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有在離開了三供奉的尸體旁邊以后,就開始在這個賭坊寬大的后院里面,一邊不停的溜達,一邊向著那些圍墻周邊的二層小樓走去,同時嘴里面還嘀嘀咕咕的抱怨說道。
“這個賭坊的后院里面,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二層小樓呢?”
“那個什么賭坊老板,到底又在哪個二層小樓里面呢?真是神經病啊!他好好的蓋這么多二層小樓做什么?”
“而且我又不知道這個什么賭坊老板,他具體到底長什么樣子,這讓我怎么找啊?就算是找到了,我也不認識他啊?”
在一邊嘀嘀咕咕的,向著其中一座二層小樓走去的時候,陸大有就下意識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然后把頭一甩說道。
“不管了!”
“反正等一下只要被我看到一個,長得像是賭坊老板的人,直接殺了就行了!”
“反正這里八成也不會有什么別人,肯定是不可能會殺錯了,萬一要是真的殺錯了,我就給他買一副上好的棺木,把他給風光大葬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陸大有還高興的拍了拍手,然后滿臉自得的說道。
“沒辦法,誰讓我們華山派是名門正派呢!”
“為了我們華山派的名聲,我也不能讓人家白白的枉死啊!一口上好的棺木還是要的!”
“要不然的話,也太對不起我們華山派的那些列祖列宗了,豈不是給這些老前輩們抹黑嗎?”
嘴里面一邊不停的嘀嘀咕咕,陸大有就慢慢的溜達,來到了一座二層小樓的面前,在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二層小樓以后,陸大有就順著二層小樓的樓梯,慢慢騰騰的向著樓上走去,心里面琢磨說道。
“希望這一次沒有白跑一趟,最好讓我在第一個上來的這個二層小樓,就找到一個類似賭坊老板的人物。”
“然后痛痛快快的殺掉,要不然的話,這個永康賭坊的后院里面,有這么多的二層小樓,那我就不知道要一個一個的,找到什么時候去了。”
“話說回來,這個賭坊老板還真的是錢多燒的,沒事蓋這么多二層小樓做什么?他一個人住的完嗎?真是糟蹋銀子啊!”
陸大有一邊在自己的心里面琢磨著,一邊就順著這個二層小樓的樓梯,慢慢的走到了樓上,在到了樓上以后,陸大有就站在樓梯口,四處打量了一眼,然后有一點失望的說道。
“果然我的運氣沒有這么好嗎?這個二層小樓里面居然是空的?”
“可是為什么這個很明顯沒有人的二層小樓里面,居然還點著一個小火爐子呢?”
“難道是有人剛剛離開?又或者是藏在了什么地方?不能啊?這個二層小樓看起來就這么一點地方,不像是能夠藏人的所在啊?還是讓我過去仔細的瞧瞧看吧?老是在這里瞎想也沒用啊!”
在打定了主意以后,陸大有就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倒背著雙手,向著那個小火爐子走去。
只見這個小火爐子位于一個四方形桌子的下面,陸大有在到了小火爐子旁邊以后,還低頭彎腰往桌子底下瞧了瞧,發現除了一個小火爐子以外,真的沒有人藏在桌子底下以后,他就立刻直起了自己的腰,然后往那個四方形的桌子上面瞧去。
在看到了桌子上面,雜亂無章的擺著一堆麻將以后,陸大有就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說道。
“居然是一桌子麻將,看這個雜亂無章的擺放,說明這些人之前是在打麻將嘍?”
“而且走的還很匆忙,要不然的話,不會連麻將都不收拾一下的,最少也要找個什么東西裝一下嘛!”
“像是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亂糟糟的胡亂擺在桌子上面,讓人在看了以后,還以為這些人全部都逃難去了呢!”
其實陸大有哪里知道,這個二層小樓,就是四大供奉之前待著的那個二層小樓,他們之前也的確是在打麻將來著。
他們之所以,在臨走以前沒有收拾一下麻將的原因,無非就是覺得,依照他們的本事,想要收拾一個來賭坊鬧事的,來路不明的野小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
根本就沒有必要收拾這些麻將,因為他們在收拾完了這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以后,還要再接著回來繼續打麻將呢!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最后他們遇到的人,的確是一個野小子,但人家可不是來路不明,而是堂堂華山派掌門的親傳弟子陸大有。
所以,最后這四大供奉全部都悲劇了,四個人全部都死在了陸大有一個人的手里面,而這些雜亂無章的麻將,也就沒有人過來收拾了,就成了陸大有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嘩啦!”
