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達了蘆鷗王國后,雷恩便告別了水風笛歌的眾人,一路馬不停蹄趕到了絕境小鎮。
他也是在路上見到了大量同路的游客,才后知后覺的了解到最近發生的變化。
驚訝于竟然會有人跑這種鬼地方來旅游的同時,和邦塞爾斯一樣,雷恩也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陰謀的內容...也不用他多分析了,因為伊妮德的電話很快就打來了。
兩人稍微寒暄了一下后,伊妮德把她們在小鎮遭遇追蹤和邦塞爾斯被綁架的事和雷恩簡單說了一下,雷恩卻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等一下。”他打斷了伊妮德對綁架者身份的分析,好奇道:“你為什么又跟萊琳她們混到一塊了,而且還換了個號碼,剛剛我還在想是誰打來的呢?”
離開布里卡的時候他本來打算去和伊妮德道個別,但是不但電話打不通,當他去了那間屋子的時候,家里又只有那只大花貓了,還專門給他留了張小卡片:“主人外出未歸”。
對方的行蹤好像一直這么神秘。
聽到雷恩的問題,伊妮德輕笑一聲:“你現在很機靈嘛,不過對什么好奇的話,就應該大膽的自己去調查哦。我倒是很期待你能調查出我身上的秘密。”
電話這頭伊妮德望了眼走廊另一邊的緊閉的房門,接著說道:“不過不是現在,你好友的父親被抓了,你不打算想想辦法嗎?努努力,說不定能成為一家人哦。”
“不是,你不要....咳咳咳!”這說的什么,雷恩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卻又聽伊妮德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聽說萊琳還有一位很漂亮的姐姐,而且單身。嗯,你剛剛說什么不是?”
“呵...”
雷恩可以想見,伊妮德現在嘴角上翹的樣子。
稍微調侃一下算是久別的問候,伊妮德把話題轉回了邦塞爾斯的事上:“你現在已經到小鎮了?有把握救萊琳的父親嗎?”
雷恩也收起來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不好說。”
上次能救出邦塞爾斯是因為盔甲將他傳送了過去,而這個傳送具體是如何定位傳送點的雷恩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借助了貓頭鷹神靈的亡者世界作為通路。
況且先前亞莉克希亞為了救他強行激發過盔甲的傳送功能,現在大概率是無法再使用了。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原因,現在絕境草地里相比他上次進去,也許已經發生變化了。歐茲已經警告過很多次,卡蒙克設下的屏障瀕臨失效。
所以能不能找到邦塞爾斯還不好說。
伊妮德靠在墻上的身子也不由立起:“我本來以為這事難不倒你,還想提醒你另一件事呢。”
“什么事?”
“現在人們認為能從絕境草地里出來的人就只有盔甲怪人,如果還是你救出邦塞爾斯,難免讓人懷疑盔甲怪人和邦塞爾斯家族是不是有關聯。我們甚至可以這樣想,對方先后對萊琳一家動手,又故意錄制邦塞爾斯的視頻,有沒有可能他們的目的就是盔甲怪人?”
伊妮德微微沉吟了一下:“不過這些都是建立在你能救出的前提上,現在你說救不了.”
雷恩這邊也沉默了幾秒,隨后笑著說道:“試還是要試一下的。”
他將自己的想法和伊妮德說了一下,這里面有一些需要對方的幫助。
“不錯的注意。”有解決辦法后伊妮德神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身體不自覺的又靠在了墻上:“你對這件事還是挺上心的嘛,對我之前的提議心動了?”
雷恩當然知道伊妮德說的什么,正想反擊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對方道別的聲音:“萊琳過來了,我先掛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雷恩覺得她一定是故意的,撩完就跑。
伊妮德還真沒騙他,見萊琳走過來,伊妮德收起了手機:“跟你母親談完了?現在有什么計劃嗎?”
萊琳搖了搖頭,看起來興致不高:“只能懸賞了,也許盔甲怪人會出手吧,上次的賞金他最后也安排了去向。”
話雖這么說,但顯然萊琳對此也不抱太大希望。
伊妮德輕輕拍了拍萊琳的肩膀:“我倒是通過我的朋友了解到了一個消息,或許會有用。”
“就是你剛剛打電話的人?”
萊琳不由眼睛一亮,她沒有忘記當初是誰向她推薦了伊妮德這位女偵探,起碼說明伊妮德背景不俗。
伊妮德點了點頭,按照雷恩告訴她的計劃和萊琳說道:“據他的情報,世界議會一直在絕境小鎮安排了探子,包括我們被人追殺,你父親被綁架,其實他們都看在眼里,而且他們還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卻沒有通知我們。”
伊妮德手抵下巴,故意裝作沉思的樣子:“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拿兇手沒辦法,還是.”
比起提出計劃的雷恩,伊妮德的演技可要強多了。
萊琳很自然的就順著她沒說出來的話想,皺著小臉轉身往先前來的房間回去:“他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卡魯斯,當初在圣寶石王國負責處理盔甲怪人后續事宜的人,正盡可能讓自己笑的更自然一些,然而他的心里卻在泛苦。
自從圣寶石事件后,作為主事者的他備受輿論質疑,下場就是,議會高層把更多的需要擦屁股的事交給他去辦,辦好了自然沒話說,辦的差了,只要一公布主事者的名字,媒體都是一個反應:“哦,原來是他啊,那沒問題了。”
不得不說,本身能力不差,又是個完美的背鍋俠,卡魯斯現在的地位在世界議會還是挺穩定的。
所以這次邦塞爾斯被綁架,議會率先派出的人就是他。
他負責明面上的事務,暗地里有其他專人負責調查。
但萬萬沒想到,卡魯斯還沒到絕境小鎮,便在路上被邦塞爾斯家的人請去喝茶了。
面對坐在面前的邦塞爾斯夫人的質問,卡魯斯只能強裝鎮定,嚴詞否認:“絕對沒有這種事,這是赤裸裸的栽贓!污蔑!夫人請告訴我是誰對議會提出了這種誹謗,我可以和他當面對質!”
站在邦塞爾斯夫人身邊的伊妮德聞言,嘴角微不可查的翹起。
邦塞爾斯裝的很硬氣,可惜沒用。
因為他們真的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