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務必幫幫我們!”
回到車上,雷恩和阿洛汗的“交鋒”仍舊激烈。
阿洛汗認定了雷恩身份不一般,為了水風笛他也是豁出去了,突出一個死纏爛打。反正就是賣慘,從這些年經營劇團的努力付出,到當初從父親手中接過重擔時的艱辛,一直講到幼年時期學習歌劇的不易。
再然后,又講到了那些年父親經營劇團的努力付出,父親從父親的父親手中接過重擔.
眼看著阿洛汗就要講他爺爺的故事了,雷恩連忙攔住了他。
“停停停!我想問一下,聽阿洛汗團長你的意思,水風笛一直是接受羊角王國的資助,說是皇家歌劇團也不過分,那為什么他們會終止你們的資助關系呢?”
沒等阿洛汗回答,邊上的吉克斯搶著抱怨道:“還不是那誰,就那個邦塞爾斯家族的小女孩,不愛看我們的表演,羊角國王覺得我們沒用,就不肯給錢了。”
“啊這.....”雷恩頓時尷尬,他原本還想說實在不行可以問問萊琳對歌劇有沒有興趣,看來是不用問了。
等等!所以說我現在碰上的麻煩,歸根結底是因為那家伙?
造孽啊!!
對伊妮德的推測,萊琳有些將信將疑:“你真的確定有人想害我?”
好吧,其實也沒有那么懷疑,畢竟僅僅在伊妮德發出警告十分鐘之后,她們現在已經在距離小鎮數十里地之外了,現在車子還在保鏢的操作下狂飆。
萊琳也是在基本確定自己安全之后才問這個問題,她只是好奇伊妮德判斷的依據是什么。
還免不了吐槽一句:“怎么感覺最近去哪都能碰上不開心的事?”
伊妮德聞言會心一笑,說起來她是不贊成來這個地方的,太危險。這是雷恩告訴她的世界上最危險的幾個地方之一。
只是她剛醒來的時候,萊琳等人已經把旅行的計劃都定好了,加上伊妮德自己也對這邊發生的變化好奇,所以就跟來了。沒想到真讓她發現了一點東西,如果不是帶著萊琳一行人,她一定會留下來的繼續調查的。
現在為了其他人的安全,只能先離開了,尤其對方似乎盯上了萊琳。
多的東西她也不了解,或許回頭能問問雷恩,只好跟萊琳等人解釋道:“那個替我們開飛艇的鎮民,是個沒有靈魂的人。”
萊琳聞言打了個寒顫:“他不會是個干尸吧?”
在一些惡魔都能被接受的今天,死靈類的生物依舊不為大眾所認同。它們不但嚇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來路不正啊!
“不是。”確定沒有危險了,伊妮德也開了個小玩笑:“是比干尸還要嚇人的東西。”
讓原本放寬心的萊琳又被嚇了一跳,但伊妮德也沒有說錯,光從實力上來說,她們這群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此時此刻,伊妮德說的那個沒有靈魂的人,正站在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面前。似乎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威嚴,在面對不是自己的女性同伴的時候,他反而會去模擬一些表情和情緒,現在的措辭就很嚴厲:
“如果你不能把邦塞爾斯家的女孩帶回來,你的考核就算失敗,上一個失敗的人的下場,你知道是什么!”
他確實很生氣,沒想到自己只是和同伴講了幾分鐘話,目標就不見了。哪怕很可能是因為自己暴露了,這個氣還是得往自己下屬身上撒。
因為這次的任務實在太重要了,他擔不起,尤其是在他對天啟的意義大幅降低的現在。<spanstyle谷</spanstyle
絕境草地是人為創造的,最深處有一具神靈的尸體,這就是天啟知道的消息。但他們也沒有安全同行的能力,組織里精通魔法屏障一道的大法師提出,如果有大量的人進入其中讓他觀察,或許能找出破除屏障的方法。
所以便有了小鎮現在的變化,只要等游客再多一點,到時候一個個飛艇就會真的帶他們踏上“死亡之旅”。
可惜世界議會那邊已經拖不住了,好在這時候事情有了轉機,萊琳到了,“沒有靈魂”的男人有更好的計劃:如果邦塞爾斯家族的女孩失蹤在了絕境草地中呢?
不管世界議會如何,邦塞爾斯家族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況且,邦塞爾斯就是唯一一個從絕境草地中逃出來的人,盔甲怪人除外。
甚至說不定這兩個人之間也存在一些聯系,盡管邦塞爾斯一再否認他認識盔甲怪人。
如果能把邦塞爾斯騙來,也行事情就不用弄的那么麻煩了,最好是把盔甲怪人騙來,組織現在很想和他合作,包括進出絕境草地的方法,還有成為神靈的方法。
可惜盔甲怪人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到的,這次或許是個機會。
從這個角度看,萊琳被盯上,好像也有雷恩的原因?
男人在飛艇上的時候還想用激將法騙萊琳自己進絕境草地,雖然失敗了,但也無傷大雅,找個時間綁她進去再找人散布一下見到她進去的消息就行。
結果!
結果就幾分鐘的時間,人就跑了!
眼前這個服務生,也和當初雷恩在電子城抓到的小偷博丁類似,屬于天啟正在考核的非正式成員。
簡而言之,就是臨時工。
“亂講!”阿洛汗呵斥了搶話的吉克斯,雷恩第一次主動問起劇團的情況,這讓阿洛汗覺得有戲:“他說的只是很小一個誘因,自家事自家知,老國王就是嫌我們過時了,會的都是些老劇目,大家都不愛聽了。”
他準備來一招欲揚先抑,大多數人聽到這肯定都會這么說——
“那你們為什么不嘗試一些新的歌劇呢?”
雷恩也不能免俗。
“唱點現在人喜歡的東西,要適應時代發展嘛。”
來了來了,重頭戲來了。
阿洛汗苦著臉,五官全往中間擠,眼瞅著淚水都快下來了,用手一邊擦著一邊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人,可是真正重要的不是我們這些人的生計,也不是水風笛的未來,真正重要的恰恰就是那些經典的歌劇本身啊,那都是藝術品。如果我們都不去唱它們了,那我們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那你們都不存在了,也沒人唱它們了啊?”
阿洛汗抹了一把眼淚:
“有人給錢我們就能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