陸大有看著桌子上面的那些麻將,隨手抓起來一把,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以后,發現都是一些普通的麻將,他就覺得無趣的重新丟回了桌子上面,然后有一點不滿的噘著自己的嘴,嘀咕說道。
“這些人也真是的......就知道賭錢。”
“賭就賭好了,居然連一點銀子都沒有,為什么不把自己用來賭的銀子,放在桌子上面呢?”
“害得我沒有機會撿漏,這一幫人也真是太壞了,一點都不知道為了別人著想,算了,既然這里沒有什么好東西,那我就離開這里,到別的二層小樓里面瞧瞧好了。”
陸大有在扭頭四顧,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以后,他就立刻轉身準備下樓,打算去搜尋一下別的二層小樓。
再說另外一頭,賭坊老板所在的那個二層小樓當中,他在四大供奉走了以后,先是在軟榻上面靜靜的躺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什么意思,感覺自己的內心總是平靜不下來以后。
于是乎,靜極思動,賭坊老板就立刻起身,然后慢慢的踱著步子,來到了這個二層小樓,正對賭坊后院的一個窗戶旁邊以后,立刻就偷偷摸摸的躲在窗戶后面偷看。
并且全程觀看了四大供奉和陸大有打斗的全部過程,在看到自己倚重的這四大供奉,全部都死在了陸大有一個人的手里面以后,這個賭坊老板的臉上,冷汗立刻就下來了。
然后立刻轉過身來,慢慢的蹲在了地上,背靠著身后的墻壁,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小聲著急的說道。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這四大供奉全部都死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輪到我了?但是現在四大供奉全部都死了,還有誰能夠救我啊?”
“對了!我去找胡四海,現在也就只有胡四海一個人能夠救我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去!”
說到這里的賭坊老板,立刻就要起身去找胡四海,但是在剛剛起身以后,他又立刻重新蹲了回去,然后滿臉警惕的說道。
“不能!”
“我不能現在就去找胡四海,現在那個小子可就是在后院里面待著呢!”
“我要是現在下去,不是剛剛好就被他給堵一個正著嗎?那我還有命嗎?”
說到這里的賭坊老板,就立刻起身,用半蹲著的姿勢,轉過身來,偷偷的從二層小樓的窗戶里面,觀察陸大有,只見他一邊查看陸大有都動靜,一邊琢磨著說道。
“我得等他走了以后,才能下去,要不然的話,現在下去就太危險了,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啊!”
而這個時候,也就是陸大有殺完了三供奉以后,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賭坊老板看到后院里面的陸大有,向著四大供奉之前所在的那個二層小樓里面走去以后,他就立刻開心的說道。
“好了,這個小子動了,他走了!”
“但是他去那四大供奉的二層小樓,做什么啊?搜刮四大供奉死后留下的財物嗎?”
在想了一會兒沒有想明白以后,賭坊老板就立刻一揮手說道。
“不管了,管他是因為什么原因去的呢!”
“他是去搜刮財物,還是去旅游都跟我沒有關系!那什么四大供奉,平時吹得跟一個什么一樣!”
“結果事到臨頭,一個都靠不住,四個人都不夠人家一個人打的,還把我也置身在了危險當中,現在讓他們在死后留下的財物,為我做一下貢獻,拖延一點時間也好。”
說到這里的賭坊老板,見到陸大有徹底的進入了四大供奉的那個二層小樓里面以后,他就徹底的放心了,然后一邊起身站起來來回的踱步,一邊繼續自言自語的思考說道。
“還是胡四海靠譜,雖然他之前也有做的讓我不滿意的地方,但是他從來也沒有,把我給陷入到這么危險的環境當中去啊!”
“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重用胡四海,再也不聽別人胡說八道了,正巧那四大供奉不是死了嗎?”
“那我就讓胡四海頂替他們的位置好了,胡四海不是早就已經惦記供奉的位置了嗎?為了這個位置曾經還和那四大供奉打過來著,我現在讓他做供奉,他聽了以后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在仔細的想象了一下,胡四海聽到自己讓他做賭坊的供奉以后,那臉上止不住的笑容,賭坊老板的臉上就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然后腳步輕快的往二層小樓的下面走去。
正當這個時候,陸大有在四大供奉的二層小樓里面,也快速的查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以后,他就立刻轉身向著二層小樓下面走去。
準備等一下在到了后院里面以后,再去查看一下別的二層小樓,沒準那個什么賭坊老板,就在其中一座的二層小樓里面,正在睡大覺呢?
