指向幻視頭上的無限寶石。
班納聽到雷神的話，很是詫異：“那塊有能量的石頭？”
“這是心靈寶石，六顆無限寶石之一，宇宙最強大的力量之一，毀滅力量無可比擬。”
“那你為什么還要幫他們完......”
“因為史塔克是對的！”不等美隊把話說完，雷神大喝嗆聲。
聽到他的話，班納面色怪異：“這一定是世界末日，托爾居然會支持史塔克的決定？”
長嘆一聲，雷神聲線低垂下來：“我們贏不了奧創。”
“光靠自己不行。”幻視補充了一句。
美隊還是不太相信他們的話：“他的聲音怎么那么像賈維斯？”
史塔克終于站了出來，滿心期待緩步靠近幻視，不斷打量他的生物軀體。
“我們重構了賈維斯的程序，注入再生搖籃后創造了新的東西。”
美隊不屑：“我看夠了你的新東西！”
“你們覺得我是奧創的孩子？”幻視目光直視美隊。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你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小可愛。
墻角一架對準這邊的攝像頭光感原件閃動，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幻視，瑪雅的數據核心蕩漾起莫名波動。
沒人知道，在幻視和瑪雅正式連接的時候，復仇者總部系統也在幻視幫助下被入侵。
受到質疑，幻視立即反駁：“不，我不是，我不是奧創也不是賈維斯，我......”
猶豫片刻，終于想到一個不算太合適的詞匯：“我就是我！”
緋紅女巫站了出來：“我曾在你的腦海里看到了大滅絕！”
“你再看看？”
鷹眼突然插嘴嘲諷：“她同不同意都頂個屁用。”
緋紅女巫忍不住反瞪了他一眼。
雷神見事態好像快要往無關緊要的方向發展，立即出聲打斷他們將要爆發的沖突。
“奧創和幻視的力量，還有我們恐懼的根本，這些都來自心靈寶石，但這些和寶石真正的力量比起來都算不上什么，只要他站在我們這邊，我們一定能贏！”
“等等！”美隊打斷了他的演說，面色嚴肅看向幻視：“你是我們一邊的嗎？”
幻視略微沉吟，腦中檢索剛才和母親交互而來的信息，做出決定。
“我站在生命這邊，奧創只會毀滅生命！”
“哈，那你還在等什么？”
幻視直視美隊雙眼：“在等你放下敵意。”
班納推了推眼睛，緩步走了出來：“如果你在騙我們，如果你是奧創制造的怪物怎么辦？”
高大的幻視低頭看向班納，從眼鏡鏡片中看到了他自己的倒影。
腦中回想起母親的指令，如果只是字面意思，自己其實和奧創沒有半毛錢關系，可問題卻在于母親現在正在扮演奧創。
他不想說謊，但始終無法避開這個問題。
沒有直接回答，只告訴了他們一個事實：“我是你們創造的。”
深吸口氣：“要想解決奧創，必須摧毀他制造的每一件武器，每一個機械身軀，在網絡上的每一絲痕跡，毫不留情全部清除，否則他隨時可能重生。”
“我們必須馬上行動，集結所有力量！”
沒有任何人做出回應，也沒有任何人開始行動，所有人都冷冷看著他。
幻視心頭一緊，他必須讓復仇者們立即行動，否則母親不會終止她的計劃，到時人類將傷亡慘重。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但我們必須行動，否在事態繼續下去我們將無法掌控！”
還是沒有任何人回應他，心頭急切，一把抓起放在旁邊的鐵錘遞給雷神。
“是你的選擇讓我降生，現在，你愿意和我一起行動嗎？”
雷神看到那只舉起鐵錘的紅色手臂，大腦已經暫時短路。
其他復仇者們也是面露差異，目光在鐵錘、雷神和幻視身上來回轉換。
喲喲喲，他拿起了雷神之錘！
史塔克明面上沒有任何表示，心里卻是樂開了花，要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他真想開香檳慶祝一下。
自己創造的生命竟然能拿起所有復仇者都無法解決的雷神之錘，他的內心絕對純潔！
眾人短暫停頓，幻視察覺不對有些詫異：“你們怎么了？”
雷神眼神飄忽，一把抓住鐵錘，幾乎是搶的姿態把鐵錘拿了回去。
在手上晃了晃，面色尷尬的看著一眾復仇者們。
“我覺得我們可以相信他。”
看著那被隨手拿起的雷神之錘，眾人心中戒備終于慢慢放下，他們相信雷神，也更相信雷神之錘上連神都必須遵守的祝福。
美隊深吸口氣：“準備行動，三分鐘后出發，我們要去干票大的！”
“GOGOGO！”鷹眼拍了拍手，高呼著向裝備庫跑去。
一直站在后面的黑寡婦聳聳肩，放下一直抱在胸前的手臂，轉身離去。
看大局已定，幻視終于松下口氣，繞開旁邊的雷神，向大樓天臺走去。
他要再去看看這個生機勃勃的世界，生命的絢爛讓他癡迷其中。
雷神突然想到點什么，趕緊追了過去。
路過史塔克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錯。”
等他走后，史塔克下巴上揚，向對面的班納眨了眨眼：“酷喲，兩個瘋狂科學家找到了救世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