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威城的另一邊,孫家本家,在大量的天才地寶和丹妙藥的救治之下,孫家的老族長傷勢也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了。
孫家老族長,孫聞道坐于書房之內,身軀挺直,閉目凝神。
其面色冰冷,身上宗師氣勢盡顯,內心深處很不平靜,今日之事還歷歷在目!
他雖已隱退多年,但是聲威仍在,平日里,即便是只提到他的名字,便足以在武威城內縱橫,卻不想今日竟然受此大辱,這讓他內心久久難平。
他孫聞道,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可惜,那馬季實力高他一頭,半步褪凡的存在,非他所能力敵。
但是,他雖打不過馬季,但是并不代表就沒有辦法復仇。
孫聞道思考了一會,而后神情堅定,仿佛終于下定了決心,對著身前空蕩蕩的書房說道:
“立刻,召集所有孫家嫡系,于密室之內,召開孫家密會!所有人,半個時辰內,必須到達!違著家規處理!”
其聲音冰冷,金口一開,不容置疑!
其一旁,一道黑色身影,突然而動,消失于黑暗之中。
半小時后,孫家密室之內。
孫家所有的嫡系皆在于此。
孫聞道坐于上方,率先開口,其聲音冷漠無比,仿佛萬年寒冰,冰心徹骨!
“諸位,今日到此之人,皆是我孫家嫡系,因此,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孫家在武威城立足已近百年,其中經歷的風風雨雨不在少數,但是,就在近日,我孫家怕是已經到了滅族的危難時刻!”
“這并非我危言聳聽,而是刻不容緩的事實!”
“那新來的城主司馬君,鐵了心要拿我孫家開刀,殺雞儆猴!”
“不僅打傷了我,還要我孫家親自壓著自家的少爺去負荊請罪!”
“若是照他的意思辦了,我孫家怕是沒有臉面再帶在這武威城了。”
孫家的老族長剛一說完,地下邊有人隨聲附和道:
“不錯,一旦我們孫家按照司馬君的要求去做,以后司馬君若是再有要求?那孫家怎么辦?”
“對,一旦我們孫家屈服,那么地下的其他人肯定也會脫離我們孫家,去投奔司馬君,到時候,我們孫家怕是離衰落不遠了!”
那人剛一說完,底下又有一附和道。
看到場下眾人激情滿滿,熱血沸騰!孫家老族長微微擺手,制止了眾人。
“諸位,既然大家都這么認為,那下面,我們討論一下該怎么應付司馬君吧!”
“根據在城主府的密探來報,那司馬君身邊,除了那名叫馬季的半步褪凡強者以外,似乎還有二人,也是宗師高手。”
“如此,僅僅依靠我們現在的力量怕是不夠!”
“回,老族長,在下認為,這個時候應該拉著李趙兩家一起,我孫家有三位宗師,李趙兩家各有兩名宗師,如此,我方便有七名宗師,擊敗那司馬君,易如反掌!”
一名青年男子,滿臉自信,突然出聲道。
“可以,這件事,風險太大,僅靠我孫家一個,怕是不夠,若是再加上趙李兩家,那便大事可成!”
“可是,那馬季怎么辦?”
“若是依靠數量來牽制他,一旦他發起瘋來,怕是沒人攔得住!到時,即便是殺了司馬君,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孫家老族長低頭沉思了一會,而后出聲道:
“如此,那便書信一封,叫老二回來吧!”
“什么?要叫二爺回來么!”
他們口中的二爺,是孫家老族長的二子,天魔門的二長老,孫九幽,褪凡五重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孫家才能招攬到兩名宗師境界的供奉,孫家老族長才有資源突破到宗師八重。
而民間傳說的孫家背后有宗門坐鎮,亦不是空穴來風,那宗門就是天魔門。
孫家老二身居天魔門高位,想要庇護一個區區的孫家,是易如反掌之事。
只是,大晉對宗門并無好感,因此,宗門之人皆隱居在大山之中,很少出來,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孫家不會輕易召回孫九幽。
當夜,一只白鴿從孫家連夜飛出,直奔那十萬大山深處的天魔門,白鴿腿上,一封孫家老族長寫給自己二兒子的信,其中內容,外人不得而知。
只知孫家老二看到信后,突然大怒,面色冷白,身上煞氣蒸騰,揮手一擊,便將十米之外的萬斤之重的頑石轟為碎片。
而后從宗門內部,召集了十幾名弟子,皆是先天修為,星夜趕回武威。
另一邊,孫家在召回孫家老二的同時,更是秘密準備拉攏趙李兩家一起動手。
當夜凌晨,孫家的族長,孫海濤的父親,孫九江,連夜奔赴李趙二家,進過多番商量,在孫家付出不費的代價后,趙李兩家終于答應一起圍殺司馬君。
他們三家早就狼狽為奸多年,暗中所做齷鹺之事不計其數,僅殺過的武威城主,就不止一位,其中不乏宗師強者。
只是此次司馬君身旁有一位半步褪凡修士坐鎮,因此風險更大一些,加之,和司馬君有矛盾的是孫家,因此二者起初并不同意。
畢竟,上任城主的死就和他們脫不了關系,若是再死一位,怕是會驚動涼州府城之人。
可是,天下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如果有,那也只是你的錢還不夠多。
在孫家海量的重金許諾下,趙李兩家家主,最終沒能經受得住誘惑,同意了此時。
只要同意了,其它事情便好辦的多了,他們對于暗殺之事,自然有一套計劃,做的會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查不出和他們有關。
另一邊,司馬君對于孫家的陰謀不得而知,正在專注于自己的事。
盤膝坐于床上,全身內力運轉周身,司馬君微微運功修煉,那纖細的經脈里,有著海量的內力在運轉,司馬君的實力,也在不斷增強。
從恢復經脈到現在,司馬君一刻也不敢偷懶,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有些懈怠,便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那大皇子的威脅,就仿佛一名驚天利劍,一直懸在司馬君的頭上,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