所以,陸大有和賭坊老板,幾乎是同時從各自的二層小樓里面離開的,其實這個賭坊老板如果要是不琢磨著,等一下讓胡四海做賭坊供奉的事情,也許他早就已經提前走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事情就是這么湊巧,賭坊老板以為陸大有在打死了四大供奉以后,是準備到四大供奉的二層小樓搜刮財物去的,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這么快下來。
所以,他就老神在在的在自己的二層小樓里面想事情,等徹底的想清楚了以后,這才抬腳往二層小樓下面走去。
而陸大有又怎么可能會知道,自己正要去的地方,正是四大供奉的二層小樓呢?那四大供奉在臨死以前也沒有告訴他啊!
更何況,在四大供奉的二層小樓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財物,那他搜刮個屁啊!
因此,他在快速的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什么有價值的物品以后,就立刻轉身走下了二層小樓,準備到別的二層小樓里面,再去搜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從未見過的那個什么賭坊老板。
也因此,陸大有和賭坊老板,幾乎是同時起步,離開各自的二層小樓的,又是一同的走下了樓梯,最后又是一同來到了賭坊的后院里面。
當陸大有和賭坊老板,在分別的走下了各自的二層小樓,看到了對方的出現以后,全部都暫時的愣在了原地,彼此互相默默無言的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陸大有先是忍不住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然后賭坊老板也不自覺的跟著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看到自己對面的這個人還有反應以后,陸大有就立刻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假人,也不太可能是一個特別,逼,真的蠟像,更不可能會是自己的幻覺。
由于四大供奉和賭坊老板的二層小樓,互相離得并不太遠,所以陸大有和賭坊老板之間的距離,看起來也不太遠。
大概也就十步左右的樣子,目測大概有十米的距離,在充分的確定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真人以后,因為自己不認識這個人,雖然陸大有之前已經決定了,不管等一下自己找的人到底是不是賭坊老板,只管打死就是了。
但是,禮貌的詢問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所以陸大有就立刻一抬手,然后禮貌的笑著問道。
“請問兄臺怎么稱呼?”
可是,陸大有是不認識賭坊老板,但是賭坊老板認識他啊!
所以,在見到陸大有對著自己一抬手以后,他還以為陸大有是要殺自己呢!
因此,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陸大有問的是什么,立刻扭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
“救命啊!”
“快來人啊!有人要殺我了!”
“胡四海你在哪啊?陸大有那個小子要殺我,你快來救我啊!”
在看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家伙,在聽完了自己的詢問以后,不回答也就算了,居然扭頭就跑,還大喊大叫的說自己要殺他。
陸大有立刻就感覺非常不好了,在自己的心里面嘀咕說道。
“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問他是誰,他不回答也就算了,居然扭頭就跑,跑就跑唄!居然還說我要殺他?我什么時候說要殺他了,真是可笑,這個人有被害妄想癥嗎?”
“而且最神奇的是,他居然知道我叫陸大有,還讓胡四海過來救他,呵呵!真有意思!”
想到這里的陸大有,就一臉笑容的搖了搖頭,覺得這個人非常可笑,但是笑著笑著,陸大有就立刻臉色一變的說道。
“不對!”
“他是怎么知道我叫陸大有的?我又不認識他!而且他還說我要殺他,讓胡四海過來救他?難道!”
“難道他就是那個賭坊老板?否則的話,根本就說不通啊!不能讓他跑了!”
在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正在一邊逃跑,一邊還在大喊自己要殺他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賭坊老板以后,陸大有立刻就抬腳追了過去。
其實,這個賭坊老板剛剛要是只顧著逃跑,不喊這幾嗓子的話,估計依照陸大有的智商,他還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呢!
但是,他在大聲的喊了這幾嗓子以后,只要腦子還算是稍微正常的人,都是會覺得他有問題的。
因此可惜的是,陸大有雖然腦子笨了一點,但是基本上還是屬于正常人的范疇,所以他在產生了懷疑以后,立刻就起步向著賭坊老板的背影追了過去。
而賭坊老板之前的那些大喊大叫,也可謂是在不打自招了,他這分明是親手給自己的脖子上面,套上了一根上吊的繩子,距離死期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